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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严言这才在哄堂大笑之中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类似的事情他经历得太多了,现在这些也只是家常便饭,反倒是让他对某些事情看开了许多。
看到他回座位,同桌的小女孩,往桌子的另一边挪了挪,看着严言的头发,嘟嘟囔囔地说道:“也不知道多久洗一次,有没有虱子……”
严言听在耳中,下意识地揉了揉头发,他只记得自己留了两三个月了,虽然乱一些,但还是定时清洗的,不过对于女同学的尖酸话语,他也没多解释什么,重新将头看向了黑板的数学题。
而另一边紧紧地关注着随时会响起的放学铃声,他要赶在六年级退校之前去拦住熟人,争取将下一年的教材拿到手,那样还能省一部分钱。
……
风雪之中的严言不再冷了,好像他自从对报社明确表示自己愿意面对宿命之时,一团火就开始在他的内心中燃烧,保持着他不被冻死的状态。
他的记忆开始被动地,经由某种未知力量操纵,让他重新感同身受着、经历着、曾经经历过的一些现实。
一片雪花落在严言的脸上,短暂之间就化作水珠,但这一次并没有冻在脸上,而是成为雪水滑落。
严言伫立在孤寂的冬天雪地,负着双手半仰头看向天边,嘴角微微有一抹笑意,他没有感受到报社来到的任何压力。
或许在那个年纪时候的他,面对羞辱和窘境,会有些许的耻辱和自卑,但那些小事对于此刻的严言来讲,已经没有丝毫的影响。
他动也不动,轻轻地启唇吐出了一口寒气:“就只是这样吗?报社,快进吧,来一点真实的东西……”
天空中的雪忽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更加洋洋洒洒,大量的鹅毛大雪,将他的头发染成了白色,他的嘴唇有了一丝僵硬,将那抹笑意定格在了脸上。
报社,听到了他的嘲弄,于是将温度再一次降低,同时如严言所愿,他又开始了更加难堪的记忆!
……
“你妈最近还没有打钱,我已经给你拖延了三天了,你有没有联系她的方式?”
破旧的砖瓦房内,被塑料布包住的窗户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这个出租屋明显抵挡不住已经凉透了的秋冬之际。
房东大叔裹着衣服站在屋里仍然觉得有些哆嗦,他看着黑着脸,手持炉钩终于开始了烧煤的少年,脸色冻得有些铁青。
少年忙碌着的身影有些柔弱,看向少的可怜的煤球,有些不甘心,但裹着被褥在身仍然觉得冷的环境下,他知道自己再不烧煤的话,恐怕就要生病,到时候就又是一大笔开销。
他操着有些被冻肿的小手,将两块煤球丢进炉子里,又加了一把秸秆,最后又加了一些玉米棒子,算是勉强将略显微弱的火势给支撑了下来。
忙完这一切,少年才转过身,紧了紧身上的被褥,歉意地对着房东大叔说道:“实在对不起,可能我妈最近比较忙,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儿子,相信她会很快想起来的,到时候就给您补上。”
“你!”
房东大叔被少年的这句有些无解的话语堵住了嘴,他也不能在这个冬天将这么小的孩子赶出家门,尤其是其情可怜之下,周围人更是会说三道四。
他犹豫了一下,绷着脸看了一眼少年,“我真是倒了霉将房子租给你,再给你三天啊,就三天!”
少年自是一通感谢,看着房东推开吱吱呀呀的老旧木门,走进风中。
但离去的那一刻,还是留下了一句,“你睡觉时候注点意,别煤气中毒。”
少年轻叹一口气,缩了缩肩膀,搓着双手,回到了土炕上,抱起一本书开始翻看着,但他心底却在想着,接下来如果他妈并没有送来生活费,他要该去哪里赚些钱。
毕竟现在这种天气,已经不再支持他外出收捡废品。
也正当此时,刚刚关上的木门,突然被从外部暴力推开,连带着一股狂风,将刚刚有所高涨的火炉吹熄,大量的黑烟开始从炉子里钻了出来,迅速遍布屋内!
严言没有抬头,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可惜着那两块煤球。
“小崽子,跑哪去了?给老子去买几个菜!”
一声充斥着酒气的粗狂话语,比寒风还要刺骨。
但风可以躲,人心怎么去避?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严言的生父……
……
PS:这是艺术性的人生,出现的一切人物都不代表现实,严言本身就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设,他的过去是场悲剧,但也成就了他的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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