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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也敬仰她,我想知道她如何能为了自己爱的人付出这么多,如何能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后转身退出,如何能在哭过以后继续抬头微笑。
可是这个时候我忽略了一点,就是她哭过之后是不是已经能抬头微笑的问题,我主观地认为她已经好了,因为这么久,她都没有再来纠缠我或者钱总。
那天钱总又殷勤地给我递咖啡,笑眯眯地说:“这个周末有空吗?”
“看什么事,我周末要陪卓一凡,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冷冷地回答。
“就一会儿,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到底什么事?”
“有个Party,就是我的生日Party,我爸妈非要在家里办一个,我觉得太隆重了,可是他们很想开心一把,那我就只好孝顺一下了。我希望你能来。我知道你时间宝贵,你就来送个生日礼物也行啊。中午或晚上随便你什么时候来,Party开一天呢!”钱总非常诚恳地跟我说着。
我喝着咖啡,心里打着圈地想了想,怎么都觉得我应该去。钱总生日,作为朋友应该去,更何况他帮了我这么多,作为他的领导也应该去。李雪不在,付清在忙,我只能自己去了。不过我还是试探地多问一句:“我带卓一凡一起去,如何?”
钱总脸上不动声色,笑呵呵地说:“那敢情更好啊!欢迎欢迎!”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袁野打来的。
袁野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来找我吃饭或者喝茶了,都被我推掉了。
每次我说忙啊去不了的时候,袁野就一边笑一边骂我,他说我是标准的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黑心坏蛋。我也就笑着赞扬他几句文学修养真了不得,这事就过去了。
今天袁野又打电话来找我周末出去玩,这回我有了个正当的理由,我要去钱总的生日派对。袁野无奈地在电话那头叹口气,说:“我预定,预定下周下下周下下下周下下下下周……你看看,你都忙吗?”
我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忙,凡是你袁野约的时间我都忙!哈哈!”
一句话说得袁野半天没缓过来,很是郁闷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笑着对钱总说:“好吧,我去。”
钱总一拍桌子,吹着口哨做事去了。
卓一凡自从上次见了严纯纯之后不太爱说话了,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打下的感情基础一下子灰飞烟灭,但我依然每天都去看卓一凡,至少一次。
我给卓一凡买了跑步机还有沙袋,运动是减压和发泄的好方式,我竭尽所能地为卓一凡做着我能做到的事。
每次卓一凡都要问我花了多少钱,然后一条条地写好,说将来会一点儿一点儿还我的。
我听到他说会还我的时候心里真不是滋味,但是脸上还是笑着说我得收利息,非常高的利息。
跟卓一凡待在一起时间越久,我越觉得自己迷恋于他。这样的感觉很奇怪,不同于以往。以往,我总是会因为跟一个男人待在一起太久而讨厌那个男人,不管之前自己有多欣赏他,时间久了我总能从他的身上看到一些缺点或者怪异之类的我不能接受的毛病,于是我就会对那个男人敬而远之。
然而跟卓一凡待在一起,我甚至不觉得他有什么缺点,就算发现了他有袜子没洗,被子没叠,碗筷没收拾,我也会觉得这是他可爱的小习惯,这样才更像一个男人,有真实的生活气息的男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有时候我去看卓一凡,他正在跑步机上跑步,我就坐在旁边看。卓一凡鼻尖上的汗和印在背心上的一大块汗迹,都叫我觉得很性感。坐在旁边还时不时地能闻到卓一凡身上随着汗散开的味道,我喜欢那味道,那是卓一凡的味道,有着男人香的卓一凡的味道。
有时候我都看呆了,卓一凡跑完之后冲我笑,然后自己拿起矿泉水仰头牛饮,这一系列的画面都给我一种幸福感。
我常在心里问自己为何如此爱这个男人。
我的心常常跟我说,因为这个男人太符合我的口味。
这是没有道理的解释,可是爱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
关于严纯纯,我后来再也没有跟卓一凡提起,我甚至都怕卓一凡跟我提起严纯纯那三个字。
可是卓一凡就是要提起。
那天是周末,在钱总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我还没去卓一凡那里的时候,卓一凡忽然打电话叫我过去。
我有些受宠若惊,卓一凡主动邀请我,这还是第一次。
我在家里慌慌张张地收拾自己,想收拾到一个境界,让卓一凡看不出我精心收拾过,但是却又分外漂亮、妖娆,内敛地妖娆。
付清还在我旁边烦我,特别自豪地说她知道小烨的事了,卖着关子不告诉我。
我本来就没心思答理她,便把她晾在一边毫不理会,说今晚我不想知道。
付清哼了一声,出门去了,说是要找袁野开房去,挣点儿外快。
这个丫头还没忘了袁野呢,上次袁野都那样对她了,她还厚着脸皮去找人家,我都不好意思说她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管不了她,我自己都管不过来了。
那天我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妥。裙子太长了,都过了膝盖了,我已经好几年没穿过过膝盖的裙子了,上身的白色背心又有些太不庄重,弄得自己像个学生。头发是高高地束着的,这也是唯一一个我觉得还像样子的地方。出门的时候就有些后悔没穿运动鞋,这身打扮该穿运动鞋的,可是我偏偏穿了个半高跟。
最后到底还是心一横,就这么去了。
卓一凡开门看见我的时候眼睛一亮,有种异样的表情,然后他张口说了“严纯纯”这三个字。
我忽然懂了自己,懂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打扮,这不活脱脱地在模仿严纯纯吗?
卓一凡说:“别让自己像严纯纯,你有你自己的风格。”
卓一凡过于直接,我忽然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刚才严纯纯给我打电话了。”卓一凡看起来很开心,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却是凉了半截,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严纯纯为何还要给卓一凡打电话?她不是唯恐躲闪不及的吗?
“没什么事,就问我情况怎么样,我们随便聊了两句。我发现,在电话里,我能很平静地跟她说话。”卓一凡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我对面,俨然一个大男人。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我问。
“让你鉴定一下,我是不是有了好转的迹象,另外帮我参谋参谋,我和严纯纯还有没有可能。”卓一凡说话的样子是温和的,极少有的温和,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像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
我无奈地笑笑,手放在面前的茶杯上不断地旋转杯子,然后抬头大声地对卓一凡说:“我看你的状态不但没有好转,还有恶化的倾向,竟然在这里痴心妄想!不要严纯纯一个电话你就找不着北了,电话是无线的,搭不了你和严纯纯之间这条鸿沟的桥!”
卓一凡一点儿不气恼,反问我说:“你真这么想的?”
我使劲儿点头。
“可是如果有希望,为什么不试试?以后要是后悔怎么办?”
“你以前没试过吗?你难道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我没试过,我也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那天遇见她,是我第一次表白,所以我很激动。她是拿我当朋友,所以有事才会来找我,我很感激她这样看我。”
真傻!我听了卓一凡这几句话,脑子里只有那两个字,这个人真傻。
可是我最后到底还是答应了卓一凡,帮他参谋关于追严纯纯的事。我之所以会答应卓一凡,是因为卓一凡的一句话,他说,也许爱情会让他彻底好起来。
爱情是有魔力的,它会医治好你身上其他的感情病。
我相信这一点,所以我答应了卓一凡。
我本来想跟卓一凡说叫他陪我去钱总家,但是想到底,我还是没说。
不管我如何对卓一凡,我都是骄傲的,我可以费尽心机地对他好,但是我不能在他面前做一个小丑。
虽然那天看见卓一凡那么开心我也很开心,但是走的时候到底是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感觉。
回到家的时候付清竟然在家,抱着一大袋爆米花看电视,一看就知道没约到袁野。我没好意思损她,主要是我没心情损她。
可是,她竟然有心情损我。
“看这脸色,瞅着就知道出师不利!真没出息,实在不行,你就直接把那孩子给办了,你冷艳不是向来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的吗?”
我呸了她一句,不高兴理她。
“真没用,要是我,就先给办了,感情以后再谈。”
“那你跟袁野的感情谈得如何啊?”她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她面子。
谁知她竟然得意地说:“顺利进行中。”
我摆了个不信的表情。
付清把手高高地举在我面前,说:“看清楚了,睁大眼睛看,手链!白金的!袁野送的!刚才也是他送我回来的!爆米花也是他买的!”
今天的事怎么都这么匪夷所思?严纯纯转性了?袁野也转性了?
不过我还是不服气,说:“一包爆米花就把你收买了,你也就这个价了!”
付清使劲晃着手腕,说:“看这里,别拿爆米花说事!要不怎么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呢,有什么感情比床上来的感情更深更真更现实?”
付清恶心到我了,最后这句话若是从良家妇女嘴里说出来,我信,从付清最里说出来,我怎么都觉得哪里出错了。
我不想跟她继续啰唆,坐下来问她小烨的事。
付清看向我,脸色正经起来,摇头晃脑地叫我猜小烨的情况。
小烨的事,我曾经仔细想过,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何如此,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受到了某种打击。
我叫付清别卖关子,赶紧说。
付清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给我讲小烨的情况。
原来,小烨的本名就是郑生,而小烨是郑生老婆的名字,至于真实的小烨,已经在一年前自杀了。
付清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奇怪地问为什么自杀。
付清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这些消息你是哪里得来的?”我问付清。
“观察了这么久,终于叫我遇见一个人来看他,来看他的人看起来像是民工,给他买了很多生活用品,然后就告诉了我郑生和小烨的事。”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
“接着查,查小烨是为什么自杀的,郑生肯定是因为老婆自杀给打击的,但是如果是的话,一般应该不会这样。”
付清想了想,说:“会不会是郑生有了外遇?而且看上郑生的还是个款姐,不然郑生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房子住?”
付清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可是我们不能猜测,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我就更想刨根问底了。
我想到了郑生说的那个故事,他跟小烨私奔出来的故事。不管当初他们是以怎样的爱情名义出来的,可是最后,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小烨宁愿选择死去也不回去。
人总是会经历一些再也不能回去的选择。比如钱总,他也许也回不去了吧!
钱总家的那个所谓的聚会,我到底还是只身一人去了,我知道钱总不缺什么,就随便买了块手表,准备充当钱总的生日礼物。
到了钱总家,我傻眼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聚会,把我算上一共才四个人,叫我冒冷汗的是,另外三个是钱总和他父母。
幸亏我是按照聚会的标准好好打扮了一番,不然钱总那个富贵大方的母亲一定会冷眼看我。
我狠狠地瞪了钱总一眼,钱总小声在我耳边说:“给个面子嘛,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就稍稍帮我一次,解救我吧!”
我一听就明白了,估计这小子被家里逼婚,肯定介绍了若干个很上台面的姑娘给他,可是全都不对钱总胃口。但是也不能拿我做挡箭牌啊!这么一来,以后二老不是要找我兴师问罪?
钱总见我眼睛骨碌碌地转,笑着说:“放心,以后不会有你什么事,我甩女孩子,那是家常便饭。”
钱总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叫我别担心,以后就算被发现没在一起的话,他就说他把我给甩了。
我倒不是为了帮钱总,而是不想在钱总母亲的眼里有失体统,假设这真的是一场父母见面会的话,结果也应该是我没看上他们,而不是他们没看上我。
钱总的父亲看起来很随和,可是一直沉默着,半天说一句话也是无关紧要的。我想这老头子可能是钱挣得太多了,对谁都有防备之心,唯恐祸从口出,所以什么事都在心里七拐八拐地转上好几个弯才说出来。
钱总的性格倒是像他妈妈多一些,只是他妈妈比较仰仗钱财,那举手投足之间的不可一世就可见一斑了。
钱总的妈妈一直不停地跟我说话,一边说着钱总从小到大的事情,一边询问我一些家庭和个人情况。她每问一次,钱总都要说:“说好了这次不问的!”然后她就笑着说:“对对,不问。”但是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要问到这些问题上,钱总就不满地说:“怎么又来了?”
不过,饭还是吃得很开心,因为钱总妈妈说的关于钱总小时候的事确实很搞笑。她说钱总幼儿园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于是在家里闹着不去上学,除非让他跟那个女孩坐在一起,他才肯去幼儿园。最后他到底是跟那女孩坐在一起了,可是后来他又不肯去幼儿园了,原来他发现那个女孩喜欢挖鼻屎,于是哭着喊着不要跟人家坐在一起。
钱总的妈妈还讲了钱总小学和中学的时候追女孩的趣事,我一直忍着没有张大口放肆地笑。钱总看我笑眯眯地看他,便埋怨他妈妈说:“你怎么只讲我怎么追女孩子啊?你也不说说我收到过多少封情书?你儿子的魅力也是无人可挡的!”
我大约地从钱总妈妈说的话里去揣摩她的真实用意,她是想要告诉我钱总是个很容易喜欢一个女孩,然后很容易忘掉那个女孩的人吗?继而提醒我,我也许会是一个很快被钱总忘掉的人,叫我不必太在意。或许,她是想说钱总是个花心的人,叫我好好看着。我琢磨不出她到底是认可我还是排斥我,她的态度模棱两可。
不过这些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实际上钱总的那个女人。
吃完饭,我不好意思急着离开,就在钱总家小坐了一会儿。
就是这个时候,有客人来了。
门铃响的时候,钱总的爸爸说:“可能是我约的客人,公司的事。”
这个时候客人进来了,进来的那个人一进门就盯着我看,满脸狐疑。
进来的这个人是周杨。
钱总也奇怪地看着周杨。钱总是认识周杨的,我第一次见周杨的时候,钱总和卓一凡都在场。
周杨没理我,客气地跟钱总的爸爸妈妈还有钱总打了招呼。
钱总奇怪地问周杨:“你跟我爸爸还有业务往来?”
钱总的爸爸接过去说:“关于公司员工心理培训的事,我想请周医生给我们员工上几堂课。”说完领着周杨到另外的房间去了。
周杨进门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这是个好时机,离开的好时机。
我赶紧起身说,既然来了客人我就先回去了。
钱总的妈妈客气地挽留了一下,然后就叫钱总送我离开。
钱总在家里的时候一直镇定自若的,一出了家门就不是那样了,一脸诚惶诚恐的样子,唯恐我吃了他。
出了钱总家,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放声大笑。
我弯着腰,在钱总家楼下笑个不停,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钱总小心拉了拉我,说:“小声点儿吧,这里隔音效果一般,我爸妈估计已经在家听见你这种地动山摇的笑声了。”
我稍稍收敛了一些,但还是止不住笑,就这么摇摇晃晃地上了钱总的车。
在钱总的车上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气来了。
“你丫的要是下次还敢对我做这种没有谱的事,信不信我真的跟你一刀两断?”我刚一缓过劲儿来,就瞪着眼冲钱总说。
钱总一愣,显然是被我这种前后明显的落差给唬到了,过了好半天,才笑眯眯地说:“不是说了帮忙吗?真的纯粹是帮忙。你不知道,我老妈给我介绍的那些女孩,都不靠谱,她压根不知道她儿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这次叫你来给他们看看,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叫她停止她的荒唐想法,第二是等到我想要找个媳妇的时候她也好有个参考,拿你做个样板,给我抓一堆一样的来,让我慢慢挑。”
我无言地看了看钱总,说:“那你也不能骗我啊,你就直接跟我说是什么事不就行了吗?非得使阴招,万一我刚才一进门没压住性子在你家大闹天宫,那不就笑话了吗?”
“你不是没闹吗?我有数,你那筋斗云,怎么着也不会在这种场合翻。再说了,我要是老实说了,你会来?你会来才怪!”钱总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说话了,无奈地叫钱总赶紧送我回去。
钱总把我送到家的时候,我坐在车上半天没下去。钱总看我不出一声,也一直不开口问我怎么回事。
我是在挣扎,关于为钱总堕胎的那个女孩,我是不是该问一问。其实这也不关我的事,可是这个事就这么在我心里,怎么也放不下。
我张了好几次口,到底没问出来。
“你还有什么狠话?你就一起说出来得了,别吞吞吐吐的啊!”钱总也看出来我有话要说了。
“小人之心!今天我既然帮了你,刚才该说的也说了,就不会记仇。”
“那你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对人家做点儿补偿?”我小心翼翼地问。
“谁啊?”钱总一副一头雾水的样子。
“还有谁啊?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不清楚啊?人家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你祸害得面目全非,你还问谁啊?你说你不要人家那姑娘没关系,你怎么能连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要呢?”我十分理直气壮地说。
钱总紧锁着眉头盯着我看。半天,一挥手,说:“下车下车,哪儿凉快你哪儿待着去吧!”
我愤然下车的时候听见钱总很是委屈的一句话,“我这都是为了谁啊我?”
然后他就开车扬长而去。
我本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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