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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很难的,叫她拿去她认识的一个发表过诗的女护士朋友那里。
我还和她说起琼瑶描写小说里好笑的故事情节,她听了笑得很开心,小白见了也有点吃醋?其实交朋友真的要真诚。
有很多事情,想象时变得特别的美好,当你走入现实时,一切都变得平淡无奇,没有什么特别与众不同。
前几天隐约中感觉爱情能使我向往,激荡。而今夜,连爱情也变得乏味起来,那个最美好的事情从我心里失去,还有什么事能激起我美好的幻想呢?
孩提时的天真向往都是充满了美好而有趣。
有谁可以让我倾心?醉倒在他怀里?
晚上包和张来了,我带他们去储蓄所找韩燕,韩己关灯睡觉。想想她也的确不快乐吧?
傍晚时说去捉泥秋,三个人说呀笑的去。是那个想追韩的阿明子叫着去的。
泥秋一条也没捉成,但不扫兴。
很多事情不只在乎结果,而只在乎过程。
就如文学吧,不希望当什么作家,只希望享受这其中阅读和写作的快乐,心己足矣。
还有爱情友情也是这样,不管结果是分是合,只要曾经拥有过这段情,这一份快乐,心里也就记住拥有过了,结果只是一个终止。
我为什么这样不满足呢?真的,想起来就这是这样。
就如打牌吧,输赢对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打牌的时候要竟争。不要介意出错牌没有,就算错得再厉害,只在乎打牌时的那种快乐。
感情也一样,就算再失意,再失落,也曾拥有过在一起的开心快乐,何必在意结果?
发觉自己真的好傻。
也没有心情和力量去竟争去搏击。
也没有能力去追他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起来,以后也不想玩牌了。
九0年五月九日阴雨
日子过得还是很平淡。
当我一个人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后,还是感觉比和别人度过来得快活。比如练字,看书,写作……虽然不能疯狂刺激,但充实的快乐在别的地方很难找到了。
下班后仍打了羽毛球,比之前会打。
晚饭时三个女的又在聊天,她们都说我做事有目标,说了做什么事就固执的去做去功,抓好时机。
我知道自己从懂得了“追求”以后就有了自己的目标,以后每做一件事就有目的和计划。
打算有目标的活着,起码在心中就有了一个希望,寄托着无数个梦。
这样觉得人生是短暂的,还有许多事都没有完成,都要用很多时间去做,哪还有什么时间去烦恼忧愁呢?除非这个目标受挫,失败。若不,再也不想“庸人自拢之”。
中午时听小何说有人形容阿君变得又黑又瘦又“老”了许多,农村人似的不再似以前的阿君。
她确实也是变得很明显,一直来也很少快乐,家人不同意她喜欢的阿华,婚姻的事让她苦恼,身体又瘦弱,看起来更象遭遇过很多不幸似的象巴金《家春秋》里面被束缚的角色。
活着一生,连自己的婚姻也被家人束缚得象封建时代的不自由,在九十年代的今天就很可悲软弱了。
可是沈也算软弱吗?他是属于“孝顺”吧?这么多的年轻人都象小说里写的一样,现实就是现实。
晚上看电视看不清,就和邓建宇聊天,聊到爱情。
韩燕说:“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就会好害怕,不知什么原因?”邓也说不清。
我说:“这就是爱情的萌动。”
邓说:“女性喜欢怎样的男性,男性又喜欢怎样的女性?”
他们说得“情投意合”,我有些不相信韩燕一向害羞,怕讨论这些爱呀情的东西,今夜竟敢当着别人的面对男子说出心里的恋爱复杂心情。她说得脸红红的,害羞得不得了的心也在“跳”的娇憨。但仍忍不住说得很多,恋爱的感觉让女孩变得温柔如水。
我怀疑她前几天说迷上一个男的是不是就是邓?他们谈得越热烈,我就有些怨韩为什么这些话题都对男孩说。
邓就说:“人家真实,把自己的心理说出来,哪象你,阿霞就是古惑,没点老实,浮浮夸夸。”
一直来都认为自己对人真诚,哪知被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也不太舒服。我的坦率热情与生俱来的却被他说我是浮夸。
九0年五月十日
仍是阴天。
我急着去看《中国现代朦胧诗赏析》朦胧诗其实就是用暗喻,拟人物化,夸张的手法写的。
舒婷的诗也是关于爱情的《再别》
人的一生应当有
许多的停靠站
……
再没有人用肩膀
挡住呼啸的风
以冻僵的手指
为我掖好白色的围巾
九0年五月十一日
明天就准备回家了,所以拼命把毛笔字写多点写多点。
痴迷到深处时也不用勉强自己去写的,反而觉得那些草书行书能尽性,放开自己,仿若大笔一挥,潇洒的字体就出现了,这种感觉让我喜欢了草书:不拘谨不受约束,放得开自己,大有拓落奔放的快活。
我原来就不喜欢受约束的女子,所以无法控制今夜不写的行为,以至于写到凌晨两点也不想收拾笔墨。还想,等旅游回来,一定要练行书,草书,一挥笔就能写上潇洒的字体。
人写的字体也如性格。沈喜欢隶书,其实就是比较拘谨的性格。
九0年五月十二日
“若说无缘,怎么偏又遇见他,若说有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车站上,他们又相遇了。他虽然还注意她,仍象朋友一样对待她,可是她恼怒他,恼他逃避自己而始注重另一个女性。他仍很平常的待她,而她却故作不要理睬他。
唉,这一场年轻人的相聚,却在一辆班车上,那么巧合,好象和上次一样己经约好一起坐车回家。
一车的年轻男女,我只和小娟老师聊,说他们那里龙山真是有钱的大户人家,陈小娟老师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说是:“金玉其内,败絮其外吧?”
沈不言,我知道他在注意听我和别人聊天。但我是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的,真的不会,何必呢,怎么说,他们己经坐在一起,跟他一起回家,己经相拥相属,看样子关系己经“定”了。
她己经赢了,在内心上也平稳了,那女人和女人争爱的嫉妒己消失。
如果我要与他相近,与他交谈,而去让她吃醋,受伤,何必呢?故意去伤害一颗比自己更爱他的心,又何必呢?何必?
我也感觉得到,我对他仅只是喜欢,而她对他,却是不顾一切,舍了命也愿意的,我能做到吗?
敏感的他,也知道我受伤了吗?知道了吗?他一句也不言,只在默默的倾听,到龙山下车了,他只竖起拇指说我能言善辩的意思吧?
冷冷的夏,还是冷冷的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