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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的唇角。
“不要啦……”
沈远的舌头越来越放肆,从南顾微微张开的唇缝滑进去,头发遮挡住南顾的视线,她用手抓着沈远又捶又打又要推开他,好看清前面的路。
这样,也太危险了吧。
可南顾没有用多大力气,拳头落在沈远身上,仿佛像是给他舒展筋骨,一阵酥软,沈远打转方向盘,车停在马路阴暗的花丛边。
深夜十一点多,河堤边的街道行人稀少,车辆也很少,偶尔远远传来一阵汽笛声,隐隐约约的狗吠声。沈远送南顾回家,从刚才就发现没有多少车,江南路这一带是廉价的住房,可能治安不大好,晚一点大家都不从这里经过了吧,即使要去别的地方,也会绕路。
沈远的吻从南顾的唇滑到她的耳垂,南顾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车里……”
“车也可以像一张床哦。”
南顾大概是觉得在车上发生不大好,沈远吻着她的耳垂呢喃,吻变成了舔,舌头在她的耳朵流连。
“唔……”
南顾呓语,终于忍耐不住酥痒扭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像是要逃开沈远的舌头,沈远加紧舌头的滑动频率,南顾不禁微微仰起脖劲,头抵在椅背上,微微张开嘴。沈远把手指放进南顾的嘴里,刚开始南顾有些迟疑,沈远的食指像是吻,触碰南顾的舌,南顾犹犹豫豫地回应起来,缓缓吮吸。
沈远用左手撩起南顾蓬松的头发,嗅到洗发水的味道,一阵熟悉的回忆像是从窗户窜进来。
“海飞丝?”
“嗯?”
过一会意识到沈远是在问她洗发水,南顾点点说:“是啊。怎么了吗?”
南顾和绿藻一样也喜欢海飞丝,这是沈远想不到的。这两个女人有着某种联系吗?绿藻化身成南顾,藏在南顾身体里,冷眼看着他跟南顾的一举一动?
沈远打一个冷颤,为了驱走脑海里还剩有绿藻的回忆,更加用力亲吻南顾,一把用力扯开她的T恤。
“啊,那个,等下我要穿呢……”
南顾越过沈远的肩膀,见到被撕裂坏的T恤扔到方向盘上。
“你不穿会更美……”
沈远喃喃着,凑近南顾胸前,又一把扯开胸罩。
“啊……”
南顾又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沈远扯的瞬间,感受着胸罩背后的金属扣要崩掉脱离的拉扯力,南顾以为胸罩又被扯坏了,也许沈远力气不够大,还是胸罩的构造,让人是不能轻易就扯坏的。肩带从肩膀滑落,胸罩被沈远扯到小腹上面,沈远迫切地要赶走绿藻留在脑海里的回忆,也来不及解开南顾背后的胸罩扣子,俯身就吻她的胸,无暇顾及那神秘的丛林,一只手解开南顾的牛仔短裤,也来不及脱下,短裤褪到膝盖,从她大腿内侧,拉开内裤的一边,把自己灼热坚硬的身体放进去。
“啊……”
南顾想不到沈远连内裤也不脱就进去了,瞬间感觉到里面涨得满满的,扭动着身子。
像钉子一样,沈远一下一下把自己钉进去,朝南顾的身体钉进去,朝最深处去。
南顾剧烈地扭着身子,沈远意识到自己太鲁莽了,可沈远不想停下鲁莽的动作,一边攻击南顾的下面,手也成为利器,攻击南顾的上身,用力捏她胸脯突起的硬硬前端,仿佛要把它捏爆,是否汁液四溅,像蜜桃一样甜吗?还是像黑葡萄一样流出绿色的汁液?
“疼。”
南顾挣扎,承受不住了。
“宝贝,我也疼。”
沈远没有停下,话从喉咙跑出,那句话像是小刀,也刺伤了喉咙多了一处伤口,眼睛酸涩。虽然是他提出分手,可五年的感情说结束就结束,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南顾一会叫着“不行”,一会恳求,最终用力推开了沈远。沈远看看南顾,又看看身下坚硬竖立起来的地方,红通通的地方,仿佛在瞪着南顾。
南顾柔软的手放在上面握住来回摩挲,仿佛在抚慰它。
“刚才你说你一个人了,是说你失恋了吗?”
“应该算是吧。”
“她离开你了吗?”
“怎么说呢?好像是我离开了她。”
南顾俯下身在沈远的两腿间吮吸,嘴唇感受着那里传来的阵阵灼烫。
约过了三十秒,南顾抬起头,抹了抹淌在嘴角的口水,对沈远笑了笑。
“失恋就是两个人互相离开对方啊,如果A离开了B,那么B也不得不离开了对方啊,即使B心里还想着A,可拥有A也只能在想象里,现实中两个人是确确实实分开离开了……”
“你说得很绕,听得很累……”
“爱有时就是很累人的啊……”
沈远看了看硬起来的那儿,如果放进南顾的身体,照样像箭一样锋利刺进去,坚硬竖立的地方红通通,像迈开步伐拉开弓的箭,箭头要身进南顾刺穿她,把她的身体分割成两块。
可沈远没有了兴致,朝着夜空深深吐一口气,琢磨着南顾的话。爱累人?可能吧。想到绿藻听到分手会流泪的脸,沈远就感到疲惫。
海水拍打河堤溅起浪花,涨潮了吧。
“哎,好像有台风耶。”
“台风?天气预报说有台风吗?“沈远问南顾,以往每天看天气预报,然后告诉绿藻,让她今天带伞或雨衣关好门窗啦,随着绿藻在心里变淡,她的影子在心里像墨水一样晕染开,慢慢淡到只有模糊的面目,这些和绿藻在一块的习惯也慢慢淡忘了。
“我的台风也要来了。”
骤然间,一阵强风从海面刮过来,沈远的话被风刮进海里,在海里翻滚,被海水肆虐抽打,然后慢慢沉入深不可测的海底,沈远又发出一声轻叹。
“你说什么?”
南顾吻着沈远灼热的弓箭,没有听清。
沈远不想重复说一遍,手摁住南顾的的头,思绪跟着风落到海上,像要打捞起刚才那句话,把它拽回来,像南顾舔舐自己那里一样,塞到嘴里,吞回肚子,仿佛这样就能制止跟绿藻即将分手的那场台风,把要跟绿藻分手的念头塞回去,随便摁进哪个地方不露出痕迹。这样,就不会有台风到来,他跟绿藻可以继续平静地过下去了吧?
那天绿藻拿蛋糕来找夏非,沈远瞧见绿藻的面色,她似乎有合好的意思,可能猜测到他的身体给了别人,可还是选择原谅他,这样的女人是一个好女人吧。
“让我来吧。”绿藻说。
“嗯?”
南顾抬起头,指指手上拿着沈远的部位,把它放在手上。
“让你来吗?”
“唔,因为你心情不好嘛。”
南顾笑笑,低头更加用力吮吸,看样子,是想用嘴帮沈远释放,沈远又用手摁进南顾的头,快一些,再快一些,手随着这个节奏,南顾的头好像也在激烈晃动,头发纷飞,紧紧含住它,动作像要刮起的台风,嘴唇强有力的力量让沈远禁不住把手插进南顾的头发,双腿绷直。
“我快不行了……”
身体到了极限,努力忍耐不暴发。想对绿藻说的“我们分手吧”好像也要从嘴里跑出来告诉绿藻,沈远也快阻止不了这句话脱口而出。紧绷的箭拉到极限,身体快不行了,极力取消要跟绿藻分手的念头也快不行了,迟早会告诉绿藻的。
“可以吗?”
沈远粗重地低喘。
“可以的,我不是说让我来吗?”
让她来?是指用她的嘴帮沈远释放?从刚才,南顾就做好让沈远释放到她嘴里的准备?
沈远全身抽搐,随即淡淡腥味的精液混着南顾的口水从她的嘴角流下。南顾打开车上的收纳小箱,抽出一张纸巾缓缓地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擦拭嘴巴。
沈远被南顾体贴的服务动容,伸手搂过南顾的脖劲,忍不住抱住南顾,在她光滑被海风吹起一撮流海的额头,印上一个吻,随着身体的释放,一阵虚脱的轻松,心里对绿藻的那句“我们分手吧”也似乎早就跑出了身体外。
意识到还是要跟绿藻分手的这个结局,沈远就不再阻止把这句话藏在心里,它好像随着刚刚身体的暴发窜出体外,被风卷进海里,海风吹拂,伴着天际海鸥的嘶鸣,仿佛绿藻在哭泣。
沈远闭上了眼睛。
预感到即将要跟绿藻分手的结局,一连好几天,沈远都去找南顾,每天接南顾下班,有时会提早来,在春满坐了一会,叫一杯咖啡,一边等南顾。
绿藻到春满买小笼包,瞥眼就见沈远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绿藻。”
绿藻想转身不让沈远瞧见,可来不及了。
“买包子吗?”
“嗯。”
“要不要过来喝杯咖啡?”
“不了,谢谢。”
沈远最近也躲着绿藻,仿佛迟一天说出分手,跟绿藻要分手的事实就会不存在一样,可既然已经见到绿藻了,不如坦然地去面对。
绿藻还是转身想逃开,不安的第六感在她心里翻涌,也似乎意识到沈远要对她说什么。绿藻朝马路对面走去,沈远追上来,穿过马路,在背后叫住绿藻。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沈远把绿藻带到附近一家居酒屋,咕嘟咕嘟灌下一大杯啤酒,把要跟绿藻分手的话说了。
绿藻双手握住杯子想取点暖气,玻璃杯装着青岛的冰镇啤酒,玻璃杯表面冰凉凉的的。
绿藻不说话,凝望杯子里的啤酒,沈远像突然出现在杯子里面,等着她的回答,绿藻又扭转头看向右边吧台那里,老板在切萝卜丝。
“我们……”
沈远望了望绿藻,欲言又止。
绿藻回头看看沈远,嘴唇嗫动,还是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此刻要说什么。
“分手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沈远又喝了一口啤酒。
“你说,你说啊,对我有什么好处哪?”绿藻想问,但没有问出口。
虽然夏非告诉绿藻,可绿藻那会儿,也没法判断沈远跟他母亲说的只是气话,还是真的要跟她分手,可心里始终不安,也有了一点点心理准备,但亲自听到沈远对她说,还是觉得太突然,她对预知听到这句话的所有准备都像是没有准备,整个人轻飘飘的,有种被沈远一脚把她踢向天空,被背叛的凉嗖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