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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自然是张灯结彩,列队欢迎。
宣帝早早的立在了城门楼下,左等右等的却始终不见柳离与太子归来,也是焦急的很,可太子又没有传话回来,这让宣帝焦灼起来。卢公公是个机灵的,急忙叫了小徒弟去搬了太师椅来,又悄声吩咐禁卫军差人前去打听消息,那禁卫军刚刚得令策马奔出三条街,便见到了太子爷明黄色的座驾,这厢急忙调转方向,回宫报喜。
柳离等人进了皇宫,一一拜见圣上,又听卢公公拉着嗓子宣读绵长的封官圣旨,领着一众将领领旨谢恩,这般下来已是午后。原本的宫宴是定在午时的,因着柳离行途耽搁,午宴便变为了晚宴,进了宫领了恩的将领们被安排在宫中休息,柳离自然是去了太后的重阳殿。重阳殿倒是与离京那年的样子别无二致,蔡妈妈引着柳离进了主屋,只见太后侧卧在贵妃榻上,双目微闭,脚边一位小宫女轻轻的捏着她的小腿,长乐跪坐在太后下首,正念书给太后听。听的有脚步声进来,长乐抬头,正巧撞上了柳离的目光,惊了一惊,险些将手中的丝绸卷轴丢掉,柳离朝她眨眨眼,放轻了脚步走到了小宫女身边,让她去了,自己便跪坐在太后脚边,帮太后捏着腿骨,长乐忍住笑,继续轻声念书。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太后眯着眼叫了声长乐,长乐急忙应答,对柳离摆了摆手,柳离知道太后这是醒了,便退出暖阁,立在门口候着。不多时长乐便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守在门边的宫女招招手,便有举着梳洗各物的宫女依次进了暖阁。少时又鱼贯而出,长乐这才招呼柳离进屋,只见太后已然换了一身装束,重新盘了头,上了妆,丝毫看不出乃是刚睡醒的样子。太后是不知道柳离来了,收拾完便端着茶碗饮用,还未抬头,一双黑底绣着金丝的芍药花官靴便入了双眼,一抬头,眼前的人竟是日思夜想的外孙,不禁呆愣住了。长乐急忙从太后手中接过茶碗,柳离上前一步跪在太后面前道:“祖母!离儿好想你!”说罢便埋在太后的膝上哭了起来,太后也被他惹得红了眼眶,却拍打他的背说:“你倒是翅膀硬了,合着你舅舅瞒着我这老婆子,如今还理我作甚!”说着也呜咽起来。祖孙二人相拥而泣,长乐在旁边规劝着,好不容易止住了,让人重新为两位梳洗,从新落座。柳离叫了蔡妈妈,说随他人马进宫的有一辆马车,如今这马车被安置在重阳殿外的甬道上,里面装的可是世间仅此一个的珍宝,请蔡妈妈将珍宝带进殿来。蔡妈妈应声便去了,不一会儿回来,面色却有些不好,看着太后的样子有些难以启口,太后瞧着蔡妈妈的脸色不免好奇起来,便让人把那珍宝抬进来,自己要亲眼瞧瞧。
不多时,领命出去的小丫鬟回来了,手中空空如也,身后却跟着一个人。太后倒是没注意那人,只是问那小丫鬟珍宝为何物,小丫鬟难为的歪了歪头瞧瞧身后,欲语还休。柳离站起身来走到那人身边,牵起她的手便向前走去,带到太后面前道:“祖母您瞧瞧,这珍宝是不是世上仅此一个?”太后这才发现柳离牵着的是个身材瘦弱的女孩子,十一二的年纪,穿着灰色麻布的长袍,长发随意挽了个髻,用一根黑色的木簪固定在头顶,皮肤微黄,一双桃花眼明亮有神,娇而不魅,朱唇有些干涸。太后只觉得这女孩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又一回想在这京里哪会有这样肤色的女子,这定是柳离从漠北带回来的,只是不知道她是单于的妹妹还是女儿。望着太后询问的眼神,柳离将女孩子再朝太后跟前推了几步,问道:“祖母不觉得她像一个人吗?”
太后摇摇头:“倒是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像谁了。”柳离瞧了女孩一眼,拍拍她的脑袋,转身从女孩腰间取下一物递与太后道:“祖母可要看仔细。”太后接过那物品一瞧,是块雕成锦鲤的白色美玉,只觉得这玉眼熟的紧,正在回忆之间,只听身边蔡妈妈啊呀一声便跪倒在地,朝着太后叫到:“太后啊,这玉、这玉是公主的东西啊!”她这么一喊,太后也想起来了,当年先皇得了一块夜光美玉赏了她,她便着人做了一对锦鲤分别交给了一对儿女,当年公主葬身火海,这玉也随着消失匿迹了。太后激动的站起来抓住女孩的手臂问道:“这玉何处来的!”
女孩子看了一眼柳离,轻声回道:“这玉,是我母亲的。”
闻言,太后竟惊呆了,少顷才松了手,颤巍巍的问道:“你,你母亲她,她叫做什么名字?”
“我母亲是吴氏,父亲唤她安平。”女孩子如是说。
“安平,安平……”太后跌回榻上,双目含泪,瞧着这女孩越发的像平安公主小时候的样子,便又问道:“你可知你母亲是哪里人?”
“母亲从未提过。”
太后看了一眼柳离,猛然想起什么,探出身子问道:“你刚刚说你父亲这般叫你母亲,那你父亲又是何人?”
“家父人称陆药郎,乃漠北的一位药师。“
“姓陆?“太后瞧着这姑娘,定是平安公主的女儿无疑,可平安公主的夫君怎么会姓陆,且还是位药师?太后有些弄不清楚,便直截了当的问了柳离:“离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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