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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回道,“我出去的日子太久,看到的也多了,很难有这么高高在上的想法了,所以,光环不光环的,我还真不在意。”
“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武旭好不容易酒壮怂人胆,怎能容许凌风敷衍逃避,非要得到答案不可,“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但你对谁都是淡淡的我也就没有进一步;但我一直在等你,看着你做自己想做的事、一步步的变得坚强、耀眼,想着等你有天累了,我就带你回家;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身边出现了那个人,她比我好吗?”
酒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深埋在心底的话摊开晒在太阳底下,而且没有压力和负担,不在乎后果,面子、尊严全都消失不予考虑,只为奢望一个想要的答案。
凌风看着面前的空碗,半响凌风抬眸道,“旭姐姐,你会”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人的。
“行了,好了,别说了,”武旭出言打断凌风的话,心口微微发酸嘲讽自己的不争气,也不知是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卑微的自尊,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想听到而已,“作为我的青梅竹马,陪姐姐好好喝喝酒,一醉解千愁。”
凌风也不在意,举起碗一碰,“一醉解千愁。”各自潇洒喝干,武旭本是女中豪杰,惺惺之态也做不得,刚才的小插曲两人通通消弭在酒中,放开心扉,倒是聊起了小时候的趣事,气氛愉悦畅快,不知不觉中酒已告罄,两人也歪斜斜的靠在桌子上眯了过去。
听到里面没有喝酒畅聊的声响后,莫遥掀帘迈入,入眼就是两人的醉态,相靠着歪在一处喝得不醒人事,此时的莫遥心里却没有半丝的愤懑和吃醋,叫来门口卫士将武旭背回去,自己则抱起凌风送至榻上。
莫遥办完事后就过来找凌风,到门口却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本没打算偷听,但是武旭的问题,莫遥实在想知道,也就做了回小人,后来听到两人讲述小时候的趣事,就干脆盘腿坐了下来,听到好笑之处也无声的笑了起来,原来凌风小时候这么有意思,完全看不出长大了会这么清冷。于是帐内两人高谈畅饮、回忆童年,帐外的这人也是个合格的听众,直到里面悄然无声才进去。
这是莫遥第一次完全的抱起凌风,看他无知无觉躺于自己怀中,习武之身很匀称,不纤细柔弱也不重,加在自己身上,莫遥感觉沉稳、可靠、安心。睫羽翘着一动不动的护着紧闭的双眸,侧脸泛着淡淡的红晕越发显得羊脂玉般的透亮温润。
轻轻的将凌风小心的放于塌上,拂开额角的碎发,这是两人重逢以来莫遥离凌风最近的一次,莫遥蹲下来小心的除去他的鞋袜,附上被子,自己则坐在旁边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我们认识以来,从没见过你安然入睡的样子,以前老以为你肯定就算是睡着了,脸上的神色都应该清冷的,不成想”莫遥抬起手轻轻的摩挲着凌风的脸颊,入手的触感就像触摸着一块上品的暖玉,“是这般的可爱呵。”睫羽微翘、粉唇轻嘟,两只手像婴儿般蜷在怀中。
“唉,重逢以来,你一直没给我好脸色,我不是怪你,是我自己欠揍,你要是再不给我点颜色看看,我这染房都要开到国外去了。只是,你的话也真是让人伤心,什么此生不复相见,我跟你说。”莫遥放低身子,唇贴着凌风的耳廓缓缓道,“别说今生,就算是来世,你也跑不出我的一亩三分地,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有时我甚至在想,莫非让我穿越就是为了遇见你。看来爱自有天意,我们的缘分是老天给的,谁也不能拂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手。
不过你的爱慕者真多,青梅竹马的武旭,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让她占据真心有些窝火,“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情谊真真让我妒忌,好想占据你全部的记忆和美好,但是这种想法太过幼稚,也很无趣,我已然得到了最好的了,你的现在和未来一定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
我一直很喜欢张爱玲写的那句: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以前一直觉得她写的很美、很梦幻、很真挚。于我而言你就是这种妙不可言的存在,直到遇到了你,我才能够理解那句,你也在这里的分量和心悸。
你这么好,真想马上把你娶了贴上我的标签,让那些觊觎你的人统统滚蛋,老赶这种苍蝇也挺烦心的,想来想去只有赶紧把你娶到手,才能一劳永逸。这种设定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啊。”
莫遥起身取来毛巾,浸泡温水细细拧干,又坐回去细心的擦拭着凌风的脸颊、脖颈和双手。换了盆水和毛巾,热热的干毛巾捂着凌风的双足,温柔有力的按摩着穴道,舒缓着沉睡之人一身的疲惫。
“呵,”莫遥轻笑出声,“现在这感觉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像个贤惠的小媳妇,看来三从四德我也做得来的,只要对象是你。”
莫遥手法不算老道,但穴位认的准,指力也到位,舒服的凌风就算在梦中也满足的吁了口气,莫遥见凌风喜欢,也就继续,“凌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从唇齿间吐出这仿佛被晕染、咀嚼过无数次的字眼,莫遥的眼神柔的像一汪春水流淌过凌风的发梢、眉间,双颊凸显着紧张的红晕,“我想我早就爱上了那个恣意张扬的名捕,那个白衣翩然的同窗,那个清冷高贵的谪仙,那个勇闯虎穴无所畏惧的男子,那个骂我、气我、怨我的你,万般形态我都爱。”说完这一串的话,莫遥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可以煮鸡蛋了。
“嘿,太肉麻了是不,我也觉得,亏得你现在睡着了听不见,这么肉麻的话应该能让人掉几斤鸡皮疙瘩吧;我想我也不敢当你的面说。晚安。”莫遥说毕,俯身将自己的唇颤巍巍却又坚定的印在了凌风的唇上,浅尝辄止却历久弥新,“只愿你的梦中有我。”熄了烛火,落了帘帐离去。满室只余淡淡的酒香和融融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