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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向上的历史里,还未有过如此场面,上千万的人生命定格在那一刻,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那么精彩与平凡。
绝望的哀嚎与呐喊,等待死亡的人们或拥挤、或践踏,亦或者相拥而泪,不论生命如何绚烂多彩,在天灾下都可以如秋叶般静美。
死亡可以摘下人们戴了一辈子的面具,此刻,镜头外的人们可以看到的是:
丑陋扭曲的面孔在高楼的办公室发泄着恐惧,而平静高贵的面孔在人海的街头中伫立,凝望着浪潮吞没自己。
安斯艾尔的毁灭与失落,对于事不关己的人们而言,带来的只是共情上的悲悯,而所有人共同的悲悯,却是基于所有人共同观看的恐惧。
世界最为慈悲之处就是人类无法将自身的思维相互关联,在宇宙中,隐秘的心灵潜流无所不在,如同流水侵蚀着虚无的孔隙,而自然进化出的人类,天生裁剪了感知浩瀚的能力,让自己栖身在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
现在,所有的恐惧汇聚成一场洪流,人类被迫直面真实,在漆黑的深海上远航。
逼得发了疯,在这场文明的远航中,要么是逃跑,逃离光明,否认着无处不在的灾祸与恐惧,逃到一个新的黑暗世界中寻求安逸,用疯狂去代替理智,用尖叫去拒绝思考。
全世界范围的动乱,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坦然接受自己的罪恶,穿越那黑暗的深渊,去犯罪、去违背良知,去给已经架好篝火的葬礼添上一根柴。
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一般,天空的太阳普照,而地面上的人却选择不再相信太阳还会在未来照常升起。
殊不知,比天空坠落更高远而恐怖的现实正在等待着他们,那便是虫群的征伐,把未知的恐惧无限放大的归宿。
尼奥洛斯欣赏着他一手导演的戏剧,他正是一位比任何导演都要高明的艺术家,享受着恐惧播撒的过程,而在更遥远的未来,这种恐惧也会是整个宇宙的噩梦,如同蜘蛛爬在心灵的阴影上,无人知晓它何时会把毒牙刺下。
巴洛姆的陨落在主宰的脚下,如出一辙又谱写着不同的战争史诗,火海的灼热中,尼奥洛斯的身影让蜷缩在角落中的人颤抖,捂着自己的嘴,害怕发出任何动静。
主宰歪着头,多光谱单眼的视角中,那人的隐藏是毫无意义的,生命信号之于他就如同血腥气之于海中狩猎的鲨鱼,隔着几公里都能闻到味来。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角落,被高温灼烧得倒塌的墙垣把那人的身影掩埋在尘埃中,而那人一动也不敢动,硬是在临头的水泥块飞溅中忍住了。
尼奥洛斯可以无视火场中氧气趋于枯竭的环境,高温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但是那个人的忍耐力令主宰惊讶,这已经不亚于把人体放在炭火上烤。
生存的本能是如此伟大,让尼奥洛斯看了这么多遍也为之感慨,他看向上空烧出的钢铁骨架,脊刺喷射而出,如同灼热的奶油刀切开黄油。
数百上千吨的钢铁水泥砸了下来,把那个人的生存空间完全掩埋,在尼奥洛斯的视野里,可怜的肺部被钢筋刺穿,而大块的碎片压在下半身上,想必已经是粉碎性骨折。
主宰默然转身离去,把逐渐衰弱的生命信号抛在了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