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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小说网 www.m5xs.com,最快更新用鱼的方式爱你八秒最新章节!

后,就像首长身边的勤务兵。

    我们晚了十五分钟,其中五分钟归咎于我,我对十厘米高的靴子在使用上有欠纯熟,另外的十分钟归咎于西餐厅门外的迎宾员。

    米薇攥着高瑜写给我的小纸条,抬头看几眼招牌,低头看几眼地址,好容易找到了这里。她指着门口写有“Beyond”字样的大牌子问服务生:“请问这里是‘彼岸’餐厅吗?”服务生优雅地注视着我们,微笑,摇头。

    我拉着米薇艰难地踩动十厘米的高跷又在十八楼兜了一大圈,发现只有这家“Beyond”餐厅最符合纸条上的描述。

    于是我们第二次问服务生:“请问这里是‘彼岸’餐厅吗?”他这一次更加优雅,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示意我们“No”。

    米薇愤愤地说:“同学,你不会是连你服务的这家餐厅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他耸耸肩膀,笑了:“女士,我们的餐厅真的不叫‘彼岸’,我们叫Beyond,音标叫bijnd,我们这里是bijnd餐厅。”米薇听见他把好端端一句英语说得鸟语花香,低头问我:“这是哪国小靓仔?”我说:“东南亚的吧?大马士革、贝鲁特那边的人说英语都是这个范儿。”服务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笑得一脸炫耀,他诚实地说:“我呢,来自美丽的海滨城市大连就对了。”米薇说:“大哥,那你知不知道单词‘Beyond’中的辅音‘d’是不发音的啊?”他说:“女士,我们Beyond西餐厅迎宾员的门槛都是‘国家英语五级’。”我们如雷贯耳。

    我拉着米薇的袖子说:“咱们进去吧?咱俩连四级都没过,哪有经验值跟人家五级的PK?”米薇不以为然:“我不PK,我请教行不行?”说完一脸坏笑地冲服务生说:“这位帅哥,我不耻下问你一个问题,‘我是Beyond餐厅的一名服务员’这句话用英语怎么说?”他想了想:“‘服务员’那个单词我有点不会讲。”米薇说:“没关系,可以用汉语代替。”他沉思了片刻,自信满满:“I’mabijnd服务员。”当然,那个辅音“d”被他咬得字正腔圆。

    我刚想笑场,米薇的指甲狠狠掐在了我的手指肚上。她一拍大腿说:“对了对了!就是这么说的嘛,看来你是货真价实的‘英语五级’1穿过长长的门廊,米薇笑得都快瘫了。我皱着眉头说:“你缺不缺德啊,连个服务生都不放过,竟然玩这种谐音的把戏。”米薇瞪着眼说:“活该,谁叫他耽误咱们十分钟!如果这次相亲不成,就是他给害的。”米薇尚未讲完,我就说不出话了,因为我看见了那个“人”。他正坐在窗边的位子上,略带局促的目光过滤着每一个入场的女性。我一下子就把米薇推开了,米薇也聪明,方才还絮絮叨叨指指点点地跟我对话,这会儿马上扭过头,跟门口立着的一只招财猫对话去了。

    米薇说:“猫咪啊猫咪,待会儿别紧张,记得要双眼含波,处变不惊,招招手,SAY声HI。我去一边等着你。”我觉得但凡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我跟米薇是一起的。因为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唯独我不忍卒听把头扭到一边,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我重色轻友了,我“怜香惜玉”了。

    我得马上撇开她奔过去。

    因为乐天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赚到了我的恻隐。那种感觉,没有过相亲经历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我也曾像他一样端坐在位子上等待过自己的相亲对象,也像他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每每那里出现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哥或是脑满肠肥的大叔,我就心跳加速,或欣喜或焦虑地等待着命运砸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命运已经铿然有声地砸过我两次了,都是九十公斤以上级别的男选手,而这一次,命运就像一朵夜来香,他坐在那儿,静静地为我开放,等待我摘采。

    我跟在一个大腹便便的姐姐身后向他徐徐走去,大姐把我挡了个严实,自然吸引了他的目光,我看见那张脸上蓦地生出了一丝担忧,渐渐放大,最后心惊肉跳地闭上了眼。待他再度睁开的时候,我站在了他的面前。

    “嗨。”我说。

    “碍…”他笑了,“是你?”我眉宇含烟:“对,是我。”多完美的开局呀?多和谐的大姐啊?这样的相亲,我怎么可能不志在必得?然后他就笑了,迷人的牙齿有如口中含着海贝般洁白整齐。我书读得少,形容好看的男人我只会说什么“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事实上对面的男人很低调,很收敛,即便是微笑这么单一浅显的表情都能带出一朵水仙花不胜凉风似的娇羞。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夸赞他好了。

    他说:“幸会埃”我说:“碍…谢谢,那个……你也挺好看的。”我觉得“好看”这两个字说得很不理想,一时间觉得失败。一边与乐天寒暄着,一边低着头用手机上了百度词条,输入的关键字是:形容男人好看的成语。小漏斗不停地转,我心想这男人真是幸运啊,能让我这么惜金如命的人不惜手机流量去夸赞的,他还是第一个。

    冬日的阳光从大落地窗外透过来,灼得我眼睛疼,脸上好热。

    “叫点东西吃吧。”他说,“点你喜欢的,别客气。”“哦……”我说,“还是你来点吧,说实话,我很少来这种档次的餐厅。”待到我再次垂下眼,才发现自己穿着米薇的古琦小蕾丝,吓得我一蹦,再去看他的时候,发现那双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落寞。这孩子一定理解错了。

    我就赶紧叫来服务生:“你们这儿有没有土豆烩茄子?秋土豆,放上点葱花那种?”这个必须没有。

    我又说:“那有没有皮蛋豆腐,用小磨香油拌的?”服务生目瞪口呆。

    我冲乐天笑了一下:“你看,我要的东西都没有。”他也笑了,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菜单,眼神就像八月天晒出的棉花,蓬松而温暖。我看见他翻着菜单的手指,修长,白皙,夹克里露出一小截白衬衫的袖口,一尘不染。爱干净的男人就是上天赐给女人的福音,修剪整齐的指甲、没有头屑的头发、没有异味的脚……乐天的印象分“嗖”地就蹿上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分外眼熟,尤其在他瞪大眼睛的时候。我断定曾经见过这个人。可究竟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又是在哪里,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乐天介绍自己说他是一名健身教练,与人接触的机会很多,没准儿我们之前就认识。可我觉得不然,对于一个为了省几块钱运费宁可把五十斤大白菜自己扛上楼的女人来说,去会馆里办卡健身基本可以算作天方夜谭。

    乐天替我点了鲑鱼奶油意大利面、八分熟的芥蓝牛肉、加莉娜风味的磨坊主妇小龙虾、法式花椰浓汤,自己要了一份菠萝珍宝饭。我看他二指前戳,一气呵成地点了这些东西,就问他:“你经常来这儿吃饭?”乐天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笑:“这是一家相亲专用西餐厅,我是第一次来。不过这里挺有名气的,据说速配率特别高——对了,你是想说,为什么我对这儿的菜谱熟悉是吧?因为来之前我在网上搜索了半个小时。我在想,如果我没办法博一个高点的印象分,那只好求助于这里的菜肴了。”这个说法够睿智,够坦率。

    印象和吃的挂了钩,那岂不是应了那句“秀色可餐”?我真想告诉他,我可以什么都不点,只喝水就可以。不过一想到米薇还在远程监控呢,我也只能默不作声地看着侍者把佳肴一字排开。

    米薇说了,不懂端着的女人通通不是极品。

    我下意识地坐直,端紧肩膀,怎料上衣的流苏带倒了餐桌上装着勃艮第红酒的高脚杯,它转了个二百七十度的弯,眼看着就要滚落在地上。我已经闭上眼,预见到那一声清脆的炸裂以及侍者冲过来要我赔钱时的嘴脸。

    睁开眼的时候,乐天已经伸出胳臂,稳稳把酒杯接在了手里。

    无与伦比的初印象。

    我开始庆幸自己没带伊恋来赴约,庆幸穿了米薇的华贵衣裳,我有点晕了。

    我孩子都七岁了不假,可我怎么也算是妙龄小少妇,我见到一个温文尔雅、如同阳光下一个大蜜罐儿一样的男生,可不就是这个状态?趁着乐天帮我切牛肉的时候,我给“白素贞”发了条短信。我说:“恕小青道行浅薄,我真的端不住了。”米薇回给我:“算了,情有可原,回头你问问这孩子用的什么睫毛膏!大老远的,连我都觉得一闪一闪的。”我战战兢兢地抬头瞅了几眼,告诉她:“没用睫毛膏,人家那是天然的。”米薇沉默了半晌,回复说:“能降住我们姐妹的,不是许仙就是法海。你问问他什么来头,好端端一颗明珠干吗跑这儿来暗投?”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问题好,够刁钻!第二个反应是呀呀个呸——凭什么来找我相亲就是暗投啊?不过我还是一字不漏地把米薇的问题问了乐天。我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

    “看你的样子,少不了追着你跑的女孩吧……哦,你别笑嘛,我觉得我审美还算挺正常的。我实在搞不懂怎么连你这样的花样美男也来凑相亲的热闹。”乐天低着头哧哧地傻笑了几声,仰起脸的时候,带出男子的英气。

    “别吹捧我啊,会脸红的。”他说,“上大学的时候确实被女生追过,后来么,也就……”乐天脸上微微泛红:“女人选男人就像男人选电脑一样,而男人选女人就像女人选电脑一样。久而久之,经济适用女和你口中的花样美男就成为业界两款积压产品。”我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笑眯眯问他:“那你说,你这款电脑的硬伤在哪儿?”正得意于那个比喻句子里的乐天被我问得呆祝

    我不依不饶地盯着他,眼神里带着狡黠,仿佛在替他罗列选项:花心萝卜?无业游民?债台高筑?或是,功能性ED?也许我过分了,如果他不愿说,那必定有他的苦衷。正当我准备收回眼神的时候,看见他抿了抿嘴角,说了几个字:“我是单亲。”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闻。

    单亲意味着什么?没有家庭支柱,坍塌的亲属关系,一个需要赡养的老妈,还有不宽裕的家庭条件。

    对于一个没见过双亲又独力把女儿抚养七年的我来说,这种程度的硬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我一下就被这个不懂张扬,甚至有点自卑的男生打动了。

    这一餐我吃得很饱,乐天就笑吟吟地看着我吃。凭我的直觉,他想的应该不是“这女孩真能吃”,而是“这女孩真实在”。我天生就有一颗擅长自我安慰的心。

    他还想点些甜品,被我及时制止。我不愿意让他多花冤枉钱。

    我擦着嘴,打着饱嗝说:“你看,我们见了面,吃了饭,聊了快两个小时的天。我们还要继续吗……嗯,我的意思是,你还想继续交往吗?”“啊?”他笑得有点紧张,“为什么不呢?”“所以——”我伸了个懒腰,“我在等着你继续约我埃”米薇说,人是铁,“范”儿是钢,一天不装憋得慌。整个上午,我只有这句话说得够范儿,绝对具有米薇的水准。

    乐天如释重负,看得出,这孩子对姐姐我还是很满意的。

    他说:“其实我早就买好了两张电影票,就一会儿的,只是在想要不要马上就约你。你知道的,太过主动反倒给人不好的印象,我怕被拒绝,所以就……嘿嘿,犹豫了一下。”我笑着挑了挑眉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生在女生面前主动点不应该吗?说到底还是‘范儿’在作怪吧。既然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就放下那些所谓的‘范儿’,尽量拿出些真诚来,看电影是吧?咱们走。”我气宇轩昂地走在乐天前头,偷偷向米薇做了个V的手势。

    我看见米薇叹了口气,冲我嘟囔了句什么,从口型上来看,是:“Doit1到底是我领会错了。米薇说的是:“冻死你1这是北方最冷的季节啊,呼一口白气都能冻在鼻子上。来的时候,我坐在米薇的高尔夫里浑然不觉,可出了门,刺骨的寒风马上就同刮骨钢刀一样蹭得皮肤铮铮作响。可怜身上衣正单啊,我双臂抱在一起,颤抖着迈着婀娜的步子,不觉间夹紧了那件小蕾丝上衣。我心里不住地抱怨,你说古琦纪梵希怎么就不出一款雪地棉大衣什么的呢?乐天一见这场面,马上就要脱衣服给我披上。

    我摆手连说三个不用:“我我我真的能扛得住,真的,我天天都这么穿,练出来了。”我这会儿的嘴很硬,冻的。

    我直接被冻透了,《非诚勿扰》演了半个小时,我的颤抖还没结束。我和乐天的中间放了一大桶爆米花,舒淇扑倒在方中信的怀里,用拳头捶着他的后背,一下、两下。第三下的时候我恰好把冰凉的手探到爆米花桶里,指尖触到了三十六度的温暖。

    我和乐天愣了一下,慌忙撤回彼此的手。就这么一个小细节,搞得两个人惴惴不安。

    “是不是……感觉冷?”他侧过脸,小心翼翼,“你指尖很凉。”“嗯。”我点头,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继续看着银幕,彼此无言。舒淇的暴力转化成柔情,伏在方中信的肩头梨花带雨。一双干燥而温暖的大手拢成了一个空心圆锥,攥住了我的指尖,我重重地抖了一下,没有抽开。

    这就是那天相亲的全过程,我一度游离着。我很想做的两件事:一是揪住他的袖子告诉他,我是个未婚妈妈,可我喜欢你,能不能接受你给个痛快话;另一个就是极力遏制前一个想法——我被打动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在美色当前的情境下隐瞒了妻儿老小愣充自己是钻石王老五。如果说无耻是一种功能反应,那么快乐就是条件反射,是不过脑子就可以拥有的好东西。不动脑子去想,我很快乐;动动脑子,我无耻并快乐着。

    带着气泡的干邑缓缓滑过喉咙,有一种挫败的滋味。酒的味道没变,但我的心却变了。

    又一个周末到来,伊恋小心翼翼地跟我商量:“妈妈,我可不可以叫小朋友来家里玩?”我说:“可以,但别指望我给你们做饭。”伊恋使劲点头:“好,不用你给做饭。”我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更别指望我带你们出去吃。”她说:“好,也不用出去吃,他爸爸会给他带足吃的,够我们仨吃一天。”我看了伊恋一眼:“嗯,你说的这个‘t?’,是单人旁的,还是女字旁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张嘉昊啦。”这么快就搞上手了?我惊叹,这比你妈妈早了十年,比你薇薇阿姨也早了九年不止吧0什么时间?用不用我回避?”“就今天埃”伊恋说,“不用特意回避啦,你去找薇薇阿姨逛街就好。”“哦……”“哦……”我说,“这个计划够水到渠成,但恐怕无法实施,因为我约了你乐天叔叔,而且我一定要带上你。”“那我也约了嘉昊埃”伊恋的小脸儿马上就晴转多云了。

    “大人之间,爽约是很难堪的,我昨天刚约了他今天就变卦,让妈妈怎么跟人解释?”“那我呢?你让我怎么跟嘉昊解释?”我觉得我有必要参与到女儿的私生活里来,至少不能让她在提起某个男生名字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把他姓什么都给省了。

    我说:“你可以打电话给张嘉昊,告诉他说,我家刷漆有味道,你不能来玩了。”伊恋马上就哭了,嘟起小嘴,声情并茂,就和油漆广告里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

    我说:“对对,就是这个效果!你保持这个哭腔去给嘉昊打电话,可信度非常高。”伊恋一片擦眼泪一边去给张嘉昊打电话了,我都替伊恋感到绝望——这是个什么样的妈,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啊!伊恋按我的意思哭诉了一半,转回头喃喃地说:“嘉昊问,咱家有没有那个什么牌子的净味墙面漆。”我原地想了三秒钟,觉得没必要把谎话编得那么面面俱到,就替伊恋把电话摁了。

    放下电话,伊恋回头说:“我都好几个月没说谎了,可今天我就说了两次。”“小祖宗,这才一次而已吧。”伊恋突然勾起嘴角,做了一个冷而邪肆的笑:“哈——你不是说,待会儿见到那个叫乐天的人,只许喊你姐姐,不许喊你妈妈?”我想了半天,说:“伊恋乖,听妈妈说,这个呢不叫说谎,叫做戏。”她问:“这两个有什么区别?”我想告诉她,谎话,就是别人问我“你一个女人从十八岁就带着个孩子辛不辛苦”,我反问他“怎么会呢”;而做戏就是我一边这样说,一边露出笑,要笑得天真无邪,笑得轻松自然,笑掉了牙也要往肚里咽。不然人家怎么会相信?谎话是说给人听的,而戏是做给自己看的。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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