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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这样也不错,她吩咐:“取纸笔来。”
给这冬日赶路来张特写。
肯定不会画前面拉车的马的屁屁,忽略它。
不仅纸笔送来,送纸笔画板的还是位美男子,是个帅锅。
帅锅沈大将军说:“阿槿想画什么,我陪你。”
“好哇!”
于是两人在车架子上,在炮筒下面开始画画。
路途颠簸,车颠簸,画板自然也颠簸,但这才是考验真正技术的时候。
夏姑娘想着,去看沈信,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老板沈信画画。
他几笔勾勒出线条,几笔画出颜色,那画上的人,便跃然纸上。
画中是一位姑娘,姑娘一身碎花的棉衣裙,扎着两条大辫子,精致的眉眼,温暖的侧颜,正坐在小凳子上,给坐在椅子上的公子拆解机关。
暖阳高照,裙角微扬,小小院落的树上还落了几只家雀儿。
作画的公子一身暗色绣金锦袍,气势尽敛,神情柔和,玉颜温暖。
曾经在炼狱里走一遭,失去希望,坠入泥沼,是这个鲜活多彩的姑娘带他走出来,不至于坠入灵魂的深渊,失却本性。
他没有抬头,不用抬头也知道阿槿一直在看,他问:“好看吗?”
“好看!”夏姑娘由衷的赞叹。
何止是好看,了了几笔便写尽笑颜,画中的人一瞋一笑都在眉眼间尽显,让人望一眼便想到那个午后。
她说道:“我要把这幅画好好的收藏起来。”
他说:“那可要给这姑娘好好画一画,多加几分笔墨。”
夏姑娘点评:“公子膝盖上的小被子不对,不是深蓝色,是褐色的。”
沈信心里温暖,阿槿连他用度的颜色都记得这么清楚。
夏槿想,家里一共就两条膝盖用的小被子,都是他的,都是李大娘做的,都是一个色儿的,一块布做的,他足足盖了几个月,这都能记错。
他连她头绳上的结都记得清清楚楚,画自己却频频出错,夏槿一一指点,沈信听着她在一边儿的偶偶细语,轻言提醒,觉得心都要化了,她原来这么清楚知道自己的每一处点滴。
沈信说:“听闻下一座城中,有一座桥,桥旁有株老梅花树,十分的好看,等到了,一起去看。
“好!”
沈信替她计划:“穿你上次做的那件新衣,浅蓝的斗篷配了大朵梅花的那件,好看,咱们去那座小桥上的花树下,再画一副美人图。”
美人?这美人是谁?清清楚楚,能得这么大的帅锅作画,比拍照更让人雀跃。
夏槿提出要求:“那公子也要穿浅蓝的斗篷,我也给公子画一副。”
虽然她画技不好,只会画写实派,还得靠技术辅助,但人家给她画了,礼尚往来。
嗯,就是这样。
于是,在下一个城池下扎营的时候,夏姑娘让人用箭矢送上去的信件,上面就写了一行字:
本姑娘明晚要在城中小桥下作画,过时不能入城,城门和守将不保,切记!
就这一句话,守将差点儿踩空了楼梯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