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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但也只是照亮了潜艇的正前方而已。
硕大的潜艇有九成九的区域都没海水吞没，被黑暗牢牢裹住，仿佛彻底消失。
刘子昂双眼微眯，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夜视之能发挥作用。
可惜在这深海之下，连他的夜视之能都失去了作用。
除了黑暗之外便只剩下了黑夜。
突然，一束光芒亮起。
是徐铃身上的潜水服。
刘子昂这才想起潜水服有自带的大功率深潜电筒。
连忙按下了位于服装上的关开。
灯光亮起，刘子昂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
人类！
自远古以来便有着两个终极梦想。
征服天空与征服海洋。
然而时至今日，人类都没有完成这两个梦想。
并且最可笑的是，一旦有人深处高空或是海域，便会必然产生莫名的恐惧。
就算是刘子昂也免不了如此。
冲出潜艇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便不受自己控制的，以极为迅捷的速度跳动着。
两束自潜水服上冒出来的光芒，成了这恐怖世界的唯二倚凭。
也是这小小的倚仗，让刘子昂舒心不少。
可他依然还是十分紧张，全身肌肉都绷至极限。
“跟我来！”
突然，徐铃的声音自通话器内传出。
刘子昂连忙向徐铃看去。
她并没有向四周看去。
确实也没有看得必要。
就算潜水服上的是专业的潜水灯，但是水压实在太大，灯光根本就传不出多远。
刘子昂只是粗略估算了一下，发现最多十米，灯光就彻底湮灭了！
徐铃这时转过过了身，缓缓地滑动了双腿，朝着潜艇游去。
很快，她便靠在了潜艇外表。
调整了灯光的角度，借着灯光一边游动，一边观察着潜艇。
刘子昂很快跟上，和徐铃并肩而行，同样调整了灯光。
两束光芒合在一处，亮了许多，范围也广了许多。
没有没办法刺透深海内的黑暗，但也能目之所及的潜艇表面照个清楚。
徐铃游动的方向是潜艇的尾部。
不用她说，刘子昂也猜到了，她应该是要将绞住潜透螺旋桨的东西弄走。
两人游动的速度很快。
最多只需两三分钟，就一定能游到几百米外的潜艇末端。
然而，才游到一半，徐铃突然停了下来。
刘子昂虽然没有这么快的反应，但半秒钟后，他也跟着一起停下。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说明缘由。
却只见到两人全都将双眼瞪极限，脸上既有不可思议，也有骇然。
他们看到，在潜艇的铁壳表面，有一条极为宽大的凹痕横切凹痕。
凹痕深度倒是不大，最多只有几厘米。
刘子昂一拳也能打出这种深度。
真正恐怖的是这凹痕的宽度。
粗略计算，竟然比身穿潜水服的刘子昂和徐铃两人加起来的体宽还要宽。
“这是什么弄的？”徐铃是水中的专家，刘子昂只能向徐铃问道。
“我猜，我知道是什么了。”原本只是报着好奇问上一问，可没想到居然会得到徐铃肯定的回答。
刚想追问。
徐铃的闷哼突然从对话器中传出。
紧接着，刘子昂便看到徐铃突然往潜艇表面一压。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股庞大的压力落到了他的背后。
那是水压！
集中在一处，骤然压来。将他和徐铃一样，重重地压到了潜水艇上。
竟然让刘子昂动弹不得！
而这水压，显然不是自然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