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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
莫少阳被她的目光看得发毛,干笑着说:"那个,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她,毕竟好久没见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
韩怡静的眼里射出冰冷的光,因失水而干裂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话:"我姐姐早就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莫少阳根本不敢相信她的话,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上前就握住了她的肩膀,焦急地问:"你再说一遍,怡光怎么了?"
韩怡静的脸上毫无感情,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姐姐早就在三年前的一次空难中去世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是我姐姐的朋友?"
莫少阳不理会她的疑问,他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好像有一颗炸弹突然爆炸,掀起漫天的尘埃和碎片,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思考什么。他松开韩怡静,慢慢后退,最后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摇着头说:"这怎么可能?怡光怎么会死呢?我等了三年,就是为了能有一天和她再见面,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呢?不,这一定不是真的。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男人眼底彻骨的悲痛刺激了韩怡静的心,她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挑起眉角看着他说:"我会拿我姐姐的命来跟你开玩笑吗?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能自己回去上网查一下,三年前失事的那架航班里,死亡名单里有没有我姐姐的名字。"
莫少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是该痛吧,当初被乔稚强行带离怡光的身边,在她最煎熬的一段时间里。他本想着等他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哪怕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和乔稚结婚,有了他们的孩子,看似美满的婚姻背后隐藏的不过是他的归心似箭。他想回到中国,想回到怡光的身边,所以和谁结婚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回来。
可是现在呢?他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了,他为了她回来,但是她却早就离开了,从此再也不可能相见。莫少阳的喉咙里发出低低一声:"怡光,我来晚了吗?"
韩怡静的眼神越发的阴暗,说:"对,你来晚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你们男人都真可笑,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会后悔,可是那有什么用!"她不禁想起了欧明轩,牙关咬得紧紧的。明轩哥,是不是也要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你才会珍惜我?
莫少阳的右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颓然地伸开,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回过头来问她:"怡光走后,你……你过的怎么样?"
韩怡静说:"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既然你是我姐姐的朋友,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住宿的地方?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莫少阳点了点头,领着她来到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前,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乔稚没有想到莫少阳会把韩怡静带回来,但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往里面坐了坐,给她腾出了一个位置。
韩怡静对她说了句"谢谢",目光瞟到婴儿的脸上,却是轻轻地哂了一声:"原来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莫少阳含糊地嗯了一声,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嘲讽,他想乔稚一定也能听出来,只是他不能说什么。
韩怡静冲乔稚一笑,说:"好可爱的孩子,它叫什么名字呢?"
乔稚淡淡一笑,说:"她叫雅雅,是个女孩。"
韩怡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的景物,眼前却不断浮现出莫少阳那张忧郁悲痛的脸。都有了孩子还对姐姐念念不忘,我的好姐姐,你的魅力还真不小呢。
乔稚一边照看着孩子,一边不住地打量身边的女孩。韩怡静她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三年前韩怡静因为大脑遭受重创破坏了神经中枢,不仅失去了记忆,甚至连智力都差点失去。然而看到现在的她,非但没有一点受过伤的样子,反而比之前更加聪明了些。从她的眼神里乔稚就能看出来,她隐藏着太多的东西。
几乎把几条街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韩怡静的身影,只是有人说好像看见她进了一辆车里。要不是那车太高级,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温瑾荼和欧明轩几乎同一时间就想起了一个人--东皓焱。在这个城市里,与小静尚有交集,能到这里来找她的开好车的人,除了东皓焱便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