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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快点?”
“我的闺蜜就要来了。”
“不要……”男人喘息着说。
绿藻在黑暗中寻找利器,听见客厅里两个人的对话。
“快点。”雅蕾从沙发里伸出一只脚到墙壁上按亮灯管开关,房子明亮起来。
男人背对着绿藻,他拉过雅蕾,吻着雅蕾又把她按倒在沙发上,雅蕾嘻笑着,穿着黑色丝袜的两只脚在空中乱蹬,把嘴朝男人凑了上去,两个人的身体陷进沙发里,沙发的靠背遮挡住了他们。
绿藻看不清男人的长相,也不知他是在哭还是在笑,这个瞬间她已经知道他们在发生什么事儿,他们仿佛被沙发包裹住了一样,不时的传来雅蕾的打闹声,男人的手突然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手里拿着雅蕾的一只黑色丝袜丢出去,另一黑色网袜滑落到地板上,不一会,雅蕾的打闹声变成了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伴着男人的喘息飘向屋子,飘到绿藻耳边。
绿藻红着脸关上门,那个男人是家耀吗?
想不到家耀也有这么性趣昂然的一面,绿藻当然从来没有去想过家耀跟雅蕾做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但家耀的长相就跟他的工程师职业一样,一板一眼,长得规规矩矩,五官紧紧贴在脸上,组成忠厚老实的脸。家耀是雅蕾交往两年的男朋友,家耀对人总是斯文客气有礼貌,绿藻经常对雅蕾说:“你真幸福。”
“幸福什么呀。”
“遇见一个好男人呗。”
“呵呵,你也觉得他好?那送给你吧。”
雅蕾语气得意。
“瞎说什么呀,我有沈远。”
“嗯嗯,所以我们是幸福的女人。”
然而,现在雅蕾还是幸福的女人,绿藻不是了,心里一片茫然,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福,心好像麻木了一样,什么感觉都拧成一起,堵在胸口。沈远现在在做什么呢?还泡在浴缸里吗?
应该不会想她吧。
附近有公车站,绿藻在站牌等公车,收到雅蕾的短信。
“他刚走了,你过来吧。”
“你刚才就知道我来过了?”
绿藻一进门就辟脸问雅蕾,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弯腰换鞋。
“开灯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
绿藻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那你为什么假装不知道?”
“很快乐,不想把你叫住,做到半中就停下很让人扫兴啊。”
“是吧。”
绿藻眼睛仔细搜索还有什么可以坐的地方,沙发表面的布料揉成一团,靠近卧室的一头像是被汗水滴湿了,还是别的东西,湿黏黏的。
雅蕾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喝下,把在阳台那里的一张椅子踢到绿藻旁边,绿藻一屁股坐下,拿着包放在膝盖上。
“刚才在电话里你就应该告诉我家耀在你家里啊。”
“来不及啊,再说了,他不是家耀。”
“啊?”
雅蕾坐在桌子旁边,哧溜哧溜吃起凉面。
“不是家耀吗?”
“换新的男朋友了?”
雅蕾的筷子搅拌着凉面。
“那个,不是新男朋友。”
“什么意思?”
“不是说不是男朋友吗,就是那种忽然看对眼了……”
“忽然看对眼了,就把他带到家里来?”
绿藻瞪大眼睛看着雅蕾。
“别用这种大惊小怪的眼神看着我,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感到快乐就好了啊。”
绿藻拿起一串牛筋,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你经常这样带别的男人回来?”
“也不是经常啦。”
“家耀知道吗?”
“应该没有。”
雅蕾漫不经心地回答,仿佛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看起来绿藻比她还要着急。绿藻闷头咀嚼牛筋,不想搭理雅蕾。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堕落?”
“有吗?”
“你的表情说明一切了呗。”雅蕾从碟子里的凉面中抬起头。
绿藻嘟嚷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雅蕾整个人像突然松驰了下来,靠着椅背,噗地吹起流海叹了一口气。
“不清楚呢。”
“不清楚?连自己也不知道吗?”
“人有时候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的呀。”雅蕾迎接绿藻愠怒的目光,说下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能生活走到某一步,自己就不知不觉改变了吧。”
“哦……是吗?”
绿藻原本想责问雅蕾,听到后来,绿藻不由得反问自己,生活走到某一步,自己就会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吗?是自己变了呢?还是沈远?
阳台吹来夏天闷热的风,风里带着夜市摊烧烤的鱿鱼味、玉米味儿、烤肉味等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气味浓重。绿藻倚在阳台的栏杆俯视夜市,灯光辉煌,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卖小饰品的,鞋子的,衣服,小吃这几个地方挤得水泄不通,来往的客人中,男人女孩,妇人,这些人中间有多少个人一直保持没有变?从前喜欢公仔和碎花裙子,现在也一样喜欢?喜欢浓密墨水一样的眉毛和健康麦子色的男人,如今看到他还会小鹿乱撞?
卖太阳帽的地方,有个男人偷偷捏了女人的屁股,女人乐不可支妩媚地笑着,绿藻觉得不变的自己真是幼稚,可笑。如果自己变了,喜欢另一个国办,说不定会是她先离开沈远,沈远哀求她呢。
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喜欢别的男人时,绿藻后背脊凉内直冒冷汗。
雅蕾走来,背背着栏杆,双手肘反支在阳台,双脚轻轻晃动。
“最近和沈远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呗。”
绿藻不想让雅蕾察觉到她和沈远最近尴尬的情况,至少现在不想让她知道。
雅蕾转过身,吹起了口哨,引来楼下三三两两的男人抬头。
“嗨——”雅蕾朝他们招手。
“干什么呢?”
绿藻用力拍雅蕾的手,雅蕾轻佻的举动换来绿藻的白眼。
“你呀,就是太保富士康了,现不换点新花样,沈远就要厌倦你了。”
“胡说什么。”
“快去买点情趣内衣,情趣用品。”
也许雅蕾只是说说,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可听者有心,绿藻隔天就去商场买了好几套不同风格的内衣,豹纹啦,森林风格啦,猫咪内衣啦,有的只有一小块布遮住前面,绿藻想找机会穿给沈远看。
“漂亮吗?”
绿藻提前在沈远下班的晚上,去了他的公寓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一打开门打开灯,她就近乎**地站在他面前。
那天绿藻穿了豹纹系列,十厘米的细高跟鞋也是豹纹。沈远一进屋就解开领带结,把公事包丢在桌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怨着:“你什么时候来啦?”
绿藻递给沈远一杯水,等着沈远的反应,沈远的目光没有放在她身上,也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性感妖艳的内衣,目光落在屋角的咖啡机上。
“想喝咖啡?”
绿藻的目光也跟着看向咖啡机。
“吃饭了吗?”
见沈远不说话,绿藻又问了一句。
“吃了。”
沈远淡淡说完,就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双手枕着脑后,靠着沙发背看起电视。
绿藻感觉最近跟沈远说话,沈远爱理不理有一搭没一搭,都是她在找话题。绿藻穿着妖艳的豹纹内衣,十寸的高跟鞋站在沙发旁边,这样的打扮吃力地想着要跟沈远接下来要聊什么。可这样的打扮不就说明了一切吗,已经就没有什么可聊的了,沈远不是就应该夸赞她说:“内衣不错哦。”然后朝她扑过来吗?
即使在一起五年熟悉得如同左手跟右手,没有了朝她扑上去的冲动,可给她一个亲吻是应该的吧?
沈远好像真的专注在看电视,眼眼紧紧盯着电视画面,放着一档综艺节目,艺人在用尽全力搞怪逗笑,跳着跟不上节拍的彩带舞,彩带突然缠在女艺人身上,绊她摔了一跤,台下观众笑,绿藻紧紧看着沈远,他没有笑,脸上没有表情,他那丰富的表情好像从他身体飞了出去,不属于他,让绿藻回想起他曾经看这些节目大笑,搂着她让她快看的情景像是在做梦一般恍惚。
绿藻试着又提起自己的内衣,让沈远的目光回到她身上。
“跟雅蕾逛街,她硬要我买的,怎么样?”
绿藻在沈远面前扭着腰,以不同角度向沈远展示那套豹纹内衣。其实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商场逛了半天,才选中的。
“什么怎么样?”
“内衣呀。”
“哦,还好吧。”
沈远瞥了一眼,又把视线轻飘飘落回电视屏幕,淡淡的语气让绿藻泄气又尴尬,什么意思嘛,本来想让沈远眼睛一亮,把她抱回床上,现在,绿藻穿着内衣被冷落在一边,高跟鞋也觉得硌脚。
绿藻想回到房间穿上衣服,又觉得这个举动会遭到沈远耻笑,索性咬着牙,坚持到底,穿着内衣也坐到了沙发上,脱下高跟鞋子,弯腰揉着酸痛的脚。弯腰时,深深出现两道乳沟,从沈远那个角落,只要一扭头就会看见。
绿藻等了一会,不见沈远有任何反应。绿藻靠过去,把嘴凑向沈远,要吻他的脸。
“干什么呢?”
沈远扳正绿藻的身子,扭转脸继续看电视。
“你真的讨厌我了?”
“没有。”
“你就老实承认吧。”
“要说多少遍呢,我不是说没有吗?”
“可你的表现明明就是有啊。”
绿藻说着,又贴上去吻沈远,没有章法地吻着沈远,吻蹭了沈远一脸,口水湿湿的,一只手放在沈远敏感的地方,隔着他的裤子在上面摩挲。绿藻的手刚放在沈远那里,沈远哗地站起来,走进卧室,看见绿藻走进来,沈远把背靠向里面,背对着绿藻。
“开了一天的会,我很累,能让我静一会吗?”
“上次你也说让你静一会,你见到我的时候都只是想静一会吧?”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想躲开我?”
“不是说没有吗?”
沈远拉过薄薄的被单遮住脸,绿藻站了一会,沈远没有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证明他没有睡着,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互相不说话,连空气好像也诡异地凝结了,每呼吸一次,绿藻都觉得胸口疼,空气像凝结成冰块,轻轻撞击着她的脸庞,胸口的疼蔓延到脸上,连脸庞也觉得被刀子丝丝割开。
“我走了。”
绿藻从冰箱拿了一听冰镇啤酒,拧开盖子,一边喝一边穿好衣服,然后关上门,顺手拿半那半听没有喝完的啤酒。绿藻坐在楼下公寓小区的花坛边把那半听啤酒喝完,也没有见到沈远开灯,可能他是真的很累吧。绿藻站起来,朝地铁站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