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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桌子整理了一下,嫣然成为今晚他们的餐桌,铺上了一条苏格兰风格的桌布,这个小圆桌瞬间变了个味道,再摆上餐具,很像是属于两人的小餐桌。
高斯把小鱼煮了鱼汤,煎了两块上好的牛排,再煮些意大利面和配菜,今晚的晚餐看起来似乎有点异国风情,但是初一享受着这一切。两人洗去了今日一天的尘埃,开始享受着夜晚的美好。初一今晚化了淡妆,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为了尊重高斯这一顿晚餐,也是未来迎来自己的重生。高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初一,跟平常的不太一样,看起来很神秘,充满魅力。相对而言,高斯就是简单穿了件白衬衫,裤子还是配的牛仔裤。高斯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离自己好远好远。
初一举起了酒杯,
“高斯,谢谢你。”
高斯碰了一下,
“不客气。”
两人一饮而尽,这么舒适的夜晚,两人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吃着高斯做的晚餐,喝着高斯煮的鱼汤,初一内心很感动,很多时候我们总会误以为别人默默对自己的付出都应是理所当然的,但并不是,付出是因为愿意,愿意是因为在乎,在乎是出于内心深处的启动。初一并不想这么默默接受高斯的美好,她也认为自己并不值得。
“高斯,你知道吗?人很多时候真的无法控制很多事情,比如爱情,比如死亡。”
高斯停下了手中的叉子,默默地看着初一。
“我刚毕业的时候,好不容易进了一家公司工作,那时候还是个新人,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不完整,那时候的我很失败,我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初一喝了口酒,继续说道,
“可是有一天,我的老板,突然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从那时候开始就真的觉得我自己可以的,我开始不断的努力,比之前还要更努力,我的老板也总是会帮助我解开我所有的疑惑,到后来,我的工作开始变得顺利了,我升职了,我离老板更近了。“初一笑了笑,笑得那么可悲。
“从一开始可能每个月见几次到一周见一次,到后来每天都能见到,不知不觉中,某些情愫开始慢慢变质了,我按耐不住它的生长,直到后来开了花,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初一沉默地看着漆黑的天空。
“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有家室,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可我还是变成了他的情妇,遮遮掩掩三年了,我以为我和他会有未来,但那不过是我自己的想象罢了。”
“一开始确实很快乐,甚至还有点刺激,但是渐渐的我会越来越想他,越想要占有他的全部。但是随着事情的难以控制,我会要求他跟他的妻子离婚,但是为什么我的幸福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每次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自己好可恨,我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又舍不得他。”
“当发现我怀孕的时候我还有点高兴,我想这下我们可以真正的在一起的吧,但是当我看见他跟他的孩子在一起那么开心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我自己是个坏人,我为什么要去剥夺他们家的天伦之乐。”说完初一干了杯中酒,又倒一杯干了,连喝了三杯她才抑制了内心的情绪。
高斯一直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解了初一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和他们之间的种种,高斯心里觉得很难受,什么也说出口。那张明朗英俊的脸上开始皱起了眉头,一折一折的,久久没有散开。初一叹了一口气,把这一切的无奈倒出去之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她也无暇再去顾及高斯的想法,不论他以后的态度如何,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会尊重他的。
初一又喝了口酒,
“后来我自己去医院做了手术,之后买了张机票辞了职就飞过来了。”
“其实这一切本来早该结束了,没想到一拖就是三年,我还真的有点傻。”说着初一又笑了,少了之前的可悲,多了份无奈。
“我会来北京也是因为我想彻底结束那样不正常的关系,想让自己有一个新的生活。”
高斯依旧沉默。初一看着高斯。
“来,为我的重生干杯。”
高斯反应了一下,举起了酒杯碰了下去。一声清脆的响,好像过往的不堪和纠结都在这一刻碎了,初一笑了,仿佛刚才那个哀怨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夜渐渐的暗了下去,今晚的晚餐不知是好事坏,只是到了后来两人都走向沉默。高斯默默收起了桌子,而初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直都没有再出来过。
高斯把一切整理结束,也走进了自己房间,看着对面的门,缓缓地关上自己门。他呆呆的躺在床上,眼睛就这么睁着,窗户没有关的很紧,窗外的风悠悠的飘着,时不时飘了进来,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撩动着人们的心,此时的人们又都在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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