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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行动了,只是接续的手臂还是个累赘,尚不能自如活动。
抱着覆有合成护具的右臂,织下地缓缓走了两圈,渐渐的找回了体的控制权。只是大脑还浑浑噩噩的,不甚清醒。她知道这是过度使用未来视之后,又遭冲击的后遗症,倒也不是很担心。
被小新送上救护车之后,她便一直处在清醒和昏迷交替之间,一时苏醒,一时昏睡。早上姜梓文来喂了她些食物,又给她挂上了一罐营养液,她当时只觉得乏极了,未及多说几句便又睡了过去。她现在只想找人问问,从她被送到医院之后,后续的况究竟怎么样了。
稳了稳虚浮的脚步,织信手推门走出了卧室,她的房间和姜梓文一样同处于三楼。扶稳了墙,织一步一顿的挪到了隔壁姜梓文门外,抬头看向了门上的挂牌。
在来到六号别墅的第一天,姜梓文便将一个圆圆的挂牌装到了门上。一面写着工作中,一面写着止打扰。按照姜梓文的说法,非紧急行动每天自己要有两个小时的私人时间,除非紧急行动所有人都严打扰。而除了这两个小时以外都是工作时间,私人事也不得打扰她。
织见挂牌翻在工作中那一面,知道姜梓文现在应该没什么重要事,便抬手敲了敲门。
然而织不知道的是,原本姜梓文想将牌子翻到止打扰那一面的。只是因为上官鸿的通知,任源和鱼谦都出去了,绪崩溃的秋鲤沫则被任源走前喂了安眠药,眼见晚上之前也是醒不过来了。她又不知道织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故而并未考虑到会有人打扰的可能。
因此当敲门声突兀响起,着实把正安心放松的姜梓文吓了一大跳,惶急之间不知该如何处理。“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门外的织听不到回应,只当房间隔音太好,又加重了力道。只听房间内含糊的传来了一声慌张的回话
“谁?!”
“是我,织。姜小姐你在忙吗?”
“在…啊…没在忙,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事想问你一下。”
“呃…等一会儿行吗?”
通常况下,织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虽然她看起来一副不通人世故的模样,但是这不代表她对人揣摩很粗糙。恰恰相反,拥有未来视这种特殊独立现实的她,在这方面反而有着先天的优势。
只是现下她一来刚刚清醒,头脑仍旧浑浑噩噩并不是十分的灵光。二来昨倒在地上时,透过小新撞出的墙洞,少年对着她声嘶力竭的绝望呼号,和被敲晕前那惊惧的脸庞深深印在了她脑海中。当任源将秋鲤沫的审讯记录发给她的时候,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想要守护某个人的想法。
她也在读完了秋鲤沫口供之后明白了,为什么任源要她来做秋鲤沫的监护人。这是一场救赎,既是对这个饱受苦难的少年,也是对织难以忘怀的过去。因此即便姜梓文表达了婉拒之意,织仍固执的敲着门不肯离开。
在任源面前努力表现的强硬,正是因为姜梓文无力面对自己格中的恐惧和软弱。她骨子里便非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在织一下紧过一下的敲门声中,哆哆嗦嗦的打开了房门。
刚一开门,一股浓烈的酸糜味便顺着门缝冲了出来,好像秋天走过堆满熟透腐烂水果的果园。织看着面前脸色潮红,并腿屈膝堵在门口扭扭捏捏的少女,精致的眉头微微一蹙
“你房间该通风了。”
“啊…啊啊,对。”姜梓文含糊的把话题应付了过去,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我被送到医院之后,都发生了什么,秋鲤沫还好吗?”织不喜客单刀直入的问道“你能详细点说给我听吗?”
“啊,那个那个,他好。”尽管看不出织的表,姜梓文却明显感觉到一两句话是打发不掉了,无奈只得侧把织让进了屋。
军人出的姜梓文房间内并无什么多余杂乱的摆设,除却占据了整面墙的工作设备,便只有一张,一个对着巨型显示屏的懒人垫,和靠近头的梳妆台。余下的,则是一堆放在懒人垫旁的限量版游戏手柄,和一叠正版电影光碟。
如果不是梳妆台上堆满的化妆品为这里增添了几分色,绝对更像是一个男生的房间,而不是妙龄少女。
趁着姜梓文跑去开窗的功夫,织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毕竟昨经历重创,体还阵阵发虚。眼神扫过懒人垫发现上面铺的薄毯湿度很有些问题,显然是不能坐了,便想将毯子扯下来,伸手一拽却将掩在薄毯下的事物看了个正着。
开了窗回的姜梓文正看到织对着懒人垫发呆,惊叫一声,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个劲骂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要把织让进来。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忙。”织伸手把薄毯盖了回去。
面对面无表一派淡然的织,姜梓文反而更加觉得难堪。正不知如何自处之时,“叮”的一声提示音为她解了围。
姜梓文一指电脑,尴尬地说道
“那个…部里来通知了…我先看看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