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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坐下谈谈？在这里？”
唐禹斟见顾凝态度没那么冷硬了，心中一松，要知道江氏的律师团队就从未打过一次败仗，而且每次都能从对手那里狠挖一块血肉。
更何况顾凝手里现在握着关键证据，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们打官司，唐氏绝对会他们狠敲一笔。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唐禹斟瞪了安柔一眼，没好气道。
安柔半张脸肿的厉害，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她还是乖乖的收拾起东西。
刚才对着唐禹斟一通骂，气是出了，但她很快后怕起来，记起现在只是个被对方包养的情人，而不是对方捧在手心里的真爱了。
安柔闷声不肯的收拾了办公室的狼藉就想退出去，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
“跑什么啊。”顾凝叫住她，“这件事里你责任最大。”
唐禹斟阴沉着脸道:“你站过来。”
两个沙发，唐禹斟一个人坐一个，安柔站在旁边，顾凝和唐诗坐在一个沙发上，气氛几乎凝固起来。
顾凝慢悠悠的喝了杯安柔倒的水后，才道:“我们先谈谈该怎么处理安柔。”
唐禹斟虽然气恼安柔的行为，但也不想她被顾凝欺负的太厉害，尝试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做出这种事只是因为不懂……”
“可事情的严重性，并不会因为她不懂就会变轻，我是江氏的设计部部长，出了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会不会被停职，或者直接干脆直接离职呢？”顾凝目光如刀刃，刺的唐禹斟不得不闭上嘴。
“面对差点把我害得离职的人，我有什么理由心慈手软？”顾凝嗤笑一声，“你也太天真了，我有时候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总裁，不然为什么思维总是那么小家子气。”
头一次被人用天真和小家子气形容，唐禹斟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紫，最后黑下来。
他终于正视了顾凝，意识到这件事没法善了，“你想怎么惩罚她？”
“不是我想怎么惩罚她，而是法律该怎么惩罚她。”顾凝莞尔一笑，“按照刑法，安柔应该被送去坐牢吧？”
“不行!”唐禹斟一口否决，“她不能去坐牢。”
“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顾凝种种放下手里到杯子，“看来在你心里，就算唐氏和江氏打官司的损失惨重，也没情人坐牢来的严重。”
“等等，顾凝!”提到唐氏要为这种事付出巨大代价，唐禹斟又犹豫了，“安柔需要做多久的牢？”
顾凝回身看他，淡声道:“唐氏赔偿的越多，安柔要坐牢的时间就越短，反之亦然。”
她这么说着，视线却盯着安柔，“唐禹斟，只是多做几年牢，唐氏就能少付出些代价，这种选择……想必你很快就能告诉我你的决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