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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女人,假如我爱上你爱过的那个男人,我该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假想敌,而你永远把我看成你的撞衫者,只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品位,就注定永远厮杀?丁依走了,我也不想在茶水间里逗留,牛饮下一杯传说中可以让我抗氧化防辐射,成为无所不能的天线宝宝的绿茶之后,回到了座位上。
忽然,我电脑右下角网易泡泡的图标开始闪烁。我点开看,是个未曾见过的头像,对方说:“哈喽,左”。
我打一个问号过去:“那位?”
“你想我是哪位?”
“我想你是上帝,说我可以继承比尔盖茨的财产,各国的王子都抢先要跟我结婚,还都是真爱。”
“那我批准了,记得交税。BTW,今天你爬楼的身姿很矫捷。”
“方坤?”,我握鼠标的手心竟然出了汗。
“聪明,不过,可惜不是王子。”
“哈哈,我随口说的啦,不带你这么埋汰人的。”
“没有埋汰啊,哪个少女不怀春嘛,有梦就去追。”
“我的烂漫春天早过去了,现在基本是岁九寒冬。对了,早上谢谢你的拔刀相助。”
“不谢,为人民服务!准备怎么感谢我?”
“做好人好事不是应该不留名不求回报的么?”
“那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这样好了,请我吃饭得了。”
这下轮到我的额头出汗了,这算是调戏我么?变相约我?我心中早已灭绝了大概八百年的史前小鹿瞬间复活,开始乱跳。
“没问题,想吃什么?”
“去蕉叶吧,好久没吃泰国菜了。今天晚上?”
“好,没问题,晚上蕉叶见。中关村那家?”
“说好了啊,你请客,我埋单。”
“……不成啦,我请客,我埋单。”
“别争了,有你埋单的时候,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说罢,他发了一个很贱的熊猫表情过来,红着脸,比一个“耶”的手势。
我没再坚持下去,这么多年下来,我虽然后知后觉,也懂了一点点做女人的准则,比如,不跟男人坚持付账。
看着对方的头像暗淡下去,我忽然觉得彷佛一场梦。
但是,我不敢想太多,以我29岁的高龄,恐怕无法从从容容再去做梦了。
现时的我,已经根本不能在梦醒之后,直面无路可退。
虽说,人生就是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下班后,我跟方坤一起去蕉叶,他开车,我坐车。
为了避嫌,我故意说要去光合作用买本书,在那里等他。
他大概猜到了点儿什么,但毕竟是聪明人,什么都没讲。
今天不是周末,我们没有等号,顺利的坐到了蕉叶餐厅龙舟的位置。服务员拿菜单上来,他礼貌性的示意一下我,要我点菜,我摆手,女人最烦点菜。他也就毫不谦让,点好了菜。
我们两个人,他点了四个菜,一个甜品,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要不要喝酒?”,他问我。
“算了,今晚回去还有工作呢。”
他笑,把酒水单交还给服务员,“那天见你在COCO可是喝的很过瘾的样子”。
“喂喂,那天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而且,我压根儿没喝多,滑了一下而已。”
“你男友没陪你去?”
“我单身好么。”
“哦?看不出来啊。”
“这要怎么看,难道我要在身上挂个牌子,上书‘单身女,被出轨的男友冷暴力分手’么?”
“哈哈,有点儿意思,怎么个冷暴力啊?”
“我刚刚俨然已经言简意赅的告诉你了,哎,别老说我啊,公平起见,也说说你吧。”
“我?”,方坤彷佛想起了什么,脸上一闪而过一丝忧郁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他嬉皮笑脸的嘴脸,“你想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现状呢?还是前妻?”
“前妻?你结过婚?”,我有点儿失态,差点儿喷出口中刚刚咽下的一口水。
他倒是一脸坏笑,饶有意味的看着我,“对啊,难道我也要挂个牌子在身上,上书‘离婚男,被前妻猛捅一刀一息尚存’么?”
我被他逗的有点儿想笑,可笑意涌上脸,却僵住了,我突然发现我对于他结过婚这件事情,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感觉。
幸亏这时,第一个菜,咖喱蟹皇适时的上来了,我们不约而同的举起了筷子,借此跳过了这个话题。既然是被捅一刀,我知道他也不想提及。而我,则是矛盾的,想知道,却又更想不知道。
这餐饭,整体吃的很愉快,我发现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有相似之处,融洽到我心中生出莫名的氤氲。
吃晚饭,他抢先结了帐,准确的说,是在他起身去厕所的时候结的。
我看到了,装作不知道。
从蕉叶出来,他要送我回家,我说谢谢。一个男人在饭后肯送一个女人回家,这简直要加上一百分,我犹记尹大田多少次把我丢在各处的马路牙子上,风里都带着恨。
上了他的车,我的话很少,他也就沉默下来,安静的开车。
车里很奇妙的没有尴尬感,我们两个都享受在这种融洽的沉默中。
华清嘉园到了,我拿起包,调整好笑容,准备对他道谢,而后下车。
突然,他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瞬间石化了。手大概瞬间变为了枯枝。
他笑起来,“呵呵,手有点儿凉,上楼小心点儿”,他松开我的手。
“呃……有电梯,没事的,不用小心”,我脑子有点儿不转了。
“那到家之后短信我吧。”
“好,没问题。”
“你开车小心。”
“嗯,拜!”,他跟我挥手,我下车,没有回头,我知道他的车没有开走。但我进楼前,还是忍不住的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他。
他看到我瞄他,笑了起来,启动车子,开走了。
我进楼,心这才不停的狂跳起来……
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不知谁家的电视里飘来一首熟悉的歌,esaon的《葡萄成熟时》:“苦恋几多次悉心栽种全力灌注,所得竟不如别个后辈收成时。”我苦笑着想,也许这是女人成长必经的过程,认识一个男孩,陪他成长,悉心照料,被伤害,亲手将他交由别的后继者手中,自己退位,成为面目可憎的前女友。接着,再寻找,找到在其他女孩的伤心中成长起来的男人,然后再对那人的前女友耿耿于怀。也许,在尹大田的新欢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失败的前女友吧,在尹大田的生命中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七年。我对方坤,是有一点感觉,这种感觉在尹大田身上是从未有过。虽然认识他并不长时间,但我仍忍不住想象,这样一个男人,他的身边曾有一个怎样的女人,我有一点嫉妒,嫉妒他生命中我不曾拥有的时光。
亲爱的女人,假如我爱上你爱过的那个男人,我们还有没有成为朋友的机会,或者,我该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假想敌,而你永远把我看成你的撞衫者,只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品位,就注定永远厮杀。你是什么样子呢,我的假想敌?
“我很想骂醒她,但一想到尹大田,顿时觉得,其实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当婚恋专家。
那就这样吧,只要你能高兴,爱情,不就是一只华丽的肥皂泡么。”
我心慌意乱的踏进家门,不用摸,我也知道脸是红的。
丁依正以慈禧太后的架势躺在沙发上敷海藻面膜,电视正上演一出热火朝天的诛三戏,正是精彩段落。
丁依看得聚精会神,目眩神迷。”
我以为她以如此诚恳的态度看着电视,应该无暇理会我的深夜归来。于是脚步放轻,蹑手蹑脚的想要逃过无情的蛇蝎美人盘问组。
自然,我的计划失败了,我还没有轻飘飘到赵飞燕的地步。
待到我走到房间门口,心中窃喜计划成功之时,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大呵:
“站住!看你这状态,非奸即盗,赶紧老实交代!”
我转过身来,挠挠头,厚着着脸皮回答:“哎呀,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看电视的雅兴嘛。”看见表姐紧闭的房门,我忽然想到了借口,“我去看看我表姐怎么样了,不会打击太大出事了吧。”
这时,阮绵绵的房门开了,看见里面熟悉的陈设,我才想起: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家,为什么现在搞得我跟做贼一样。
“我没事。”表姐有气无力恍如林黛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眼瞪着天花板。
“你想通了啊?”丁依问。
表姐几乎眼含泪水用力的点点头:“我还得跟长柱过下去,现在除了他,我没有任何退路。”
“你还可以回娘家……”我承认我嘴贱。
“回不去了。”表姐叹口气,“现在我爸妈都跟着我哥哥嫂子过,今天我往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我嫂子,她说有空常回来玩,你说让我说什么……反正我是回不去了。”
“那你还有我。”我二次嘴贱。”
“就是这么说,左左,我现在只有你了。我想通了,长柱说的对,结婚这几年,我确实没能帮他分担,以为一嫁人就进了保险箱。我阮绵绵,不能就这么被贱三打倒。所以我决定,把老公抢回来!”小表姐一脸亢奋地看着我,“不过最近我还是得先住你这。”
丁依斜眼瞟了一眼阮绵绵的小白兔可爱睡衣,叹了口气:“我觉得你也只能以贤良淑德、生儿育女取胜了。”
小表姐置丁依的打击报复于不顾,亲切地拉住我的手:“左左,你今天干嘛去了啊,回来的比交际花丁依还晚。”
我本想以小表姐转移话题,但是,一切反动派的花招,在这两位特工人员的面前,真的都是纸老虎--她们不吃这一套。无可奈何之下,我只有祭出无辜笑容说,“呀,我好困,我去洗澡睡觉了。”
“呔!韩左左,少给我玩儿这一套,这都是我玩儿剩下的,如实招来!”丁依从沙发上跳起来,以押送囚犯的姿态把我按到了沙发上,我坐中间,她同表姐一边一个,我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观音,她们彷佛金童玉女。
我坐在中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电视,妄图用一言不发来抹平一切:阿Q精神的装傻充愣还是能让我享受半刻的安宁。虽然我知道这对金童玉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惜动用老虎凳辣椒水也铁定要从我口中撬出她们所要的事实。
其实,不是我不想说,只是事实是什么,我自己也闹不清楚:我们吃了个饭,聊了会天,送我回家,摸了小手。
想到这,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摸小手摸小手,这要放在旧社会我可就是非他不嫁了。
“这连续剧挺好看的啊,哈哈哈哈……哇,大奶上门打小三了。”我妄图垂死挣扎。
“左左,这是要反抗到底啊。做这个决定之前你有没有想过退路啊~这位壮士?”丁依边说边做伸展运动,骨骼嘎嘎作响。
表姐在一旁一脸坏笑,此时她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境遇,把姐夫的事情抛到了一边。
我没有妄图抵抗到底,本来没什么事我在这里不干不脆的倒像是有什么事情了。
“没事,就是我跟一人今晚吃了顿饭。单身,男性!”这是我对今天晚上事情的判断。
“哇塞,左左,这算是枯木又逢春么?”丁依嚷道。
“那人干嘛的,有钱么?”表姐做人真是越来越直白。
“哎呀,你们至于吗。不就是吃了个饭嘛!”我妄图用平淡再次抹杀一切。
“跟谁吃的?赶紧说。”
“方坤……”
“哇塞!左左你不简单啊,他可是钻石王老五。赶紧老实交待,每一个细节都不许放过!”
丁依拿着水果刀朝着我比划,接着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表姐迅速的把桌上的台灯拿起放到我眼前。就像电视上侦讯犯人的情景再现,两人的动作连贯的似乎早有预谋。”
“好了好了,你们别那么八卦,没什么啦,就吃了个饭,聊了下天,然后他把我送回来而已。”
丁依扔掉了刀,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
“而已?而已?他送你回家唉。这证明什么,这证明他已经试图要把这一切变成一种习惯。要把吃饭聊天送回家接吻上床变成一个系统在运行。你的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攻破了!”
我被丁依的无序理论搞得要笑出来,“你说什么呢,哪有你说的那么玄。就好像我跟他吃了个饭就半裸在他面前似的。””
“左左!他对你有意思耶!你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挠头,“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是野鸡么?”
表姐却放下了手中的台灯,一脸疑惑:
“没理由呀,那个方坤的条件那么好。新时代的四有新人,有房有车有型有款的。会看上你?我觉得他肯定另有所图。左左,你要小心点,他憋着坏呢。”
丁依一脸不屑,仿佛看破迷局般的成竹在胸,对着表姐大声说:”
“不能够,他绝对是看上左左了。虽说我也不知道他看上左左什么了,但是说不定他有什么特殊嗜好呢。左左你听我的迅速拿下他,速战速决、趁热打铁,结婚什么的一起提上日程。要记住,宁杀错,毋放过。”
“特殊嗜好?什么特殊嗜好……丁依你……”
我刚想骂丁依,就被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表姐打断:“不可能,他绝对有猫腻。你上次不是说他有可能性无能,我猜他不止性无能,他说不定是个GAY,想找个老姑婆垫背,好避免那些闲言闲语,方便自己在外边搞三搞四。左左,你听我的,你可得灵光一点,绝对不能听信他的花言巧语,咱们就算再不济,也不能就这么着把自己卖了。”
“你们两个……越来越过分了啊!说的我好像早市结束的大白菜一样。”为了证明我的炙手可热,我决定把摸手门也和盘托出,“那个……下车的时候,他还摸我的手来着……”
“天哪……”丁依瞪大了眼睛说,继而转为低下头小声嘀咕“天啊……”。
表姐更是吃惊的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下巴恨不得掉到地上。
丁依抬起了头瞬间饱含热情的说:“这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他的确是对你有意思,而且进度超乎寻常的快,我没把牵手这事算到我的步骤里,不过这也算肌肤之亲了。不错啊,左左,你太霸气了!”
此时,丁依的手机响起来,她大笑着从沙发上起身离开,朝我比一个“耶”的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里个当之势迅速画好妆,换好衣,拿起包丢下一句:“我晚上不回来了”,出了门。
表姐这时,突然一本正经的握着我的手,说:“他是怎么牵你的?”
“还能怎么牵啊,就你这么牵啊。”
表姐甩掉我的手说:“你确定他牵你的时候没翘兰花指?”
我推她一把:“去!不跟你讲了,我累了。”继而起身准备进屋。
表姐突然叫住我:“左左,借我点钱。”
我疑惑地回头:“买菜用的钱都放在梳妆台里,你需要多少拿去用嘛。”
表姐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我要创业。”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他许长柱何德何能啊,能逼得娇生惯养的小表姐为了他做出这样的疯狂举动,我坐下来,准备掏出我的街道干部袖标,劝劝小表姐:“绵绵,你要考虑清楚啊,先说这创业,你考察好行情了么?你想干什么?你没社会经验再被人给骗了,还有,男人心海底针,不是你说捞就捞的……”
“不要再说了!”表姐打断我,“你没有去婚介所投档吧,你不想让你妈知道吧,我也不想啊……”
我脑子嗡地一下就大了,她,她居然威胁我,我怎么能受她威胁呢,我决定坚决不妥协:“你需要多少钱……”我低声说。
“你先借我两万吧,两万你总是有的。”表姐一脸撒娇的恶心样,“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今天这一切,仿佛都像梦一样。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心里打起了拨浪鼓,有个声音一直在念:
“没有事情如你想象般美好,清醒点,对,我不应该想那么多,就如表姐所说的,他是个同性恋,他是个性无能,性无能性无能性无能……两万两万两万块……性无能……”
想着想着,我的脸竟然有点儿红了,我略带懊恼的踢翻被子,在一片“性无能”的碎碎念里悄然睡去了。
半夜里,我听见厕所有人压低声音在哭,走过去,小表姐拿着电话举棋不定。
“打吧。”我好心劝她。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从来都没有低过头。”
“那就分吧,何必让自己这么难过。”我递给她一片纸巾,心说姐姐你别偶像剧了我明早还上班呢,“不是我要撵你走,但你一个已婚妇女,不想离婚,就该搬回去住,住我这算怎么回事啊。给小三腾地方啊?”
“你以为我不想么,他出国了,三个月以后才回来。”阮绵绵大声擤了下鼻涕:“这三个月,我要让许长柱对我另眼相看,重新爱上我。”
我叹了口气,小表姐还是幼稚的很,拯救婚姻的办法都是跟偶像剧学的。对于这种活在真空里的人,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很想骂醒她,但一想到尹大田,顿时觉得,其实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当婚恋专家。
那就这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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