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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既兴奋又尴尬。
想说太后娘娘用词不文雅,可仔细一想又没什么错的样子,就是听起来怪怪的。
毕竟也没有哪条规定说太后不能说“屁”,而且真正骂人的脏字眼一个没有,他们旁听的都快要受不了了,更何况当事人?
说实话,文武百官上朝的时候撸袖子吵红眼,出口的脏字儿可比太后多多了。
偏偏太后话里有话,总感觉内涵了好几个意思,值得无数次复盘啊!
夙王心口一梗,只感觉喉头一甜,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说什么都能被对方怼回来,真的要气死了。
夙王整个人犹如老树根,在风中颤抖,抬手指着城墙上的太后,抖如筛糠:“你……后宫不得干政,区区一个女人在这里大放厥词,堂堂云昭没人了吗?”
闻言,以沈丞相为首的文武官员,加上皇帝都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经准备好看夙王的下场。
什么不好说,拿女人说事儿,这老头子,完了。
果然,柳芸倏地站了起来,也不生气愤怒,只是嫣然一笑。
“乱臣贼子,打到哀家的家门口了,还不许哀家还手不成?”
“哀家这是干政吗?”
“你们说!”柳芸指了指百官,
沈丞相等人忙不迭的摇了摇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柳芸冷笑,向前两步,指着下面的十几万大军:“你们谁家的家门口有泼皮无赖拿着武器威胁你必须交出所有家产,连人都得滚蛋,你们还不会反抗的?”
“站出来,哀家瞅瞅有多少这般舍己为人的活菩萨,改日哀家就让过不下去的老百姓去你们家讨生活,这样能解决多少灾民生存问题,可是大公无私,顺应天意的大功臣。”
喵喵咪,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吗?
城墙下的大军气势明显一窒,别说他们不可能听太后的,就算能,这么说也不可能站出去啊!
而且,这代指和比喻简直要逆天了。
不就是讽刺夙王之前说什么民意天意的事儿吗?
可太后的出发点不是自己想要皇位,而是受难的老百姓,都是天意,谁比谁高大上?
夙王手抖得更厉害了:“胡搅蛮缠……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柳芸冷笑:“哀家胡搅蛮缠?是你们没有打到哀家家门口?还是你们指挥不了天意?”
“夙王,哀家一个女人,吃你家大米了?”
“这么瞧不起女人,张口闭口区区女人……哀家十分怀疑,难道夙王你不是女人生的?”
“大胆夙王,你到底是哪个男人或者石头生的妖孽,竟然敢在这里妖言惑众,妄图谋权篡位?”
阿弥陀佛,又侮辱某只猴子了,对不起。
己军:“……”
这逻辑……嗯,没毛病。
夙王若是女人生的,怎么这样看不起女人?那就是看不起自己母亲,太不孝了。
敌军:“……”
突然开始怀疑人生,他们是谁,他们在哪儿,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手中拿着武器?
听太后铿锵有力的说自己是男人和石头生的,夙王胸口一痛,再也忍不住,一口血柱喷了出去,眼前一黑,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下马去。
还是身边的亲兵连忙伸手扶住,才没有当场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