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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手一手抓住锦瑟胸前的衣襟，右手带着全身的怒火、千年来的委屈毫不犹豫地朝锦瑟的脸上揍去。
锦瑟的半边脸被揍至一边，她转过来依旧冷笑地看着纳兰倾城。
纳兰倾城再次一拳打了过去，锦瑟‘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那鲜血直接就喷在了纳兰倾城的脸上。
此刻的纳兰倾城看上去有些恐怖，她双眼通红，满脸是血，黑袍有些散乱，她不管，再一次凑在了锦瑟的脸上，锦瑟的脸肿的如同那刚刚蒸好的大馒头。
最后，纳兰倾城索性就不停地往锦瑟的脸上招呼拳头，右手打累了就换左手，左手打累了就再次换右手。
慢慢的，纳兰倾城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可不代表她的恨意褪去。
旁边早已赶来的火狸带着白桦以及一些侍卫躲在远处看着二人，看着纳兰倾城那打拳的速度，再看看锦瑟那脸上的伤，众人顿时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的脸，乖乖，这样打下去，那锦瑟的脸还能复原么？
纳兰倾城放慢了动作，慢慢地一拳一拳打去。
锦瑟的脸早已血肉模糊，身上的凤袍也早已破烂不已，披头散发地看着纳兰倾城。
‘砰’地一声，拳头再次落在了锦瑟的脸上。
“这一拳是为娘亲而揍，她待你如此好，你却杀了她，还夺了她的王位。”
锦瑟一直到此刻，心中也没有一丝的愧疚，她不认为她有错。
‘砰’，再一拳。
“这一拳是为爹爹而揍，所谓爱屋及乌，因为你是娘亲的妹妹，所以爹爹待你一直如亲妹妹，可到了最后，你却亲手把他送入了地狱，你心疼过吗？你懂什么是爱吗？”
锦瑟的脑海之中闪过她第一次看见那个叫瑾的男子的场景，那时，她还未满百岁，还是只小天凤的模样，看着那个温软如玉般的男子对着她的姐姐浅笑，她那颗还不懂何为喜欢的心就猛然跳动了一下。
她猛然回神，带着口齿不清的语气问纳兰倾城。
“你知道？”
纳兰倾城不回答，直接又一拳打在了她早已肿的发紫的脸上。
“这一拳，是为曾经的夕瑶而打，她是你的外甥女，她是多么的喜欢你这个姨娘，相信你这个姨娘，可你却亲生把她赶出了天凤族。”
锦瑟不说话。
纳兰倾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再次揍了上去，以至于锦瑟站稳不住倒在了地上。
“这一拳是为姨娘而打，她曾经对夕瑶那么好，那么呵护，那么疼爱，到了最后，她变成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得到了天凤族却失去了所有疼爱她的人，相信她的人。”
锦瑟刹那间抬起头看着纳兰倾城。
纳兰倾城瘫倒在地上，火狸等人没有上前，只是看着那个瘫倒在地的两人。
纳兰倾城到了最后索性哭了起来，她的心正在撕心裂肺的疼，她失去了娘亲爹爹，失去了姨娘还失去了她自己。
她双手环腿埋着脖子哭了起来，而锦瑟却趁着她不注意化作一道残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丝丝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