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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闺蜜,无非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肯拉你一把,在你锦上添花的时候不遗余力地落井下石的那个。
此后一周,我都浑浑噩噩地活在写策划案,做演示PPT中,整个人如同网瘾少年一般萎靡不振。丁依正好相反,小男友让她容光焕发,一改之前的奢华熟女风,购置了若干运动休闲。
周五中午,办公室的气氛十分不正常,飘散着些许亢奋的味道,女同事们都化了淡妆。莫名泡了杯咖啡,经过我的办公桌时忽然问我:
“你怎么没有准备?”
“准备什么?”
“今天公司开酒会,全体同事都去啊。”
“我不知道,没人通知我。”我一脸茫然,长期对着电脑屏幕弄得我精神恍惚。
“整整一周她们都在换不同的妆容试效果,不停地买鞋子衣服,你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莫名喝一口咖啡,微笑着对我说,“左左,你真爷们儿,要不咱俩拜把子算了。”
恰逢苏安娜带着一阵香风从我面前飘过,她今天没有特别打扮,但我分明看见她颈间华丽到刺眼的宝石项链,几乎坠弯了她纤细的脖子。
苏安娜看到一脸呆傻的我,嘴角似乎是抽动了一下,我迅速将这个符号解读为:前妻对与其前夫有瓜葛的貌美年轻女性的赤裸裸的嫉妒。
不能再这么任人宰割了,我冲到前台,跪求丁依救我。
“怎么救你?”丁依上下打量我,“要不你躲在前台桌子底下不要出去好了,这样别人就都见不到你了。”
“不许讽刺我,帮我想办法。”
丁依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把你介绍到女人频道,你应该去楼下跟那帮软件工程师一起测评硬件。”
“下个月水、电、煤气、网费不用你摊。”我深知丁依的个性。
“已经帮你选好了,从鞋到衣服到包到配饰都借给你。”丁依早有准备。
“成交。”
我刚准备要走,丁依叫住我:“我跟莫名去玩,不去酒会了,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吧?”
“当然!”
一般情况下,当然分为两种情况:“当然应付得来”和“当然应付不来”。显然,我属于后者:
为了遮盖我这几日的凋残面容,丁依花了一个半小时给我化妆。
于是,我非常适时地在赶去酒会时被堵在了路上。
而当我狼狈不堪地从出租车上下来,正想办法把可以报销的打车票塞进内衣里时,方坤刚好开车经过。
最惨的是,我以前没穿过高防水台、高细鞋跟的高跟鞋。总的来说,高到几乎让我恐高症发作。我就这么一步三晃的进会场,姿态像极了清宫戏。
“左左,用不用我扶你。”
非常好,方坤这个大扫把星总在我最窘迫的时候适时出现。他伸胳膊示意我挽着他,我本想推开他的手臂告诉他我不用。结果这一推重心不稳,我整个人向一边偏去,方坤慌忙拉我一把,我这才没有穿着高跟鞋、小礼服摔到狗吃屎。
“谢谢。”我礼貌地推开他,“你先进去吧。我等人。”
“你没事吧?”方坤狐疑地看着我。
“没事。”
方坤走了,我眼泪狂飙,太有事了,我脚崴得好厉害,甚至可以感觉到我的脚脖子在肿起来。
我几乎是挪进会场的,选定一个靠近食物的地方站定,任谁叫也不走。
虽然……我站在一群正在讨论技术的IT男中间,假装饶有兴趣的听那些我听也听不懂的名词,IT男们对于我的突然加入,表示了大眼瞪小眼的欢迎。
我身后,一个上厕所回来的IT男见他的朋友们与我相谈甚欢,就欢天喜地端着酒杯加入了女性频道的聊天。
IT男们礼貌地问我吃不吃东西,我高兴地接过他们递来的食物盘子,刚吃了一小块点心,喝了一杯香槟,就感到事情不妙,我的胃正隐隐地凸出来:这条裙子如此合身,以至于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环顾四周,那些穿着性感的女同事们,都笑靥如花般端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酒,对所有递过来的食物坚决说不,好像那些食物都已经以图片、视频转格式进入了她们的胃。
至此,我终于明白了酒会和礼服的关联。大厅里的冷气开得很足,穿得少,没得吃,加上扭了脚,让我感觉自己饥寒交迫贫病交加。
我给丁依发短信诉苦:这是什么酒会,简直就是装13大赛,我又冷又饿,还在方坤面前丢人,好想吃阮家池塘的红酥手啊。
半天,没有回复,我心里不忿地想:真是重色轻友。我按亮手机,打开发件箱,赫然发现原本要发给丁依的短信,此刻却写着“方坤已送达”。看来我是想着方坤,顺手就把短信发给了方坤,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扭头四下张望,希望方坤还没看见这条短信,但方坤根本就不在大厅。
我打电话给丁依,想告诉她我刚才办了糗事。但丁依表现出一幅不耐烦的样子:
“你不能事事都靠我。”
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最后一个盟友,在有了男朋友之后也弃我而去。
我端着盘子和酒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个打扮过的衣帽架。
酒会还没结束,我就提前离开了大厅。会场外,我刚要招停一辆出租车,就看见方坤提着保温桶站在马路对面对我微笑。
我也微笑了一下,以为这是自己太累太烦躁产生的幻觉。
但幻觉方坤向我走来,递给我那只保温桶:“你说你想吃阮家池塘的红酥手,我去给你买了。”
我愣了一下。
方坤以为我又要推他,连忙说:“我跟苏安娜早就离婚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情了,她只不过是我的多年好友。
如果这都让你困扰,那我还能做些什么来挽回么?”
不需要了,你成功找到我最脆弱的时机乘虚而入了。我心里默念。
方坤低头看见我肿得像馒头一样高的脚踝,把车开过来,扶我上车:“走吧,我送你回家。”
那天晚上的风很清爽,我怀里抱着保温桶,感到莫名其妙的放松。
我跟方坤之间的某些结被解开了,而我一直不愿承认,我打上这个结的目的,就是某天让方坤亲手解开它。
我家楼下,方坤停下车,看看黑洞洞的窗口,皱眉:“我背你上去,你给丁依打个电话,等她回来照顾你,我再走。”
不等我同意,他就直接背我进了楼,我趴在他背上,听见自己心跳加速。为了掩饰,我慌忙拨通丁依电话:“丁丁,我脚崴了,你能不能早点回来。我在家。”
“你都在家了还急什么,自己看会儿电视,乖啊。”
“你快回来,方坤在呢。你不回来,他不走。”
接下来,丁依爆发出一阵狂笑:“太好了,那我不回去了,这不正合你意么!”
电梯里安静极了,我感到方坤的肩在微微颤抖,他在克制自己的笑。
所谓闺蜜,无非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肯拉你一把,在你锦上添花的时候不遗余力地落井下石的那个。
丁依,我发誓,等我脚好了,你也就离死不远了。
下面由你来续写,丁依和韩左左的“闺蜜情”
你一定有一个闺蜜吧?
她也许在你困难时拉你一把,比如你失恋时
也许在你得意时落井下石,为了让你保持冷静
或者在你倒追gg时充当过狗头军师……
或者我跟他之间,还会有别的什么,只是在这一刻,我觉得十分幸福,并不想再有任何改变,就算下一秒是2012,我也无所谓,甚至有些恨不得。
电梯到了六楼,电梯门打开,有对打扮入时的年轻的情侣勾肩搭背站在外边。
男生嚼着口香糖用手示意我们,意思是问上楼还是下楼。
我不太好意思把头扭向一边,装死扮聂小倩。
方坤则有礼貌的回答:“上楼。”
那男生嚼着口香糖点点头,朝我们比了一个非主流常用的表示“知道”的手势。
我心说世道真是变了,非主流们已经进化到连话都不会讲了。
男生侧脸跟那个女生讲了点儿什么,二人目光游移到我身上,对我行了个大大的注目礼。
敏感的我当即感知到,他们在几秒之内给我和方坤的关系下了一个定义。
这种定义,应该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经历:在陌生人的短暂打量过后,如果你够敏锐,绝对很轻易的就可以感知到,他们的细小肢体行为以及眼神交汇的刹那所传递的讯息。
往往这种讯息,常常贱的令人毛骨悚然。
果然,在电梯关门的刹那,我成功的验证了我对他们的评断的正确性。
他们两个竟然掩面窃笑起来。
我悲愤交加,对于如此高龄的韩左左,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恨不得掰开电梯门,对着他们大吼本小姐这是回家,不是去宾馆!我是拐到了脚走不了路,并没有角色扮演猪八戒背媳妇!!
在心里默念这些哪有咆哮出来爽快,可我为何成为了一只只会独白的鹌鹑。
是什么让不爱抱怨的韩左左变成了一个嫉恶如仇的更年期大妈。
我在拷问自己之余,看着方坤的侧脸,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潜意识里,我终于明白我此刻的烦躁绝对不是因为那对非主流男女,而是我的荷尔蒙在作祟。说的再恶心点儿,是我那颗尘封已久的心,一时间还经受不住这么近距离的撞击。
他脸颊上渗出了一粒汗滴,慢慢从他的脸庞滑落。
我沿着汗滴滑落的轨迹,欣赏起他的面貌来,不知不觉竟看得呆了。
皮肤呢,是健康的成熟男人的颜色,细细的胡渣印迹摸上去应该像软软的绒毛。
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比起那些时装杂志的男模更多一份硬朗和一种阅历带来的处变不惊。
这些感慨让我的心跳再次加速,我的脸红了,内心暗骂自己,韩左左,你个花痴!没见过男人么!
方坤似乎觉察到了异样,歪了一下头。
我立马把头侧向一边,不让视线有任何交汇的可能。
他转到一半的头也停止了转动,嘴唇微微上翘,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略坏的笑容。
出了电梯,我要求下来,方坤说:“别闹,把钥匙给我。”
这句话太MAN了,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让我无法拒绝。
韩左左你果真是个花痴,我心里开始默念道,不过,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花就花吧,我是女人当男人用的职业女性耶,谁怕谁!
进去房间,方坤把我往沙发上一放,一脸正气凛然的问道:“跌打药水在哪儿?”
我整理着衣服,然后一脸闷忿的说:“在那边的柜子的药箱里。”
方坤一脸无奈的笑笑,转身去找药水去了。
刚刚在电梯间还无比灵敏的我,自然也瞬间捕捉到了这个笑容。
但脑袋却彷佛转停止了转动,我张张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
他找到药水了,转身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做势要去抓我的脚。
我突然惊醒过来,一脸良家妇女的惊讶,“你干嘛?你干嘛!”
方坤望向我的眼神却是很傻很天真,还带着那么点儿孩子气的委屈,“还能干嘛?帮你擦药啊!”
说完不由分说的继续把手伸向我的脚。
我竭力想躲开,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伤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冲向我的触觉神经,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他抓住我的手,然后盯着我,说:“别闹,万一再严重了就麻烦了!”
他的手非常有力,我自然无力挣脱,唯有看着他,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兔子般哀怨着等待着猎人决定它的生死。
老天明鉴,我不是装的,是疼痛害了我,才让可以顶半边天的我化身成了林妹妹!
此刻我的脚踝已经吉祥的肿的像个包子,他观察了一下,轻轻的按了几下,然后药水倒到手心,立刻就按到我的脚踝,揉搓起来。
我痛的眼泪飙出来,发出一声响彻夜空的惨叫,条件反射似的往后抽腿。
可是这力量跟他比起来是在太过微小,我的脚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他不为所动,继续认真的擦着药。
“你看,飞碟。”他突然指一下窗外。
呆傻如我,自然毫无防备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他突然手下用劲,“嘎嘣”一下,转了一下的我的脚踝。
而后我发出了第二声响彻夜空的惨叫,第一声的威力如果是TNT炸药,那么这一声俨然就是原子弹。
整个世界清静了。
他当即有些傻掉,随后调皮的看一眼我,递一张纸巾过来,“来,擦擦眼泪。”
“你刚刚手要再重点儿,我脚都给你掰下来了。”
“怎么会。”他擦一擦头上的汗,拍拍胸膛,“专业的好么,祖传技艺。”
“谁要信。”
“你还真别不信,来来来,下地走走看。”
我将信将疑的把脚踩在地上,试探性的着一下地,天呐,奇迹发生了,竟然真的不痛了。
“哇塞,看不出来啊你。”我由衷的赞叹道,“看不出来你还有着手艺呢。”
“懂得多一点,生活会更精彩。”他模仿诸葛孔明,顺顺那并不存在的长须,然后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自己都不好意思夸自己了是吧?”
“不是,我可没笑自己。”他竟然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起来,“你刚刚那两嗓子喊得,真是有斗转星移的阵势。”
“去你的!”
我作势要打他,他却不躲,站在那里一脸坏笑。
“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
“不然还让我以身相许不成。”
“这我倒是不反对。”
得,身为本年度的最佳自己下套自己跳女王,我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特别没出息的岔开话题。
“我饿了……”
“红酥手放哪儿了?”
“桌上。”
“那我给你热热去,还想吃什么别的么?”
“你还会做饭?”
“嗯……基本上,我算是个好厨师。好了,我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材料。”
我心花几乎怒放成植物园,“啊,那辛苦你了。”
我老佛爷一样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回头望去,看到方坤在厨房里忙碌。
我顿时感觉,没了丁依和软绵绵而变得寂寞湿冷的房子,此刻竟温暖的彷佛恒温大棚。
而我,则身为大棚内的唯一一颗珍稀植物,享受着VIP贵宾服务。
天呐,韩左左,真的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送走了尹大田,迎来了方坤坤,简直堪比小S,送走黄子佼,迎来许雅钧。
我当即决定下周一定要找个机会去雍和宫烧香,不然怎么对的起佛爷如此不计成本的厚爱。
吃完饭,我们就并肩那么坐着看电视,两小无猜的彷佛房间里都飘满了粉红色肥皂泡。
从中央一台按到最后一个频道,无论是电视节目还是糟烂肥皂剧,我们都能找到谈资和聊天的话题,笑声不时的爆发出来。
看到有些谈话类节目,他说到自己的看法,我忽然发现我们彼此对一些事物的看法竟是如此的相近。
我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感慨,人与人正是这样,但你卸下诸多的防备与其他人沟通,才会发现原来横亘在你们中间的鸿沟,竟然是如此的可以不屑一顾。
或者我跟他之间,还会有别的什么,只是在这一刻,我觉得十分幸福,并不想再有任何改变,就算下一秒是2012,我也无所谓,甚至有些恨不得。
时光BIU一下就跑掉了,窗外的万家灯火也纷纷开始熄灭。
此刻的我们还是并肩坐着,气氛有一点喧闹过后的凝重。
他转头望着我,像是想说点儿什么。
我觉得有些羞怯,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挠挠头,也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他。
电光火石间,空气里彷佛突然满是玫瑰花的味道,我们越开越近……
突然,电话声响起,把我们瞬间从那一丝柔肠寸断的缠绵氛围里拉了出来。
我们迅速恢复到了道德标杆的状态,不好意思的互相笑笑。
我接起电话:“喂?”
“亲了没?”是丁依的声音,她问的声音很大,方坤听到后,有些窘迫,头转向一边。
我的脸更红了,头歪向另一边。
“你说什么呢!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丁依笑着说:“不知道啊?哎呀?我还回不回去呢今天?”
此刻的我已然完全清醒,顾不得方坤在身边:“丁依我命令你,赶紧回来。”
丁依故作姿态,笑着反问道:“韩左左?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上下级的关系了呢?
我的声音立刻转变成渴求,“姐姐,算我求你,你要是救我一命,你要什么我也答应您。”
丁依笑道:“这么诚恳?”
我说:“日月可鉴”
丁依长舒一口气,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考虑一下,哈哈哈哈哈。”女王笑结束后,她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死女人!!”我吼道,可是听筒里传来只是一阵阵忙音。
挂掉电话,我一脸的愤懑。
丁依,我殷殷的期盼着你的归来,等你回来,我要让你尝尝地狱的滋味。
方坤转过头来,“我是不是该走了,时间不早了。”
我转过头望向他,深感他的聪明机敏,却又有一丝小落寞。
“我扶你回房间。”
“呃……不用啦,我的脚经过阁下的妙手回春之后,变好了很多,我自己能成的。”
“硬撑什么,小心刚有点儿起色就变得更严重!来,乖。”
虽然此时,他的行动并没有过分,但是在我眼里,他的行为包括动作被放大夸张了几千倍。于是在我眼里他动作就变成了一个留着口水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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