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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惊诧的问道。
“对!”我还没有开口,唐振国先是抢先帮我回答了。只是这一个‘对’字说得僵硬死板,充满了敌意。
不过迟雪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一蹦一跳的跑到了牧秋水身边,高兴的连那些服务生向她打招呼,她都没有听见一般。
“哇!你就是嫂子啊,好美好美啊,我要是男人,我也一定会喜欢上你的。”迟雪这个直性子,说话总是没重没轻。
我和唐振国也走到了酒桌旁,我能看出,唐振国还是一脸的不情愿,连正眼都没瞧上牧秋水一眼。
不过迟雪和他截然相反,眨巴着眼睛,不停的大量着牧秋水。
牧秋水是个多面的女人,如果她单独和我见面,她会表现得小鸟依人、顽皮可爱。当身边有人时,她就会表现出一种知性,一种极具修养的美。
“雪儿妹妹,来,坐姐姐身边。”牧秋水露出整齐的皓齿,微微一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迟雪说道。
迟雪表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兴高采烈的说道:“哇,姐姐知道我的名字啊!”
我对牧秋水知道迟雪的名字并不感到惊讶,她连我吃东西的喜好都知道,名字这点小情报,又算得了什么呢?
“唐大哥,欧阳,你们也坐啊。”牧秋水柔声说道,以善意而柔美的笑容看着唐振国。
牧秋水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一眼就看出唐振国对她心生不满,所以在称呼的时候将他的名字放在前面,而起一直笑意满满的看着唐振国。
一个如此倾城倾国的容貌对着男人微笑,即使那个男人是石头做的,那石头也会为这个女人开上一朵石花。
我和唐振国并排坐下,并将手中的食物推到了牧秋水的面前,说道:“趁热吃。”
牧秋水微笑着‘嗯’了一声。
此时迟雪终于按耐不住了,像小麻雀一样,连声问道:“姐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和欧阳大叔,欧,呸呸呸,欧阳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啊?你的皮肤好好啊,用的什么护肤品啊?......”
总之这迟雪就是叽叽喳喳的问了一长串。在牧秋水面前,迟雪在这残红酒吧大姐大的派头荡然无存,完全是心甘情愿的要当作牧秋水的小跟班一样。
这一长串的问题我以为牧秋水会不耐烦的搪塞过去,没想到她竟然一一的为迟雪解答,而且头头是道,连回答的顺序都没有错。牧秋水这头脑,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秋水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迟雪说道。
“可以,雪儿妹妹。”牧秋水微笑的说道。
“秋水姐姐,你不知道,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一直都以为欧阳大.....哥的取向有问题。我还担心我这个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未来老公吃亏呢,现在你出现了,我就不担心了,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咯。”
迟雪这分明是在调侃我,不过把牧秋水逗得掩唇而笑。那黝黑的长发从她的右鬓垂下,显得是那么的迷人。我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的容貌而动容过,可是牧秋水的出现,却让我的心都醉了。
不过我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迟雪,会不会说话。”
迟雪向我吐了吐舌头。
“雪,去拿酒,别在这儿瞎扯。”一直一言不发的唐振国,此时闷声闷气的对迟雪说道。
迟雪也没和他计较,说道:“等着,我去拿酒。秋水姐姐,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所以这顿酒,我请定了。你们谁都不准跟我抢啊,谁抢我跟谁急。”
“去吧去吧,你是残红酒吧的一姐,谁敢跟你抢。”唐振国不耐烦的说道。
迟雪向唐振国耸了耸鼻子,就欢快的跑向了吧台。
迟雪刚走,唐振国就坐直了身子,瞪着牧秋水说道:“喂,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曲默派你来祸害欧阳的?”
唐振国作为我的助手兼职保镖,那的确是对我尽心尽力的,没有他,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所以唐振国这样问牧秋水,我并没有阻拦。我相信牧秋水也是明白唐振国这番话的意思的。
牧秋水缓慢而优雅的拿起可乐瓶,从那吸管上轻轻的吮吸了一口,说道:“如果说我是背着曲教授来保护欧阳的,唐大哥,你信吗?”
唐振国是个耿直的性格,他听了牧秋水的话以后,看着我问道:“欧阳,你自己说,他有没有保护过你?”
我寻思着,保护倒是谈不上,不过忙倒是帮了不少,如果不是她提供信息,我也不能抓住贺云静。这能不能归结到保护呢?管他的,先敷衍一下唐振国再说,免得他一晚上都像是吃了枪药一般。
我看着唐振国的眼睛,点了点头。
唐振国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牧秋水,然后说道:“好,我相信你。”
我就知道唐振国会这么说,他一直都是无条件的信任我,连我说的不靠谱的玩笑他都能信。但是人一辈子,有这么个兄弟,那也是一种福气。
我能看出,唐振国此时的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难看了。看来,他是真的相信牧秋水是来保护我的。
“酒来了!”迟雪兴奋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身后跟着两名服务生,在桌子上放下了形形*的酒。
“雪儿妹妹,这么多酒,,能喝完吗?”牧秋水有些诧异的问道。
迟雪笑道:“这里大半的酒都是为我家那个酒桶准备的。”迟雪还在解释,唐振国已经抓起了一杯啤酒开始喝了。
迟雪继续说道:“秋水姐姐,你看这杯红色的鸡尾酒,可是我亲手调制的,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牧秋水笑了笑,优雅的拈起酒杯,说道:“这杯大都会鸡尾酒,真的是妹妹亲手调制的?”
迟雪惊讶的说道:“哇,姐姐知道这酒的名字啊,那你赶紧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
牧秋水抿了一口,柔声说道:“妹妹,你的调酒功夫很不赖呀。”
迟雪自豪的说道:“当然,这是我的看家本领。姐姐,你可知道这大都会鸡尾酒的来历?”
牧秋水的眼波闪了一下,我知道,她是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有打断迟雪的兴致,于是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不知。”
迟雪果然来了兴趣,提高声调说道:“大都会鸡尾酒源自于美国1989年鸡尾酒大赛冠军作品,已流行世界快30年了,是一款非常经典的佳作。而且最近几年因美国一部电视连续剧《欲望都市》而迅速火爆走红起来。这部电视剧中的四大性感美女在纽约这个大都市里找寻真爱时,常常喝这款鸡尾酒。这大都会鸡尾酒是由伏特加、蔓越橘汁、橙皮甜酒和柠檬汁调配而成。口感酸甜、水果味浓郁,最适合女孩子饮用了。”
牧秋水听完了迟雪对着鸡尾酒的介绍后,轻轻的拍了拍手,然后拿起酒杯向迟雪敬道:“Cheers!”
“Cheers!”迟雪也拿起桌上酒,和牧秋水兴高采烈的喝了起来。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牧秋水和迟雪就像是闺蜜一样亲近了,反倒是我和唐振国,被晾在一边,自喝自的。
酒桌上的酒果然大半都是为唐振国准备的。因为之前我在撸串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所以在这残红酒吧中,我只喝了两瓶就感觉昏昏欲睡了。
这一晚上,牧秋水和迟雪天南地北哪都聊高了,真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且她们还约定下次一起逛街买衣服,女人的世界和女人的友谊,的确是我这种男人难以理解的。
这场酒终于结束了,感觉我和唐振国只是其间的陪衬。
走出残红酒吧,唐振国先招了一辆出租车,送迟雪回家了,当然,我也知道唐振国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我能看出,牧秋水对迟雪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我可以理解,向牧秋水这样的女人,生命中是不会有朋友有闺蜜这一说的。从她的眼中,我能看出她对那种平凡生活的向往。其实有时候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会成为曲默的手下,为什么要走上职业犯罪的道路?但是我知道我不能问这个问题,因为问了这个问题后,我很有可能就会失去她。
不可否认,我现在对她已经产生了眷恋。
“你冷吗?”我轻声问道。
“不冷,你呢?”她也轻声问道。
“不冷。”我回答道。
她看着我,忽然说道:“我后悔了。”
我心中一怔,紧张的问道:“后悔什么?”
她笑了笑说道:“我应该说冷的,那样你就能......”
她还没说完,我已经紧紧的抱着她了。
“好暖和!”她在我怀里,喃喃的说道。
“是啊!好暖和!”我也喃喃的重复这句话。
......
第二天一大早,牧秋水就起来为我做了早餐,还是那熟悉的炸酱面。
我这一生茕茕孑立,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人照顾的温暖。我想我之前倔强的将一切都投入到破案中,是多么的可笑。人有七情六欲,没有体验人生六味,又怎么能明白这充满人情味的世界,不明白这世界,又怎么能将那些因爱生恨的案子,透透彻彻的破解呢?
又到了离开的时间,我从不问牧秋水离开后要做什么,当然,她也从来不说。
每当分别的时候,我们都会久久的拥抱,她时常会在这时候哭泣,好像是一别就不能再见一般。我的心中一直也留有这样一个准备,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我与她,很难天长地久,所以我从没说那些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话,这样的承诺,对于我们来说,太过沉重。
今天,我们依旧相拥,只是在相拥的时候,她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枕头下面。”说完,她一如既往的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我急忙冲进卧室,翻开枕头。在枕头下面又放着一张卡片。这张卡片上依旧绘制着一只天使,但是这只天使,看上去却远远比之前的两只天使更加的狰狞和残暴。
我认得,这是杀戮天使昔拉。
他的能力很特殊,是强大堕天使中的主干。他外形很象蝴蝶,有着强大的攻击力,近乎完美的能力。但上帝封印了他的记忆,能力被暂时封印。他是上帝用来惩罚恶人,惩罚其他天使的“杀手“,他的力量强大到让上帝怜悯被害者。传说在第一次诺亚造方舟,他曾出现过一次,瞬间造出洪水淹没世上的一切。末日审判前3天,他也参与并杀死人类总数1/3。这个天使是最危险,最狂暴,最疯狂的,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没有人敢靠近他,就连路西法和欧亚提起他都要胆怯,一般人们说的杀手的化身,就是昔拉。他的力量最恐怖就是让人绝望!
我感觉我拿着卡片的手在颤抖,因为杀戮天使昔拉的出现,就代表着死亡和毁灭。
曲默这次是要大开杀戒吗?
我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刑侦队,刑侦队此时正在开会,于是我便坐到了一旁旁听。
老吕严肃的说道:“接到报案,黄金大亨严成礼最近接到威胁电话,说是要杀光严家上上下下。这威胁电话多次骚扰严成礼,看来是和严家的财产继承有关。严成礼从18岁就在香港开始做黄金生意,如今81岁高龄仍掌握着严家的大权,其坐拥137亿的资产,是不折不扣的大富豪。上个月严成礼被诊断出肝癌,就有了落叶归根的想法,于是请了私人护理,回到了万州。严成礼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准备将家产分给他的四个孩子。但是就在这期间,严成礼极其四个孩子,都收到了同样的威胁电话。我已经派人查了电话的来源,但是毫无结果,因为拨号人利用了先进的技术,屏蔽了电话来源。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看看这起电话威胁案,是有人恶作剧还是一种真实的威胁恐吓。”
刑警们各抒己见,当然,认为是威胁恐吓的占多数,并且有人认为这起案子和曲默有关。
我没有说话,手插在口袋中,一直捏着那张杀戮天使昔拉的卡片,感觉卡片上都已经残留了我的汗渍。
老吕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我,说道:“欧阳,平时就属你的话最多,怎么今日却这么安静,不会是大姨夫来了吧?”他这话,引来了全场哄笑。
老吕平时正儿八经的,怎么在开会的时候跟我开这种玩笑。
不过我并没有与他计较,只是缓缓的站起身子,从口袋中拿出那杀戮天使昔拉的卡片说道:“大姨夫倒是没来,不过来了个比大姨夫更加可拍的家伙,杀戮天使昔拉。”
我这话一说出口,老吕就阴沉着脸,大踏步的走向我,从我的手中取过这卡片,皱眉详看。
他看了几秒后,从鼻孔中重重的呼出气息,说道:“这杀戮天使昔拉的笔法,与之前的抵抗天使路西法极其相似,难道......”
我点上一根烟,接过话头说道:“不是相似,就是同一个人绘制的。”
老吕做了一个想将那卡片扔在地上的动作,不过还是忍住了,嘴里念叨了一句:“妈的,这才几天。这曲默是不是疯了?这么着急做这么多大案,是赶着去投胎吗?”
老吕的这话让我心中一怔,然后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曲默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准备在临死前完成一系列的大案,以完成他人生的愿望?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荒诞和奇葩,但是这并不是不可能的。而且我认为,这种可能性还很高。或许正是因为他命不久矣,他的手下才会一个个出现逆反心态。先是贺云静,再是牧秋水。
我从老吕的手中拿回那卡片,说道:“曲默不是疯了,他看来是在做垂死挣扎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老吕不解的问道:“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