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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狗腿地撕了一块吃了起来。
“呀,好好吃啊!话说,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肉了。”一块下肚,忍不住的夸口赞叹。
正在准备晚宴的御厨闻言,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在一片迷雾中回过身来举着大勺叫骂出声:“是哪个该死的小子在偷吃给主子们准备的晚膳?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怎么,不允许本侯爷先吃着?”
蔚言一抹油腻腻的嘴角,插着腰身不满应道。
那肥胖的御厨一看是震惊四城的乐王侯驾临,任他再嚣张的气焰此刻都被强行熄灭,只见他惊吓跪地:“小的该死触怒了主子您,求侯爷开恩饶了小的吧。”
蔚言原本想就此放过他,但一看到他的尖嘴猴腮就让她很是不爽,顿时心中升起邪恶趣味摆起了架子:“你触怒了本侯爷,可知罪?”
“知罪、知罪,小的该死,饶了小的吧!”胖御厨冷汗直冒,汗湿了整个后背,感觉他不断发抖的身子都能让他轻易减了个十斤八斤。
蔚言仍旧不肯罢休,忍着隐隐的笑意:“本侯爷大度,既然你都承认自己该死了,那就免了活罪赐你死罪吧,满意不?”
“侯爷饶命啊,小的还有上有......”
“停!”蔚言适时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上有八十老母要敬养,下有嗷嗷待脯的婴孩要抚养,全家就仅你一人支撑,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胖御厨惊诧不已,“您怎么知道小的要说这句话,侯爷您真是神人啊。”就差膜拜在地了。
蔚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至于吗,这个招数古今中外都用快烂了。行了行了,本侯没你想的那么如狼似虎,今日就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了。该干嘛干嘛去,别碍着本侯用膳。”
说罢,拂袖而过。胖御厨欣喜若狂,一时间经历了地狱到天堂的两个极端,差点让他的心脏几度停止跳动。
胖御厨拜倒在地,感恩戴德地大喊:“谢侯爷不杀之恩,谢侯爷、谢侯爷......”
“你再磨蹭不干活,本侯就撤回刚刚的决定。”
“不不不,小的这就干活去。”
胖御厨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接着干没干完的活去了。
蔚言看着眼前让人垂涎欲滴的可口饭菜,突然想起乐正邪好像被她给遗忘多时了,顿觉愧疚。
“等等,将这几碟饭菜给本侯装起来。”蔚言心中主意一定,对着胖御厨吩咐道。
“遵命侯爷。”
提着一个盛满饭菜的食盒,蔚言向着乐正邪修养的地点走去。
“当当当,看我带什么来了?”
一掀幕帘,原本想给他惊喜的蔚言却没看到帐内有他的影子。
蔚言来到空着的床边,看着床上已然干涸的血迹大感不妙,“哪去了?病得要死的人是怎么下的床?难道被人劫了去?”
正要唤人来问清情况时,突然帐内深处传来了乐正邪一声痛苦的呻吟。
蔚言敏锐地感知到了,闪身进去时看见他正光着膀子艰难清洗着上身,每小心清洗一处时就引得他紧咬的痛楚。
“你是不是傻?不知道伤是不能碰水的吗?”蔚言斥责出声,赶紧放下食盒上前制止了他的动作。
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受伤时伤口碰了水以至于让她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时,才惊觉乐正邪也干了同样的傻事。
见蔚言终于来看他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并对她勉强一笑,“只是太久没清洗身子了,感觉浑身难受而已。”
“那你不能什么都自己动手啊,那些护工杂役是死的吗?”蔚言正要发怒,但看到他眼底放射而出的温柔时,再也怒不起来。
蔚言仍旧不赞同他为自己所找的任何借口,索性从他手中夺过沾湿的布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清洗起周边完好的皮肤。
昏暗的烛光下,他布满伤口的肌肤盈着淡淡的潮红,红肿的破口原本开始结痂,但被他之前不小心的碰水之后又开始开裂出血。蔚言心疼地擦拭着,垂下的眼睑认真而让人着迷,更是离得乐正邪那般近,以至于他暂时忘却了伤痛。
乐正邪不自觉的一个轻颤,引得蔚言一个怒斥:“不要动。”
他只好忍住砰砰乱跳的心,不敢再乱动。
她竟然丝毫不顾及男女授受不清的束缚,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他擦拭身子,他真的,不是在做梦?
待擦洗完毕,蔚言丢弃了沾满了血的纱布重新给他上了包扎。缠裹纱布时,偶尔一个稍稍的牵扯都能让他痛得咬紧牙关、抖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