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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单刀、长枪、春秋大刀、龙泉宝剑、大杆等器械,中间有3米许空地。
两人来到屋中间,李毅力含笑说:
“耍两招看看!”
彭巳丁不敢客气,知道这是老爷子看他是不是缠闭门,变相“验明正身”吧!于是他给李毅力老师行了一个礼,规规矩矩在练功房内,走起缠丝拳来。屋很窄,无法按照原先套路演示整套拳,每到施展不开之处,彭巳丁并不停歇,而是一个八卦摆叩步,翻转身形接到原先动作继续打。
李毅力边看边点头,一套拳打完,李毅力高兴的说道:
“王家缠丝拳,下过功夫!但你这八卦步跟谁学的?”
彭巳丁有点羞涩,因为在进大学之时,他在师门前辈的指点下去拜望过赵子虬老师。
赵子虬是金广悦来人,彭巳丁的正宗老乡,缠闭门中化门的老前辈。缠闭门比较大,内部又分为缠门和化门,而缠门习惯叫法为缠丝拳,比如杨松林称李家缠门为李家缠丝。
化门,有些又称为囮拳,囮,意思是媒鸟,捕鸟时用于引诱鸟的鸟,又有媒介、化生的意思,囮拳就是暗示引诱敌人中圈套、化解敌人招法的意思。
赵子虬精于化门武功,擅长三十六闭手,当过冯玉祥、张子江将军的保镖,打过外国大力士为国人争过光,算得上是个霍元甲、朱国福、韩慕侠式的人物。
而且要论历史事实,赵子虬是真的打过外国拳师,而霍元甲是把外国大力士吓跑了,并没真正与外国大力士在擂台上比武。当然霍元甲的丰功伟绩和创建“精武会”的事迹是很多武林人士无法比拟的。
但赵老师当时年事已高,彭巳丁去拜望的时候,已经是90出头了,而且路途也远,他只跟赵老师学得八卦掌,得其指点三十六闭手、二十四贴身靠。后来赵老去世了,他就没有继续学习了。这时听李毅力老师问,以为自己八卦步走错了,不由喃喃的回答道:
“赵子虬老师!”
李毅力“哈哈”笑道:
“不错,不错,还是赵师兄的高足。”
这一说,把彭巳丁的脸都说红了,赵子虬在他心中是前辈高人,实在不敢以传人弟子自居。不过这一说,也让彭巳丁灵机一动,技巧的说道:
“李老师,我很喜欢武术,在家跟父亲学艺,没拜过师父,赵老师走得早,也未能入门,武术很多地方我都没能领会,很想跟您老学习学习。”
在21世纪,拜师学艺是很随便的。但对于武术界来说,尤其是这些前辈高人,他们授徒传艺是有讲究的,尤其是过去的年代。彭巳丁出生于武医世家,他深深知道这些规矩。
比如你有师父了,你要拜另一个师父学艺,没得前一个师父的引荐,是不会收你的。即便如此,前一个师父和后一个师父也得有特殊感情,才会接纳。
而且常常“徒访师三年,师察徒三年”,意思是徒弟不会随便拜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拜了老师,今后对自己的师父就得如同父亲一样孝敬;而师父更不会随便收徒弟,如果教了一个品德败坏的人,欺师灭祖打翻天印,后悔就晚了。
武功这个东西,拳怕少壮是必然,把真功夫教给徒弟,随着师父年老体衰,搏击上打不赢徒弟势必难免。而且徒弟最熟悉师父的技术风格,如果遇见居心叵测、品德低劣的徒弟,针对师父弱点害师父,更是防不胜防。
这就导致师父在教徒弟的时候,常常要留一手。或者把徒弟教好了,就打发徒弟离开自己。因为经常留在身边,留久了,徒弟感觉出不了头,久而久之成仇。而且徒弟在师父身边久了,也知道师父武功的底细和长短优劣。
徒弟离开了师父,自己去闯天下,他自己收徒为师了,才知道自己师父当年教他的苦心,才会体谅师父、尊重师父。而且两人分开,两人武功都在进展,这时徒弟就不知道师父武功的底细了,如果徒弟这时要打翻天印和欺师灭祖就不那么容易了。
另外,各门各派的师父也常常培养得有清理门户的徒弟,这类徒弟常常心眼不多,对师父绝对尊重,只知道闷着脑袋练武功,而且主要学的就是打的武功,不擅长表演,甚至不大会谋生。
你不要小看这种似乎不开窍的徒弟,他练起武功来一根筋,学的套路招式可能不多,但一个招式,一个法门,一练下去就练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而千招熟不如一招精。很多武功,虽然看上去并不复杂,却需要花一辈子的功夫,这就是一招鲜吃遍天!
比如八卦门,弟子中三教九流,比较复杂,其中有个第三代弟子马贵就类似这样的弟子,得过师爷董海川的亲自指点,有一些秘密功夫。
而缠闭门也有类似的徒弟,据父亲彭舒明讲,有个师叔爷,一身横练功夫,腰胁能够承受一个大汉拿着21斤重的大铁锏猛击,手指头能钻砖,一拳能打垮一堵墙,而且据说直接是把墙打个洞。但拳法,他只会一套缠丝拳,打人只有“斗挂手”、“袖里藏针”、“三绝手”三招,但真要论打,谁也打不赢他。
所以武林是传奇的,但武林又在江湖,是充满凶险的,而一些武林规矩,是大家都必须得遵守的。所以彭巳丁说的话虽然简单,其中的内涵却很深刻,暗合武林规矩。
彭巳丁作为武术世家子弟,深明武林规矩。而李毅力作为武术界的老前辈,更是恪守规矩。不过他毕竟年事已高,看见缠闭门后辈彭巳丁年轻有为,学历也高,医科大学的大学生,要知道医科大学并不好考呀。而武术,最好走武医结合道路,所以内心深处已经喜欢上这个后生
这时一听彭巳丁还没有正式拜过老师,不由心头一喜,有了找个传人的想法,于是说道:
“学武功?好,好,好!你过去把那个最大最重的沙人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