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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体育行政部门同意的情况下,像两个杂皮混混居然私下约架。而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也推波逐浪,为两人造声势,还请了不少媒体,大吹鼓吹特吹,美其名曰“太极大师与综合格斗的世纪之战”。
于是董晓旭和雷浩国选了一个小小的、不是很正规的拳馆,围观了一帮好事之徒,在一个风不和日不丽的下午,两人公开“比武”。当然这个结局不用说,练过几年健身太极操的小老头雷浩国,那是懂得几招武术散打,又改头换面为综合格斗的身强力壮的三流年轻散打拳手董晓旭的对手,一分多钟下来,雷浩国被打得头破血流。
比赛既不精彩,也不专业,更不合法,观众和笔者都很想美化一下比赛,但无从说起。不过某些媒体和一些不正规传媒,还有董晓旭,自有他们的说辞,四处传播,大肆渲染!于是某些人心里迷糊了,居然心中冒出一个问号:传统武术能打吗?
这个问题本如同“饭能吃吗”一样可笑,但部分崇洋媚外和对自己文化不自信的人还真的认为传统武术不能打了!真是可悲可气!
但远在海外的彭巳丁对这些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张泽军忙于招生培训,经营管理彭巳丁的武馆、公司,也没有精力理会,觉得都是跳梁小丑的滑稽剧。杨松林是个老好人,要说董晓旭只是一个混混,而雷浩国虽然没得本事,喜欢乱吹,但对中老年人健身却有点贡献,所以也没有主动去制止。
但在网络时代,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推波逐浪,于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董晓旭和雷浩国的滑稽比赛,准确的说是约架扰乱社会风气,被各种方式向全世界传播。于是外国认为打击华夏的机会到了,尤其是H州的猎豹通过民间关系,暗中扶持董晓旭,希望通过董晓旭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就这样,彭巳丁走后,董晓旭成了武术界的“风云人物”。随之,很多小混混也投靠有猎豹支持的董晓旭阵营,四处向练健身拳的中老人约架,短短几个星期,居然把渝州武林搞得乌烟瘴气。
最后,武协负责人杨松林实在看不下去,通过研究决定,只得以官方的名义要求武术界不得私下约架,不得自创门派,不得自封大师,不得自封掌门。但是董晓旭和雷浩国的事件持续反复发酵,渝州武协的这些措施对于恢复武术名誉并没有实际效果。
而且董晓旭有了猎豹的暗中撑腰,胆子也大了,与武协公然对立起来,并约定在8月中旬来场大比武。就这样,渝州的第二场武术比赛,在彭巳丁离开不到两个月又在渝州开打了。不过这次比武虽由武协同意,但实际是董晓旭背后势力操控,是一场纯商业的赛事。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现象,而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却在暗流涌动。
附:阴代文学家黄宗羲著《王征南墓志铭》
少林以拳勇名天下。然主於搏人。人亦得以乘之。有所谓内家者。以静制动。犯者应手即仆。故别少林为外家。盖起於宋之张三峰。三峰为武当丹士。徽宗召之。道梗不得进。夜梦玄帝授之拳法。厥阴以单丁杀贼百余。三峰之术。百年之后。流传於陕西。而王宗为最著。温州陈州同。从王宗受之。以此教其乡人。由是流传於温州。嘉靖间张松溪为最著。松溪之徒三四人,而四阴叶继美近泉为之魁。由是流传於四阴。四阴得近泉之传者。为吴昆山、周云泉、单思南、陈贞石、孙继槎。皆各有授受。昆山传李天目、徐岱岳。天目传余波仲、吴七郎、陈茂弘。云泉传卢绍岐。贞石传董扶舆、夏枝溪。继槎传柴玄阴、姚石门、僧耳、僧尾。而思南之传。则为王征南。
思南从征关白。归老於家。以其术教授。然精微所在。则亦深自秘惜。掩关而理。学子皆不得见。征南从楼上穴板窥之。得梗概。思南子不肖。思南自伤身后莫之经纪。征南闻之。以银数器。奉为美槚之资。思南感其意。始尽以不传者传之。
征南为人机警。得传之后。绝不露圭角。非遇甚困则不发。尝夜出侦事。为守兵所获。反接廊柱。数十人轰饮守之。征南拾碎磁偷割其缚。探怀中银望空而掷。数十人方争攫。征南遂逸出。数十人追之。皆地匍匐不能起。行数里。迷道田间。守望者又以为贼也。聚众围之。征南所向。众无不受伤者。岁暮独行。遇营兵七八人。挽之负重。征南苦辞求免。不听。征南至桥上。弃其负。营兵援刀拟之。征南手格。而营兵自掷仆地。铿然刀堕。如是者数人。最后取其刀投之井中。营兵索绠出刀。而征南之去远矣。凡搏人皆以其穴。死穴。晕穴。哑穴。一切如铜人图法。有恶少辱之者。为征南所击。其人数日不溺。踵门谢过。使得如故。牧童窃学其法。以击伴侣。立死。征南视之曰。此晕穴也。不久当苏。已而果然。征南任侠。尝为人报雠。然激於不平而后为之。有与征南久故者。致金以雠其弟。征南毅然绝之。曰:“此以禽兽待我也。”
征南名来咸。姓王氏。征南其字也。自奉化来鄞。祖宗周。父宰元。母陈氏。世居城东之车桥。至征南而徙同岙。少时隶卢海道若腾。海道较艺给粮。征南尝兼数人。直指行部。征南七矢破的。补临山把总。钱忠介公建□以中军统营事。屡立战功。授都督佥事副总兵官。事败。犹与华兵部勾致岛人。药书往复。兵部受祸。雠首未悬。征南终身菜食。以阴此志。识者哀之。
征南罢事家居。慕其才艺者。以为贫必易致。营将皆通殷勤。而征南漠然不顾。锄地担粪。若不知己之所长。有易於求食者在也。一日。过其故人。故人与营将同居。方延松江教师讲习武艺。教师倨坐。弹三弦。视征南麻巾缊袍若无有。故人为言征南善拳法。教师斜盼之。曰:“若亦能此乎?”征南谢不敏。教师轩衣张眉曰:“亦可小试之乎。”征南固谢不敏。教师以其畏己也。强之愈力。征南不得已而应。教师被跌。请复之。再跌而流血破面。教师乃下拜。贽以二缣。
征南未尝读书。然与士大夫谈论。则蕴藉可喜。了不见其为粗人也。余弟晦木尝揭之见钱牧翁。牧翁亦甚奇之。当其贫困无聊不以为苦。而以得见牧翁。得交余兄弟。沾沾自喜。其好事如此。
予尝与之入天童。僧山焰有膂力。四五人不能掣其手。稍近征南。则蹶然负痛。征南曰:“今人以内家无可眩。於是以外家搀入之。此学行当衰矣。”因许叙其源流。忽忽九载。征南以哭子死。高辰四状其行。求予志之。余遂叙之於此。岂诺时意之所及乎。生於某年丁巳三月五日。卒於某年己酉二月九日。年五十三。娶孙氏。子二人。梦得前一月殇。次祖德以某月某日葬於同岙之阳。
铭曰:有技如斯,而不一施。终不鬻技,其志可悲。水浅山老,孤坟孰保。视此铭章,庶几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