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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那生活和弦的美妙声,是不会再属于我。
九一年九月六日
早上天气阴阴,到了晚上又是下着微雨。
踏着清幽的凉意,我又和文兰在公园里散步,聊天,发泄心里那股郁闷。
上班总算看了一会报,王和朱在说陈经理的闲言,我不出来透透气,也会窒息闷死的,我是在忍耐捱日子罢了。
我又问文兰怎么被刘残忍的赶了?她说是地毡厂重新分配,全分去北面,她尽量分回在县城。
我又说起父亲不准我夜晚看书,省电,金钱上又不满我,所以能找到出路还是想走。又发泄上班的受气,和那些讨厌的人相处,说完了就得到解脱了似的可以吐一口气,心里也好受多。
九一年九月七日
仍下着雨的早晨,赶着去开会,去到时三姐己在,前几日对开会就有压力,觉得姐妹俩一起开会,还是第一次。
开会说的是中秋节搞好销售,另外就是一些人上班去买菜,怕脏,主任叫不动,管他说谁。
姐妹俩一起回去,姐又和母亲说我平日的缺点,如数珍宝般说我平时的懒散,床里放了一床的书,床单很长时间才清洗一次啦,不知怎么又说嫁去香港算了。
下午下了班打电话给丽梅说:“嫁去香港”。
她说好呀,听了也开心。可是当真的话就又忧虑,上班时就想:拿自己的爱情下赌注,在这里是因为爱情太失意,事业工作都太失意才产生这念头,真要是表姐介绍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也要勉强自己去将就婚姻不是一样不开心?而见面也很麻烦。
想来想去,还是不想放弃自己对爱情的美好追求。
不说也罢。
九一年九月八日
也许是天气的阴凉吧,在我的睡梦中,常常梦一些离奇虚幻的梦,迷糊的睡,不停的梦,半梦半醒之间,似梦又似现实,迷糊不清如真如假,今早所梦,却是记得很清晰。
我们在山上跑着走着笑着,那是一个挖兰花的傍晚,六个人,一男两女一排,我在后面这排,沈在中间。
不知是谁先笑开说:“两个女的夹住一个男的在中间,前面这排是,我们这排也是。”
我在他旁边听了忍不住的笑,并且笑得很顽皮,看看前面,他们也真的是两个女的夹着一个男的在中间,一个男的拥有着两个女的,我笑得心荡起来,心里有一股忍制不住的放肆和快活,笑着笑着,我就再也不准他拥着我让他放开我,我自己跑了起来,有些羞涩和不平,又有些幸福的快乐。
我跑得好快,笑得好开心好放任好顽皮。我放肆的笑他们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拥有是多么有幸和占了便宜的快乐,但不轻浮。只是意会到我这个又傻又难得的开心快乐好可笑。
他会过意来真心的笑着,后来全部的人跑散了,我仍是一个人笑着跑丢了。可不知几时,他却跑在了我的前面,拦住我,不让我再像匹野马般的乱跑。
我笑,他也笑,我的脸上或是有一掫草梢,他看着我,小心真诚的帮我抚去,眼神是充满了爱意,我收住了玩笑,心被感动,不再闹着玩,笑着走,凝视着他,领会了他的爱,像个刚懂得了爱的孩子,不再放任自己,不再笑,不再跑,只是在望定他的一刹那,心己经属于了他。
梦中梦醒,他真心的笑都让我难以忘怀,以及梦中那一丝的怜爱。而现实与梦,又有多大的不同呢?梦只不过是幻觉般的,而没有现实的相见,梦也难成了。
现实中的我们,又怎么不似这场梦呢?他想拥有着两个女人,而现实是不可能的。
在心里,我是心不甘情不愿,而他的眼睛真诚的告诉了我:他的爱是真的,他是真心的,可惜接受,放任的跑着笑着的我,那颗心却是爱的,以前我所要得到的爱,是完全属于我,现在的我,连一半也不能体味到了。
早上九点起床,蒙《荷》的画,再写日记。到了傍晚才去三姐家吃饭,晚上走时去文化宫看十周年社庆,和文兰坐一起,约好去唱卡拉0K,看见张和小白。
九一年九月九日
来了月饼,要搬来摆去,有些不知道怎么摆放的,王就变态似的凶骂人,真是黑面神加老巫婆等于疯婆。我的自尊受了伤,心里的委屈难以说出,不是吗?连反抗也没有,受了气只有往肚里吞咽,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对于她,我无法对付,因为你要反抗,别人可以把你告到经理那里说:“不要你”。
就这些,做人的自信是逐渐消失了,在上班就像傻女,真的傻得可厌,给人恨不能吃掉你,被骂得遍体鳞伤变傻了好多。
九一年九月十日
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和变化,两天换一次班,上中午班早上多是睡懒觉,上早班下午又是多睡觉,看书,要不是这样换班更也是觉到工作的单调,生活的无聊吧?不然还能做什么?那个巫婆更年期吧?心情不好专拿我出气,三人一个班倒又不见她骂了。
生活多是些毫无意义毫无目的,一天过去又一天,中秋节又快来了,卖月饼,都很少看书,只在午班时翻阅几页。
又是秋天,季节的变化让人觉到一点新的感觉,不是更枯燥无味得很,唉,不要埋怨生活吧,人生本来就像一片孤寂的浮云,纵然是燃烧的朝霞,也是稍纵即散。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