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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原本是带着笑意，但是当看到燕肆年手里的通话耳坠时，她的笑容顿时凝固了。
燕肆年从床上跳下来，将耳坠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他盯着林清月，一字一顿：“原来你一直在骗我，说，燕季年是怎么回事，你和我大哥背着我到底在谋划什么？我的手机呢，还给我！”
林清月抬手，掸了掸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嘟嘟，这几天你开心吗？”
燕肆年的神情缓和了一些：“确实开心。”
这是他有限的岁月中，最开心的几天，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去思考，这样的开心，像是偷来的，转瞬即逝。
“我们继续这样开心不行吗？”林清月握着他的手，“燕季年是谁，跟我们有关系吗，燕家的那些事情，你真的想去管吗？”
燕肆年的五官都柔和下来。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林清月的胳膊：“可是，你开心吗，姐姐，你是真的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吗？”
林清月笑着握住他的手：“再有几天国内就过年了，嘟嘟，你应该还没感受过春节的氛围吧，不如，我带你回家过年？”
燕肆年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走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爸爸之前就一直打电话让我早点回去，阿宗他们也放假了，就等我回去给他们补课呢。”林清月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今晚睡一觉，明天就出发吧。”
燕肆年一把搂住她。
“姐姐，我只喜欢你，也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以后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他的手指有些发抖，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什么事都能接受，唯独，无法接受被姐姐欺骗。”
林清月的小指蜷缩起来。
嘟嘟太聪明了，他应该已经知道她骗了他。
他这是给她一次坦白的机会。
坦白？
还是不坦白？
重生之后，林清月还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
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缓声道：“我确实，骗了你……”
燕肆年的眼底浸出水雾，被他用力压了回去：“姐姐能承认，我很开心，那我能知道，姐姐为什么会骗我吗？”
“燕季年，他没死，他回来了，他那张脸，跟你一模一样。”林清月阖上眸子，“我和你大哥的意思是，让你装死，引他回燕家，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更加用力抱紧了她。
她轻声道：“如果你害怕燕季年抢走属于你的一切，那你现在就回京城吧，我不会阻止你，但是，只要你这个时间回京城，那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迈步走进洗手间。
燕肆年站在床边，眸子里一片黑沉，像是染上了黑雾。
他不可能和姐姐结束。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怎么甘心一切回到原点。
他将垃圾桶的耳坠捡起来，放在了梳妆台上，扭头看向洗手间。
不一会儿，林清月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淡声问他：“你的选择是什么？”
“回泉城，过年。”燕肆年牵着她的手，“无论京城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我要和你一起走，你的弟弟们也都认识嘟嘟，和他们在一起，我很自在。”
林清月笑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