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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吧,只要你能高兴,爱情,不就是一只华丽的肥皂泡么。
第二天,挤电梯的时候又遇到方坤。丁依大声的跟他打了招呼,我却只敢小小的点了点头。他报以微笑。
丁依凑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哎哎哎,少女怀春啊。”
我立马换上一幅恶狠狠的嘴脸,操起手肘就作势要打她,她躲得快我收不及。
一肘闷在后面一个中老年男人的胸口,他闷咳两声,口水全部喷到我背上。
他边咳边问我:“小姐,什么意思呀?”
我脸红了,小声说“对不起”。
电梯门一开,我就冲了出去。但是这并不是公司那层,不仅如此,我还跟一上电梯的人撞了满怀,自己整个人出去四分之三又撞了回来。
我的脸更红了,对着前面的人就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整个电梯里的人哄笑成一团,我斜眼瞟了一眼方坤,他也笑着盯着我,这样一弄,我的脸更红了。
后面那个中年男人还是不肯罢休:“小姐,你什么意思嘛。”
我死的心都有了。
从家回来,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焦虑,阮绵绵还有哥嫂,我父母就我一个,如今我一事无成,没有给他们乘龙快婿不说,连接他们来享受天伦之乐的家都没有。”至此,我暗下决心,无论房价如何飞涨如闪电,我志比天高不等闲,愁白了波波头也要买房!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大家各忙各的,像两条平行线,互相没有交集。表姐如愿得到了我的血汗钱两万块,买了一堆锅碗瓢盆,在厨房里忙碌不休,又委托丁依给她印了一堆外卖单子,在中关村一带散发,“白领的午间餐,无味精极鲜料理”云云。
休息时间,我去二十六层的茶水间找丁依。。
她偶尔会逗我,小声说“哎,刚刚你上来找我的时候,方坤又在看你了哟”。
“放屁,他在办公室里面,怎么看我!”我压低声音。
丁依大笑,然后像兔子一样蹦开。
从茶水间走出之时,我还是会下意识的适时用眼光搜寻他的位置,但是,必然的,他的办公桌在茶水间的位置是看不到的。虽然早知这一切,可心中还是有一点莫名的小失落。
五一的时候,家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我爸上楼时摔了一跤,伤了腰。
我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已经是深夜,萧瑟的十字路口,大病初愈的父亲和操劳过度的母亲在等着我,远远望去,佝偻的身体他们,就像两只手拉手的对虾。
那一刻,我又想哭又想笑:爸妈真的是老了,我已经不得不考虑他们的养老问题。
从家回来,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焦虑,阮绵绵还有哥嫂,我父母就我一个,如今我一事无成,没有给他们乘龙快婿不说,连接他们来享受天伦之乐的家都没有。”
至此,我暗下决心,无论房价如何飞涨如闪电,我志比天高不等闲,愁白了波波头也要买房!
一天晚上,我因为工作没做完要加班。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推开门,冷不丁的看见丁依象只猫一样窝在沙发里,脸上依旧铺着厚厚的海藻面膜。”
“你想吓死我啊?”我叫道。
丁依笑笑了说:“没做亏心事,害什么怕啊?哈哈,左左,要不要听最新的八卦?”
我放下了手中的包坐到沙发上。说“我可以选择不听么?”。
丁依耸耸肩,轻轻拍打着自己脸上的面膜,“不听算了,关于方坤的喔……”
“少给我卖关子!”,我一掌拍过去。
“方坤有过一次婚姻,恋爱8年,结婚3年,一共11年,现在他的手机里的桌面还是那个女孩。”
我懵了,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王岩,追了我一年的那个,跟方坤一个部门三年了。”
我突然想起在吃饭的时候,方坤的电话一直扣放在餐桌上,想起他的车里的音响总是循环放着eason的那首《好久不见》……
夜里我做了个很乱的梦,一会是尹大田哭着回来找我,一会是和尹大田从宾馆出来的姑娘和方坤走在一起,我想我的脑袋里是已经彻底乱了。
周五下午,有同事在群里撺掇去酒仙桥吃什么辉煌烤翅,吃烤翅还去那么远,我是真没有那么大的瘾。”
临近下班了,收到方坤的消息:“下班有什么安排吗?要是没有一起吃烤翅吧,你应该多跟同事交流交流。”
我回消息“那行吧”,好象不好,太勉强了,删掉。
我又说“好啊,没问题”,显的我又那么的不矜持,写了删,删了写,折腾了10几次,到最后我回了他一个字:“好”。
去的时候我和艾敏,丁依被安排坐了方坤的车。
一路上坐在后排艾敏和丁依都在热火朝天聊胎教,顺产和抛腹产的利弊,母乳和奶粉的区别等等问题,而我因为坐在副驾,扭过头聊天实在别扭,就只能望着窗外发呆。
手机有短信息的声音,打开看,竟然是方坤发来的:“想什么呢?”近在咫尺,他竟然用这种方式跟我交流,我有一种很隐秘的小开心,冲他微笑,没有回他。
鸡翅很好吃,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我还应景的喝了一瓶啤酒。
结束后大家都是意犹未尽,嚷嚷到钱柜唱歌,我实在太累,加上啤酒的力量,昏昏欲睡了,方坤借机说有事先走,顺便送我一段。
方坤的车开的很慢,我偷偷瞄了迈速表,不到40。
正酝酿着找个什么话题聊聊,他的电话响了,又是怀旧的爱情转移,“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
“喂,妈。”
“方坤,你什么时候回老家啊?”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妈,您早点睡吧,放心,我过几天就回去。”
挂了电话后,方坤对我说,“我家老太太给我打的。我跟你说,前两天一天早上我回老家住出门的时候,我爸神神秘秘的跟我下了楼,到楼下偷摸塞给我一纸条,我还纳闷是什么呢,我爸跟我说,这姑娘不错,我从电视征婚上给你抄的电话号码,把我给气疯了,把纸条顺手仍进垃圾箱了,又不能发火。”方坤的样子象受了莫大的侮辱。”
我哈哈的笑,太有意思了,问他:“那你相过亲吗?”
他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我离了婚后相过好多呢。”
我有点好奇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有合适的没?””
他又一脸轻松的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呢。鲜花往往不属于赏花的人,而属于牛粪。”
我有点不解:“什么意思?”
他叹口气说“什么意思,就是没合适的呗。那些相亲什么的。我不信。我只相信自己的选择。”
说完了他向我笑笑,我仿佛是从他眼里看到了什么,低下头去。
我受不了这种眼神,或者说,这种赤裸裸的不加修饰的眼神,就如7年前尹大田看我时一样。
那天晚上,我以为会发生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再发生。
车开得再慢,总会到终点。我们又一次挥手告别,又一次,我独自转身上楼,回过身,他的车灯已经不见了。
好容易挨到周末,我跟表姐和丁依一起逛街。
丁依又在和表姐重复前段时间跟我讲过的话,教育表姐应该怎样打扮,怎样去做一名贵妇,还是诸如GUCCI、LV之类的老生常谈。
表姐听的十分用心,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惊叹,我站在旁边听着二人的交谈。突然觉得自己释怀了不少,享受到了最近难得的轻松。
新的一周开始了,第一天上班,我就得到了消息,艾敏要休产假了。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不过人已经跟部门的人打过了招呼,她从明天起就要开始休息。
艾敏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左左,好好做,加油!”。”
看着她略微臃肿的背影,不知为何,我有些鼻酸:她人很NICE,很好相处,我很庆幸有这样的一个上司,她走了不知道我将来的上司会是什么样。我开始忧心忡忡了起来。
艾敏一走,分摊的工作多了起来。我还没有熟门熟路,所以做起来,还是有些费力,偶尔免不了会有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没有顶头上司指正,所以稿子经常被退,我的心情也烦躁起来。
某天,当我为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忙里偷闲去茶水间准备喝点儿什么,方坤拿着一杯咖啡适时的出现了。
他笑着说:“部门少了一个人,工作很多吧。”
“还好啦。就是还没怎么上手。”
“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我眼前浮现出办公桌上的文件,想推脱,但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要拒绝。
方坤像是看出了点儿什么,“不出去吃了,我最近发现一个不错的店,可惜只送外卖。”
我看着他,点点头。
午休时间,送外卖的小伙很快来了,大汗淋漓地站在玻璃门外翘首张望:“哪位先生定的外卖?配两份钗头凤的。”
我一惊,看方坤开门拿过外卖交钱:这个钗头凤……天哪,这不会是我的两万块吧。
“这家我吃了两天,真是不错,没味精,汤尤其是好喝。来,试试她们家的招牌,钗头凤。”方坤体贴地帮我把餐盒放在面前,掀开盖子,“趁热,这个猪脚做的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一边喝着熟悉的汤一暗自唏嘘:这都是我们女人的血泪,我的两万块和小表姐的伤心史啊。
方坤还是笑着看着我:他不知我在心里已经问候了全天下男人的祖上。
眼看又有要脸红的迹象,我试着转移视线,竭力装从容。
“告诉你个内幕消息,公司现在在做一个公开项目的甄选,如果能拿到这个项目,就很有机会得到破格提升。”方坤边吃边说。
“破格提升,是哪种破格?”
方坤很从容地舒展一下身体:“比如像左左你这样的,就可以,没准是艾敏的位置。反正不能比我高,不然我的脸往哪搁,哈哈。”
我又问:“是什么项目?”
方坤就耐心的解释给我听。
听完,我小声的问:“为什么告诉我?”
方坤眼神飘向别处,淡淡的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咯。”随即,他视线转回来,“吃完了吗?吃完回去工作了。””
我还没吃完,但还是把筷子放到一边,方坤收拾了餐盒,出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想到了“你耕田来我织布”--他会是一个好爸爸……呃……韩左左,你还真不要脸啊。
重压之下,必有超女出现。我的小宇宙莫名的爆发了,下班前,我竟然奇迹般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想到了中午方坤说的那个公开甄选的项目,我心想为什么不自己试一下。我小声嘀咕的催眠自己,左左,你要博出位,你要赚钱买房子,把妈妈接到北京来。
想到房子,又想到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韩小姐,我们的楼盘又要涨价了”的售楼小姐,我的小宇宙再次燃烧,信心满满的开始寻找项目所需的资料。
这个项目没有想象中容易:一个笼统的关于公司品牌推广的点子,如何做到新奇具体,我绞尽脑汁。
为了活跃那些已经死去或者正在死亡途中的脑细胞,我不住的用手在脑袋上画圈做一休哥状,妄图通过这个幼稚又无稽的方式,使自己得到些许灵感。”
做完策划案,打印完毕,我的大脑已经是濒临休克状态:我是一颗植物,转眼已能去打僵尸。”
因为实在太累。我就那样趴在办公桌上沉沉睡去了。”
“左左,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中有人叫,抬头看是方坤,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你怎么睡在这里?”
“嗯,我在做策划案。”
“走吧,我送你回家,这样睡会生病的。””
他不由分说来拉我,手腕的力量很重,我任由他拉我起来、替我收拾好桌上的文件,心里有一丝幸福感: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很久没有了。
不过我居然十分没出息地睡了一路,连皮包和文件都忘在方坤车上。第二天头昏眼花的去上班竟然迟到了。情场得意职场失意,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正当我想要快步潜伏回自己的位置,到了却才发现办公室竟然是如改朝换代了一般。
我愕然的发现办公室的格局已经变了:我在门口的桌子被换到了窗边,门口坐着新来的美编,叫莫名。是个八五后,戴一副黑框眼镜,十足宅男。
另外还来了一个八面玲珑的新同事,名叫苏安娜,啧啧,听说是美国知名大学毕业的,不知道为何屈尊要跟我们做同样的职位。
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想到艾敏一走,我竟摇身一变变成了前辈的一员,心中莫名有丝丝的暗爽。
“方坤下午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了一句等他一起吃饭,再问就没有回复。好像一切都开始顺利起来,工作,男人,要啥有啥,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一点风满楼的危险。”
晚上吃饭的时候,方坤好像有心事,一言不发。
“怎么了你?”
“啊?没怎么啊。”
“得了吧,满脸心事的样子,骗鬼啊。”
“嗯……怎么说呢,就是忽然我的生活有了点儿小改变,但是这份改变吧,我也说不好是好是坏。”
我不明白方坤暗指什么,难道是讲我么?”
“既然说不好,那就别去想了,自寻烦恼。”
他笑,那笑容很迷人:“哈哈,说的好,这就是韩左左的人生哲理吧。””
“恩……不要小看我哦。”
“岂敢岂敢。”他笑着,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爸爸,“以后不要在办公室加班那么晚。”
“嗯。”我低头奋力地吃着饭。
回家的路上,他的车里没有再放陈奕迅,放的是喜多郎。
到家的楼下,我们道了别,他张开臂膀,轻轻地、礼貌地拥抱了一下我,我目送他开车离去,恍惚有初恋的感觉。”
丁依俨然充分的发挥了她的间谍本性,目睹了这一切。
我一进门,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她就飘到了我身后。
我吓了一跳:“干嘛呀?装神弄鬼的。”
丁依却轻声轻气字字珠玑饱含深意却又单刀直入地对我说:“左左,你要是真想结婚,方坤比任何男人都合适你。”
我笑:“不劳您这个丘比特费心啦。”
“没事儿!我日理万机之余,也关心下民间疾苦。”
我本以为她还会追问些什么,结果她抛下一个神秘的笑,拿着桌上的手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我知道,她要打电话给她那位了。
表姐在餐桌前专心致志地数钱算账,看着她一头油腻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搅她,搬起被子,准备铺沙发睡觉,表姐却抬起头:
“左左,谢谢你。”
“啊?”我一脸错愕,阮绵绵也会说谢谢韩左左啊
“没什么,干了几天才发现赚钱好辛苦,这段日子,谢谢你照顾我,另外,我会尽快搬走的,钱也会尽快还你的。”
“没事的表姐。”这句是真心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今天卖了50份,赚了300块,付外卖小工50块,成本还是没控制好。”表姐低头继续算账。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有些辗转。
公司的推广策划案征集活动,在25层成为一个敏感话题,艾敏空荡荡的组长办公桌,让我这样的菜鸟都意识到这是一次搏出位的好机会:虚位以待尽情抢购。
时尚频道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绝口不提策划案活动,生怕自己的创意被别人拿走,当然,也怕无意中拿了别人的创意。
我几次试图跟同事小渔交流一下自己没什么信心的策划案,都被她推脱掉了。
周一快迟到的早晨,丁依仍然坚持要吃早饭,在痛苦排队等待结账的7-11,我还忙不迭地跟丁依八卦公司的征集活动,苦恼于没有人可以帮我指点迷津。
“你傻啊,这无异于公开招标啊,谁会把自己的标底给你看。”丁依一脸恨铁不成钢。
排在队伍前面的男人扭头看了看我们,是莫名,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给他,一边催促丁依:
“要不然别买了,要迟到了。”
“早饭很重要诶,你做工还不是为了吃饭。不吃饭,哪有力气减肥。”
我焦急地看表:还差三分钟。
丁依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拿过我手里的三明治,连带她自己选好的东西,径直走到队伍前面,一起递给马上就要结账的莫名:
“不好意思,帮我们跟你的一起结了吧,这些一共是17块5,我直接给你钱。”
丁依把整理好的钱塞到莫名手里,结账的服务员用征询地目光看着莫名:“先生,一起结?”
“一起吧。”莫名顶着众多人的白眼说。
丁依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我:“好了好了,三好生,这回又省下一分钟。”
这也不算插队,就当是莫名买了很多东西吧,爱面子的我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