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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听出了几分清冽:“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顾凝看着手里的稿件，垂眸道:“我明天需要外出一趟，将巴黎的流行元素调研一番。”
江迟将车停到了公司的酒店楼下的路边，熄火的瞬间正好听到了顾凝的那番话，江迟没有立即说话，将头转向车窗外，昏黄的灯光撒落在男人的眉目间，不算柔和的面庞，听到那边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却寸寸沦陷在灯光里化为泡影，镜片下深邃的眸却是容不进一丝光亮，黯然得令天地失色。
“顾凝……你会离开我吗……”江迟突然没头没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那边等不到他回应的顾凝虽然没挂电话，但刚刚倒茶去了，倒茶的声音略大，刚好遮住了他不算太大的声音，顾凝一时没听清，顿时将耳朵凑到麦克风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江迟无声的笑了笑，没有任何意味，平淡得浅笑称得眉眼都多了几分淡薄。
“我明天还有个合同要签，在异国他乡，你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放心，我让杜晨陪你去吧。”顾凝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就听到江迟不容置疑的声音:“毕竟你是我江氏的员工，此次又是代替公司出席的活动，我作为老板，有义务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让杜晨来找你。”
“那……好吧。”顾凝无奈的答应下，江迟这才满意的松口道:“嗯，早点休息，晚安。”
顾凝看向电脑的屏幕，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被清水洗涤过的眉眼间清澈透底，一眼看得到尽头的模样，似乎可以透过这一幕看到镜头那边的人，看到他的眉目缱绻，看到他的满目爱意，而自己却只剩满身疮痍，再也爱不动了。
“晚安。”
拉灯落下，一夜无梦。
这边江迟看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屏幕，摩挲了一下，继而拨通了杜晨的电话，可怜的杜晨刚拟好合同，就见江迟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吩咐他明天去接顾凝做调研，倒是满口的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顾凝起了个大早，杜晨比她还早，一早就在楼下等着了，顾凝上车后诧异的问他:“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杜晨憨憨一笑道:“习惯。”之前和江总各地跑资源的那段时间，可比这还要早，可是天不亮就得起床的，还要折腾到凌晨才有休息时间。
顾凝点点头没有多问，打开昨晚拟定的路线规划图道:“我们先去巴黎最大的商场吧，那里是所有时尚元素的集聚地。”
“好的。”杜晨点头道，两人开着导航找到了巴黎那个最大的商场，顾凝拉着杜晨直奔高奢区，开始大肆选购。
凡事她看上的衣服，不论价格都通通拿下，到真有几分败家子的风范，杜晨跟在后面看得咂舌，果然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商场杀手，这话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