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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微米计算。
先不谈黑心中介昧着良心在房东与你面前扣差价。
也不说看似光鲜的房子有可能是凶宅墙里面说不定镶着什么动物尸体做装饰。
货不对板那简直是家常便饭,经常看到某某地段某某价格非常之吸引人,结果现场完全不是那回事。
当你提出质疑人家还会白你一眼给你一句。就这点钱还想租什么?对,这句话是通用的。
基本上脸皮薄的人到此时就无言了,好像做错的是看房人。
古往今来,只要没有钱,一律都是弱势群体。
本来阮绵绵对房子的要求是,住的习惯,价钱公道,周围有比较多的写字楼。毕竟她定位的主要消费人缺还是白领。但基于最近这段时间的找房经历,她重新审视自己,觉得自己是否应该放弃其中的一二。
比如,房子可以住的破烂一些,放弃底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是价钱就没得商量了,毕竟自己创业初期,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
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做家庭主妇如此之久,凡事优柔寡断惯了,真的是甚为烦恼。
毕竟你不能拿出菜市场买菜杀价的劲跟人谈房子的价钱,以如今房子的供求关系,这是自取其辱。
每天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小表姐她在电脑前检阅租房信息,身旁有一大堆大报小报,租房信息那一栏勾勾画画。
仔细看的话,还用笔画了星星分级,并且标注了评语。都是关于性价比之类的。
电话几乎每隔三分钟就会响起。表姐几句话就会让对方的谎言无所遁形,看的我那叫一个敬佩。
我端了一杯水走到她旁边,“来,喝点水吧。怎么样,有合心意的吗?”
阮绵绵接过水,双手握着杯子沉思状
“有几间呢,还不错,不过都是大的房屋中介握着。我正试着绕开他们找到业主直接联系,会节省佣金和差价呢。”
“行啊你。阮绵绵,看不出还有心眼了啊。你要是能翻出业主的私人资料还把人说动了,你自己也能开间中介了。还卖什么盒饭啊?”
阮绵绵一正色。“左左你学坏了”
我笑道:“哈哈,我怎么就学坏了?”
阮绵绵看着我假装嗔怒道:“你跟丁依学坏了,学会损人了。你怀疑我。”
那一瞬间,我被表姐瞬间的可爱表情,看的动容,我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如此单纯而且调皮的一面。我忽然突发奇想,如果她没经历过婚姻,曾经放弃过做一个贤妻良母的打算,如今的她是不是另外一个丁依或者韩左左呢?
“对了……许长柱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就那样,他竟然不同意离婚。我也懒得纠缠,全权交给律师了。”
“绵绵,我告诉你,你不能这样,你要盯紧了,分他的家产。”丁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冒了出来。
“这么久的夫妻,我想他不至于这样吧。再说了,我也不想分他什么。”
“天呐,那你这么多年的青春损失费,怎么算?!”丁依一脸是罄竹难书,彷佛被离婚的是她。
“我只能说,这么多年,是他不情而我愿。现在我只想他能够赶紧签字,放我一条生路。”
“我男人要是这样,我肯定让他净身出户!”
“算啦,这么多年夫妻,我不想分的太难看。”
丁依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神秒到,悻悻的回了房间。
绵绵继续十分专注的盯着电脑,不时的记着些什么。我不好打搅她,忽然觉得有些饿,进了厨房然后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阮绵绵,饭呢?”
“什么饭?”
“什么饭?!吃的饭!”
“哦,我忘了做了。”
“那你是要饿死我好不用还债了吗?
“哪能呢?厨房里有两个中午卖剩的盒饭,你凑合吃了吧。
“你又开始做生意了?!被工商局查的还不够爽?”
“哎呀,有几个老客户,我就是偷偷的卖几个,基本上是友情出卖,我们不当面交易,用支付宝!”
“哇塞,绵绵,真看不出来你啊。”我忽然觉得话题有所偏移,“等……身为投资人,合着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就是只能吃剩饭吗?”我抗议道。
“哎呀,您就行行好,先凑合一下吗?我这不是忙着找弄房子的事。所以没来得及做吗?明天,明天给你做好吃的。乖,丁依呢?”
“回房间了啊,明知故问!”
“哦,要是她不吃的话,你把两个都吃了吧,别浪费。”
“去你的!”
风卷残云般扒着盒饭的时候,我心里突然一紧。
想到如果表姐搬了出去,连盒饭都没得吃了,这长期以来培养的馋虫岂不是要纷纷归天。馋虫饿死是小,生活品质下降是大。
每日能够吃到绵绵的饭,已经成了我残酷生活里的小小慰藉。
看着表姐的背影,一阵莫名的感伤。
吃完饭,表姐过来帮忙收拾,收拾好一抬手说:“钱!”
“什么钱?”
“盒饭钱。两个一共20。”
我气得刚要发作。
“逗你的。”
她笑笑,转身离开又回到电脑桌前了,望着她的背影,我突然想哭。
别人不知道,但我,却看到面对即将离婚的阮绵绵,内心汹涌的悲伤。
这么多年的感情,一下子推翻。
换谁,能好过的了。
好了,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大雁飞上天,老鼠跟猫走。
这个星期余下的这几个工作日,三点一线,有一个提案被批准了。
被苏安娜当众表扬一次,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三个新点子被毙了,被毙的理由是执行性不够强。但我自己觉得足够新奇,据理力争,又被苏安娜当众批评两次,心里觉得更不是滋味。我接私活儿的事情没有被再提起,如同春梦一般,了无痕迹。也许苏安娜意识到了自己的胜利,懒得乘胜追击。方坤被我视而不见,好几次遇到,他想要跟我讲话,都被我迅速避开。终于有一天,他在楼梯间拦住我,跟我说了全部的事情,真相终于大白。
为了便于叙述,我整理了一下整个过程,做成一个大揭秘,请君欣赏。
方坤苏安娜大揭秘
韩左左并不晓得事件一:当晚,已经回到家的方坤突然发现有一份文件遗留在了公司,而那份文件,他今晚必须得处理完毕,发给客户。
所以他驱车赶回了公司,回到自己办公室取了文件之后。出来发现韩左左那边的灯还亮着。
走过来看,却发现左左已然睡着,嘴边还挂着微笑。
他送左左回家,在车上发现了我遗落的策划案,他随手拿起来翻看。
几眼扫完,方坤不想竟被这份策划案表现出来的心思缜密所折服。
他没想到这个几乎从来不穿裙子,性格大大咧咧,看起来总有点小迷糊的女人做的策划竟是如此的丝丝入扣,滴水不漏。
他很高兴,一是发现了不一样的左左,二是,他觉得自己讲的话,对于左左是重要的,左左听了他的建议,做了这个策划案。
“也许我能让这个策划案更完善一点。”他想,于是他把策划案留到了家中。
韩左左做梦也想不到事件二:方坤回家后,先是做完了自己的那份文件,MAIL给客户。
他倒一杯红酒,窝在沙发里仔细端详左左做的策划。
电视开着,播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客厅的灯光是暖暖的黄。
他满意的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人,左左毕竟是记者出身,选题角度和深度都很敏锐,左左欠缺的只不过是经验。
不知怎的,他发现自己对左左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就好像现了新大陆一样。开始回忆刚认识偶遇左左的情形。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方坤开门。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方坤的前妻:苏安娜!
方坤愣住了。
苏安娜莞尔一笑说:“很吃惊?”
方坤的确吃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说:“安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安娜站在门口,故作生气的样子说:“不欢迎?连门都不让进?”
方坤示意她进来。苏安娜进来就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提高了声调。说“还是那样,没怎么变。”
方坤站在原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苏安娜回头看看方坤,轻声说“方坤,我回来了,我找了一份北京的工作,刚刚下的飞机就直接回来这了,这毕竟是我曾经的家。”
方坤看着苏安娜,百感交集。
一时所有的情感都涌上心头却不知道说那句好,顿时语塞。
苏安娜转了一圈,眼神有些闪烁,“方坤,我在美国的时候,你知道我最想什么吗?我最想念的就是老北京的炸酱面,一想起来我都流口水。我现在刚回来又累又饿。你看怎么办?”
方坤低着头小声说“你等会儿。我去给你买。”
苏安娜兴奋地转回头。高兴地看着方坤说“谢啦。”
方坤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趁方坤开车去买炸酱面的功夫,苏安娜翻看了方坤的卧室和洗手间。
她很满意的发现在他们离婚两年之后,方坤并没有别的女人。
这样一来,她的计划就好办多了。
不过,她的目光最后却落在了沙发上的策划案上。
苏安娜知道这个策划案的事,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个策划案是方坤为她准备的,于是,她收起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过了不多久,方坤回来了,却发现找不到苏安娜的身影。
苏安娜留下了一张字条,说太晚了,下次再来拜访。
方坤很无奈,看看手里的炸酱面,一脸苦笑,心中五味杂陈,把左左策划案的事情也给遗忘在了脑后。
韩左左不得不知事件三:我不在公司的那日,有关公司的项目甄选,方坤和安娜之间还曾经发生了一番对话。
方坤找到了苏安娜,把她拉到楼梯间,脸色很不好看,他看过了安娜的项目书,竟然就是我写的那一份。
“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我家的那份计划书变成了你的。”
苏安娜一脸问号,“这不是你帮我做的么?对了,我得谢谢你,我有可能会被破格提升了。”
“谁说这是我帮你做的?你这是剽窃!”,方坤压低声音,“这是别人的策划案!”
安娜一愣,但很快,她微微一笑,“木已成舟,难道你现在要去揭发我不成?”
“安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总之,方坤,我谢谢你,欠你一个人情,我现在还有事情,改日你有时间一起吃饭。”
“没什么欠不欠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个人感情掺杂到工作中,不要为难韩左左。”
苏安娜冷笑(我心中勾勒出大恶魔苏安娜带犄角的形象):“我掺杂个人情感?如果不是你对她百般示好,我怎么会知道她是你的姘头?”
“那好,按你不讲理的逻辑来,策划案是左左做的,这个事情,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苏安娜听见这话,脸气得惨白,一字一顿滴说:“我会待她情同手足的!”
说罢,苏安娜嫣然离去,留下在原地毫无脾气的方坤。
愧疚感从他的心底慢慢腾起,他想要做点儿什么,作为补偿,这也是他那日想要急着见到我的原因。
看完这个大揭秘,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反正我觉得很精彩。苏安娜放过我的一切行为终于都有了合理解释。只是我觉得有点恶心,难道还要我谢谢你么?在你捅死我之后厚葬我,我的魂魄还要投胎为你做牛做马么?而且你苏安娜凭什么骂我是姘头!你才是个臭不要脸的离了婚还死抱着前夫不放的臭狗屎!
“……左左,我有说过‘姘头’这个词么……”方坤困惑地看着气愤地我。
好像是没有耶!好吧,我承认,我面对苏安娜的时候总有被害妄想症。但是,大致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个别细节嘛,就让它那样吧。
“谢谢你。”送我空欢喜--后半句我没说出来。
方坤苦笑:“左左,你这算讽刺我么?”
“没有。”我叹了口气,“这算因祸得福么?苏安娜用了我的策划案,作为回报,她不再给我穿小鞋。”
“你不要这么想,左左……”
我已经这么想了,我还想,如果当初我没遇到你,那我的策划案是不是也不会到苏安娜手里,那我是不是也会得到晋升,近晋升之后,我还用苦哈哈地干私活么!此时,我对方坤的感情变得很复杂,一方面,我还是割舍不下他,一方面,我厌恶他。
至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办公室恋情谈不得,当公事和私事掺杂在一起,你很难做到对事不对人。
“苏安娜是我上司,以后,我的事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我冷静地说。
“晚上……”
“晚上我约了丁依。”我没有留给方坤再度解释的机会,看着这个人,我很难做出正确判断。
“好吧,那我等你有时间再约你。”方坤看我的眼神有些困惑,有些无助。
我转身离开,大家冷静冷静也好。
晚饭又吃了两次盒饭,这次习惯了,因为有丁依陪我,而她的抗议俨然比我严重的多。
许长柱答应了离婚,没想到被丁依猜中,他果然转移了家产。
据表姐的律师说,他一开始拖着不同意,就是为了有时间转移财产。
表姐对此,付之一笑,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心。心都死了,别的一切,对她来讲,都是浮云。
表姐云淡风轻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放弃了许长柱主动提出来要分给她的少的可怜的家庭共有财产,从法院出来,她打给我,轻松的说了整件事情。
“绵绵!我支持你,人活一口气。让他留着那些东西治癌去吧!”我拿着电话大骂,气的眼泪都要掉出来。
在一旁一直侧耳倾听的丁依夺过电话,“绵绵你没什么好难受的,钱算什么。好的爱情是你透过一个男人看到世界,坏的爱情是你为了一个人舍弃世界。你没有舍弃你的世界,而且你看清了它,找到了你的世界,你应该感到高兴!”
电话那头的绵绵没有讲什么,只是淡淡的讲了一句,“谢谢你们。”
我听得到电话那头的她,在微笑。好了,就让尘归尘,土归土,大雁飞上天,老鼠跟猫走。
转眼又是周末。丁依与我再商量着怎么度过这个周末。而表姐还在电脑前埋头工作着。今天中午没有盒饭剩下,我们比较担心晚上的伙食,丁依提议出去逛街顺便打牙祭。
“左左,你说去那逛街比较好?”
“又逛,你别忘了我现在是房奴。我现在瞅着人家练摊卖衣服的我都心虚。”
“谁让你买了,逛街在于看的过程而不是买的结果。不论是什么事,我们看中的都应该是过程,并且乐在其中。就跟你说的,我们就算逛地摊,也要逛都是卖LV的!”
“你给我找个地地摊卖LV的?多少钱?180一个?”
“嗯,咱们家楼下不就是么。”
“去你的!”
丁依呆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视,来回按了几遍所有的电视频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放下遥控器就盯着我。两个眼睛直直的。仿佛在搜索什么东西,看的我毛毛的。
“看什么呢你?”
丁依若有所思的说:“你最近脾气见长啊,是不是因为方……”
我立刻反应过来她要说什么,便马上堵住她的嘴。说:“好,你说吧,去哪逛。去卖真的地方,只看不买。”
丁依笑着刚要回嘴。表姐在那边大喊一声。
“都别出去了,跟我去看房子吧!”
我们两个齐齐望向她,她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给我们一个大大的微笑,牙齿缝里闪着光的那种。
我跟丁依相视一笑,我们无法拒绝。
上地附近,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区,是个公寓楼,可以注册公司,入住率不高,绿化倒是很好。我们跟在一大堆人后面,排在队伍的最末端。追赶大部队的任务是艰巨的,队伍太长我们很怕转个弯就跟丢了组织。中介显然没有兴趣照顾到每一个人,他们自认为有眼力价,只会挑那些镶着金牙带着金表挂着金项链的人并且对他们笑容可掬。那些人大多长的并非善类,所以中介也没得到什么好的反馈。丁依认为我们几个最有诚意,而且长的慈眉善目,真是天杀的活该他们做不成这笔买卖。看了几个户型。明显也是很有诚意的几对夫妇都反映楼房的排水系统有问题,墙角满是渗水的痕迹。很显然中介也并无心解释,随口敷衍一下,转身还是照顾那些所谓的大客去了。这些夫妻三三两两的离去,很显然他们也不满意中介的态度。有对年轻的男女,看样子是要准备婚房,对于房子的事也不是很懂,一直追着中介问。中介没好气的回答,女孩窘迫的脸都红了,男孩在旁一直安慰女孩。我看到这一幕,想回到过去,心还是有点儿酸。直到男孩女孩也离去,中介依旧没主动搭理我们。
“这里的房子行吗?”我问阮绵绵。
“价钱算公道了,可是真的要是排水有问题,我可是要开私厨的,三天两头堵下水道,我可受不了,而且这边好像冷清了点。
“那还在这浪费时间,赶紧转下一家。”丁依在一旁撇嘴。
我们几个相视一看,正准备离去。丁依突然拿出手机,“什么!你看好了?盘古大观?直接全款买,你疯啦!我说了不要那的,我说了要自己看。你管我浪不浪费时间,我又没浪费你时间。讨厌……”
我们俩先是一愣。后来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
中介耳朵是属猫的。顺风逆风分贝多低都听得到。
果然,刚刚还横眉冷对的中介立马凑上来,热情的让我们都惭愧了。
“小姐,您要是不满意这里的房子,我们公司还代理……”
丁依没好气的回答:“好了,不要说了。这种烂房子也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浪费我时间。咱们走吧!”
中介立马就蔫了,不过俨然房子不愁卖,他并没有追上来,我们走后只是站在那尴尬的笑笑。
我看见了,转身对着丁依和表姐说:“他是不是有点可怜啊?”
丁依特正义的跟我说:“你忘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今天也就是给他个小小的惩罚,让他以别再那么低俗的老以貌取人。我是在教他做人。哈哈”
表姐在旁边解恨的说:“就是就是。”
本着贼不走空的态度,我们又见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中介,加起来已经是第五个楼盘。
房子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表姐事先觉得应该放弃自己的几个要求中的一两个,但到了关键的时刻,她还是狠不下心来。
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房屋内人头攒动,我们几个人的体力俨然是到了极限。
表姐和丁依先后说要出去透透气。只留下我在屋内和中介咨询情况。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丁依的电话,
“喂,你们去哪里了?”
“左左,快出来。我们找到房子了!快来A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