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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对了身高体重就免了。蛛儿想起了那次与浓荫长径聊,自己竟问了他曾问过的话,但有一点还是有道理的,年龄比自己小的男人会比年长一些的幼稚很多,因为他们没有年长者的阅历。但太老也不好,打字的速度跟不上不说,他们过于守旧也少了年轻人饱满的激情。聊天是需要激情的,网上网下都一样,激情是能把聊天的氛围烘托出来物质,它能让那些性情中的人们在聊天的场中渐入聊之佳境。
玫瑰花我送谁:哈哈,我今年三十八岁,你是嫌老还是嫌小?
谁送我玫瑰花:正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在你的太太面前,什么情况下接听手机要避开她?
玫瑰花我送谁:你看,说你是小姑娘你还不爱听!告诉你吧,当然是不愿意让她听到电话中所说内容的时候!
谁送我玫瑰花:?
玫瑰花我送谁:比如,比如吧,我给我妈买了件羊绒衫,又不想让她知道!
谁送我玫瑰花:还有呢?
玫瑰花我送谁:比如吧,几个哥们儿要我去玩牌耍钱!
谁送我玫瑰花:还有吗?
玫瑰花我送谁:比如吧,这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我的情人在耐不住寂寞的时候一不小心给我来了电话,我一定要躲得远远的而且声音小小的,打完电话后还会马上消号,不露一点蛛丝马迹!
谁送我玫瑰花:你会一边说爱着自己的太太,还一边和其他的女性交往吗?
玫瑰花我送谁:那怎么不会?男人都是猎手。只要有猎物,他们都想尝尝。不尝白不尝!尝了也白尝!哈哈。
谁送我玫瑰花:那你对你太太的责任感呢?
玫瑰花我送谁:我尽到了责任呀,我买了房、买了车、还让她怀了孩子,每月还给她父母零花钱。是这样,每个人都是社会人,都有不同的角色要扮演。说白了吧,咱们都是演员,只是有的人演技高有的人演技低罢了!在社会上,我们面对不同的人,一会儿会让自己高高在上,一会儿又对人点头哈腰。在家里,我们一会儿是儿女,一会儿是父母,一会儿又是妻子丈夫。嗳,人也够累的!再说回来,这男人女人,别听他们热恋的时候说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怎么样怎么样的。其实,谁也不属于谁,谁也不会属于谁,两个人分手后都是社会人,又会都面临社会中不同的男人女人。尤其是男人,他们是最自私,最贪心,最狭隘的了,不管是好东西还是好女人,在他们心里没有不想上的!
谁送我玫瑰花:怎么会是这样?
玫瑰花我送谁:就是这样,对男人来讲,权力、钱与女人三位一体,少了哪样都不叫成功男人!都不足以让人仰视!
蛛儿不愿再聊下去,她让对方说得越来越烦心。这时她的胃口又搅了起了,看来刚才吃得太少,没让胃口满足,它便又对她的内脏粗暴地拳打脚踢了。
谁送我玫瑰花:你给了我这么多人生经验!谢了!我想下网。
玫瑰花我送谁:你心情好些了吗?你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让特快专递给你送花去!
谁送我玫瑰花:别花来了,狼也跟来了!我看算了吧!
玫瑰花我送谁:哈哈,好,你看你不是已经成长了吗?88!
蛛儿逼着自己又往胃口里胡乱地塞了些东西,这才觉得五脏六腑好受些了。已近十二点了,蛛儿仍无困意,在她脑海里方原以各种形式变换着各种角度出现着。这些日子,方原已深深地植进了她的生活,她有时甚至想自己若一不小心丢失了方原,肯定像死过了一样,那种没有方原的日子是不可想象的。今天上午方原给蛛儿打电话说,下午咱们去玩,我到时会给你一个惊喜。看来方原是知道今天是中秋节的,是想和他亲爱的小蛛儿过一个团圆的节日!只是,最后没有等到惊喜,惊恐却赶来了。
蛛儿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它所到之处无不是方原的手指、舌尖和身体游走与停顿、碾轧与抚平、温存与粗狂、颠覆与建立、戳痛与快慰之处。自己的身体上满是方原一个人的痕迹,就像草原上的动物,它们在自己的所到之处圈下自己的领地,蛛儿爱着这种被心爱的人圈住的感觉,她愿意自己是心爱的人的领地,她是他的私有财产,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人的占领,更幸福的事呢?
当有一丝伤感像山角的雾霭将漫过来的时候,蛛儿就用意识的之墙强行封住它们的去路,她要让自己延着方原所走的路径走向自己。蛛儿已探进了那丛浓密的森林,她已来到了那处鲜花盛开的蝴蝶泉边,拨开了被鲜花掩住的湿润而又细滑的洞口,她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蛛儿从没有这样走进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她已把自己的整个感觉附着给了方原。蛛儿完全处在一种臆想状态了,不知吃鸦片后是不是这种感觉,反正蛛儿已渐入佳境。那愈来愈狂飓的是方原像沙漠上的风那样裹着沙砾的气息;那愈来愈深入的是方原放马疾驰时矫健的身影;那愈来愈逼近快乐之颠的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和声,有天籁之音,有婴儿奶声奶气的呀呀语声,有小少女的欢笑,有老婆婆坐在一口老井旁的古老歌谣,有全世界的花儿毕毕剥剥开放的花语,有一粒皮球射入时绿荫场上的群情激扬……在蛛儿一声比一声更加快乐的尖叫声中,泉眼中的甘露酣畅地奔涌而出。蛛儿感觉了里面整个肌肉群的跌宕起伏,和一石能激千层浪的美妙律动……
山角的雾霭再度升起的时候,蛛儿再度用意识关闭了它。蛛儿开始喜欢上了自己所带给自己的曼妙的感觉,在那种感觉里,她能让自己只沉浸其中,而忘了身外还有个世界。蛛儿想,原来没有男人也能完成自己所要的种种快乐呀。蛛儿为自己对自己的开发感到了满足。为了让自己更为满足,蛛儿又连续一次次走进了自己,直到她的整个身体松软成了一堆甜蜜凄美的棉花糖才停止下来。
水从喷头里从头到脚浇下来的时候,有一种凄凉的感觉湿遍了蛛儿整个身心,她感到了自己的可怜,因为自己还这样年轻,完全还没有沦落到靠臆想完成身体需要的时候。她却这样做了,她这样做的时候,她爱的人在哪儿?他在干什么?他能想到他的蛛儿正在用这种让人深感心酸的方式来完成他应该完成的一切吗?
因为有个大型项目需要多部门协作进行,第二天单位各部门领导小组要招开会议。作为项目组的企划部门代表的蛛儿,也要参加这次会议。
由于心情和身体状态都欠佳的蛛儿,早晨起来时望到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因为这次会议方原及那只老油条都会参加,蛛儿命令自己强打起精神,她想,为了让爱我的人更爱我,为了让恨我的人更恨我,我也不能让自己邋遢着一副被男人玩腻了后甩掉的样子出现在会场上。蛛儿把披肩的长发挽在了脑后,淡妆后又在两颊上隐隐地扑了些腮红。一般情形下,蛛儿是不扑腮红的,恰到好处的腮红能把人脱俗的气质烘托出来;而大部分女人是不懂这些的,她们觉得好玩意儿应都贴在脸上,于是腮上那两片红便把她们衬得更加浅溥与媚俗。
当穿着职业装的蛛儿走入会场的时候,许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个婷婷玉立的女子身上,在这个会场上,大家虽然都穿着统一的职业装,在女性当中,蛛儿的容貌也许算不上是最出色的,但她的气质无疑是最好的,这里的女人们没有哪个能比得过她。
蛛儿落了坐,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在座的同仁,老油条正色色地用眼睛抚摸她的身子呢,她胃里不觉一阵搅动。然而在这群人里面,她没有发现她的方原。她想,方原也许是有事晚来了。可是随着会议即将接近尾声,蛛儿的心极度地不安起来,这样重要的会议上,作为项目组主要成员的方原为什么不来参加?他是不是遇到的事,比想象的还要棘手和重要得多?蛛儿的心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焦灼与不安中。就是在她的发言中,她一反过去的机敏、缜密与见地的独到,而是用非常程式化的语言草草搪塞了过去。
一阵从没有过的空虚像个很不受欢迎的客人,一下子闯入了蛛儿的门中,让蛛儿失落到了极点。她的方原在哪儿?在干什么?蛛儿盼着早些散会,她想放弃自尊心,主动给方原打个电话,她想知道他现在的一切。这么想着的时候,蛛儿的胃又翻搅了起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在会场上失态。会刚刚散去,蛛儿就匆匆来到卫生间,对着水盆呕吐了起来,后来把胃液几乎也吐光了。蛛儿把脸洗净的时候,在镜子里她发现有个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再仔细看过去,原来是学姐小周。
小周帮着蛛儿把零乱的头发理顺说,怎么了?病了?
蛛儿说,昨天没睡好觉,吃东西又少,胃口不适!
小周扳过蛛儿的肩,定定地望住蛛儿的眼睛说,你是不是uff0duff0d她说了半句又咽了回去。
蛛儿说,学姐,咱们这样好,你还有什么不好对我说的!
小周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认真地对蛛儿说,大家都说你跟方原拍拖呢!嗳,其实我也看到过你们在一起。见蛛儿不说话小周又说,我不只看到过方原和你在一起还看到过方原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小周不再说什么,而是不错眼珠地望着蛛儿。
蛛儿感觉一阵眩晕,身子微微晃了晃,她强忍着让自己稳住。她想,自己的怀疑终于被证实了。一直以来她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的事情,还是摊到了自己的头上,只是这让自己怎么去扛!他的那些躲开自己去接听的电话;平时那些像串烧一样火热的短信;有时拨他的电话,要么就是占线声,要么背景常常不是酒吧、餐馆就是卖场;还有在迪厅的那次偶遇;或昨天被那个女人狠剜的目光……她蛛儿每次都是往好处去想他的,她还总是安慰自己是自己瞎猜想,方原口口声声说爱着她,怎么再会做对不起她蛛儿的事情呢!
但是,此时蛛儿又找来理由安慰自己了,虽然和自己要好的小周告诉自己的,但也许和方原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只是一般朋友呢!这岂不是怨枉了方原,也伤害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小周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蛛儿!蛛儿!你一定要坚强,我想你会的!蛛儿uff0duff0d
蛛儿透过泪雾望见了小周真诚的脸,她知道,小周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她不会这样对自己说的。来单位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一直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给自己以照顾,看到自己有危险时及时给自己以忠告。她是不会骗自己的。
又一阵恶心涌上来,蛛儿急忙伏到水盆上。这次她只是干干地呕了几声,没有从胃里掏出任何东西来。蛛儿很想哭,这是单位,到处都是敌视和不怀好意的眼睛,她一旦有些许失态,就有许多她看到或看不到、听到或听不到的幸灾乐祸的眼神或声音从这个大楼的四面八方向小小的她涌来,足可以淹没她像淹没一只蚂蚁。
蛛儿洗脸漱口后,虚弱地对小周说,谢谢你!你总是为我着想!
小周也有些动情地说,蛛儿,你别客气了,咱们都是背井离乡一个人在外面打拼都不容易!但是,你身体不是很好,你应该去医院看看医生!
蛛儿勉强地让自己笑笑,像是安慰小周,又像是安慰自己。
可小周鼻子一酸却把脸埋下了,在她再抬起头来时,眼里也满是泪水。她稳住自己的情绪说,蛛儿,你现在最好就离开单位去医院,不要回办公室!
蛛儿痛苦中的眼睛里透出一丝不解,好像是在说,为什么?
小周的下唇抿了一下,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蛛儿,好学妹,你一定听我的,你是不是uff0duff0d小周还是没有勇气说下去,像是怕伤害了已经痛苦不堪的蛛儿似的,但是她又必须提醒蛛儿,不要让蛛儿在一切都迟了的时候,会更不好收拾也会更加陷入难堪。她便改口问,蛛儿,你的好朋友多长时间没来了?好朋友是当今女孩儿们常说的暗语,是指每月一次的月经周期。过去女人们都烦透了这种周期,于是女人们都有了一个对它不成文的叫法uff0duff0d倒霉了!觉得她又麻烦又讨厌,弄不好还会从薄薄的衣服上透过来,让自己难堪。大凡是女人,也多多少少都有过这样的难堪。如今,女人们或女孩儿们却一改过去对她的厌烦,而把它亲切地称为好朋友了!的确,月经周期是一个女人青春还在的象征。大多女人在停经前后,都会有段痛苦的日子,不仅是更年期生理上的变化,还有她们心理上强烈的波动,它的离开象征着女人一个时代的终结,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的呢!而此时,作为像蛛儿这样的年轻女性身上若还有好朋友的光顾,那便少了不想怀孕的人们的担心。
蛛儿想了想说,上月是阴历初二或初三来的,今天是……蛛儿一下子愣住了,她想不会吧,自己的好朋友一向不是很准的来到,这次也许又没准儿了。
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小周担心地说。
不会吧!蛛儿怀疑着。
小周说,你别太大意了,早发现早想办法。要不你通知他一声……
一想到他,蛛儿的心好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他怎么会一边说爱我,一边做着对不起我的事呢!蛛儿的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感觉,那感觉好像,好像是有八只脏污不堪的饿极了的老鼠,来啃食她正在滴血的心。
蛛儿摇摇头极其吃力地说,你也挺忙的,如果需要,我打电话给你!
小周叮嘱说,在单位一定忍住了,不要露丝毫声色,否则你会很难堪的!记住,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都为你开着。上天保佑吧,但愿你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蛛儿和小周便走出了卫生间。而蛛儿心里没着没落的,她不相信不幸之手会总来牵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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