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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陈末眼睛眯起,掌心烫得好像要燃烧。
浮着冰的烈酒,未经驯服的烈马,这个小小的女孩子竟然能够让他想起自己所有最爱的东西。
几乎是同一时间,邻省的简易军用机场上,一群穿着利落的男人开始呆望。
“检察官?”
“思蜀?”
接到消息就带着小队心急火燎地赶到中国,现在看到自己老哥四肢完整,呼吸正常地出现在眼前,宁家老二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麻醉药的效力,加上那记“重击”,宁思蜀是一路被那个没什么表情的小李挟着过来的。
“我把他交给你们了。”小李惯常地面无表情,说完就要转身。
“等一下。”叫住他,自己的兄弟和那么一大堆人杵在当下,他却着急问问题,“小乐——”
“队长会有安排的。”快走,如果队长知道他和这个男人一问一答,不知道会受什么处分。
盯着他的背影,旁边有手伸上来,目标是他的额头,“老哥,你发烧?小乐是谁?”
“思谦,我们要找到她。”
“喂!”真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了,宁思谦满脸黑线条。
飞机在旁边候着,简易的机场上狂风猎猎,宁思蜀在他耳边低声解释,“我看过那两个人电脑里的东西了,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谈的不止这一件事情。”
宁思谦的眉毛挑起来,不简单?“你跟议员说过了?”
“那两个人是金融委员会下面的,那些资料我已经复制,不过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个五年的案子,这次基本上就能拿下来。”
悚然而惊,“你没有传回来?”
“不能传回来,太危险。而且那天他们所接触的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关键任务,我怀疑小乐回去继续找他了。”
“谁?”
“小乐啊!”说了这么多,突然觉得自己兄弟很笨,有点想一巴掌拍上去。
“哦,就是你说的那个——”想起来了,说了一半又觉得那不是重点,宁思谦皱着眉头反问,“那现在怎么办?”
宁思蜀低头看表,然后负手在背后开始看天上的云。
这人一卖关子就神神叨叨的,唉,了解他,其他人开始默默数时间。
远远地,刚刚消失的人影又原路走回来,面无表情的脸部线条有点硬,走到跟前也不说话,眼睛牢牢地盯着他们。
到底是小乐带出来的人啊,这个表情好亲切,想到心中的那个她,宁思蜀开始微笑了,“小李,有事吗?”
小李说话的时候不看他,声音都很平,“宁先生,我们小队接受你们政府的委托,现在开始与你们合作行动,请跟我来吧。”
又看到这个女孩,陈末觉得有点兴奋。
刚才和H国那里通了电话,问题出在林下,他恰好还没离开,到了基地就见到小心翼翼等候多时的苏玫,还有带着人赶回来的苏暗。
再见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他觉得很有意思,她是这样滑不溜手,居然也会被苏暗带回来。想来如果不是出现了那么多意外又乌龙的情况,可能现在她已经跟那个男人消失到九霄云外,或者又可能,她还是跟那天晚上那样,端着酒很小心地垂头站在门边。
想起那天她细长的脖子在手下的感觉,她的皮肤颜色很特别,甜甜的蜜色,触手的感觉好像摸在刚融的蜡上——
他童年时待的地方经常停电,阿妈点蜡烛,他很迷恋伸手在火焰边揉过烛泪的感觉,暖烫的,有点危险,又很舒服。
她竟然能够给他同样的感觉,当然,她也是不简单的。
很好,他喜欢这个惊喜。
旁边有人把她随身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摊开在桌上,沉甸甸的袋子像个百宝囊,很多零碎的小东西,小巧的匕首,9mm自动手枪,也很小巧,女生用刚刚好,桌子上很快放满了,走过去随手捡起一把小梳子,他倒是笑了,回头看她,“小夜?”
没有回答,乐黎很沉默。旁边有人呼喝她,用力推搡,硬是要她往前走。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呢?太危险了。”放下梳子,仔细端详那把枪,举起来欣赏了一下底座的刻纹,“你属于哪个部门的?这么冒险,是为了那个男人吗?他可只是半个中国人。”
眉头微微一蹙,他怎么知道宁思蜀是个混血,消息够快的。
“你担心了啊,真可爱,他是你的什么人?”才走到她身边,手心就立刻突现蠢蠢欲动的感觉,唉,他很久没有这样兴奋了,这么特别的小女警,沉闷太久,难得有了刺激的感觉,心痒了,或者换个地方好好问?
“陈先生,电话。”苏暗的声音,走进来的时候瞪着乐黎,眼睛像要吃人。
你就是那个看上奇怪书生的男人吧,真变态,就算是gay也好歹要有点品位——回看他,乐黎嘴角往下撇。
电话那头是激动的H国语,陈末回答得漫不经心,“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检察官,你们做不掉吗?”
那头的声音尖锐了,往外拿一点电话,他懒懒应,“知道了,就看在我们的南北友谊,最后一次。”
把电话扔给苏暗,他转身走回去,那个小小的身子立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中间,对比强烈,安静的,小巧的,但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会那么诱人,让他觉得很可口,好像看到了浮着冰块的烈酒。
听说了,她的身手非常好,他很期待,太期待了。
“你们都下去吧。”他低声发话。
剩下的人集体愣住,苏玫的反应一向最快,随即抿嘴笑了,率先往外走,回头还不忘招呼,“都跟上啊,傻站着干吗?”
室内安静下来,陈末走上前再一次把手放到乐黎的脖子上,细巧柔和的线条啊,手掌下的触感让他小腹发热。
乐黎一直都没有说话,心里计算时间,这时脖子灵巧地后仰了一下,擦过他的掌心,感觉里粗糙滚烫。
她计算时间一向准确,虽然外面还没有动静,但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这一次冒险深入,面前男人的出现是意外惊喜,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手掌刚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就遇到游鱼一般的闪躲,多么机灵的小家伙。陈末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实则喜之,这时也不说话,一手探前,抚摸变成抓握,动作干脆,毫不迟疑。
乐黎的后仰已经到了极限,接着就是一个利落的挺身跳转,脚尖落地的时候,已经离他数步之遥。
空荡荡的屋子里爆发出他的大笑声,“好极了,那群家伙是怎么抓住你的?难道是你逗他们玩?”
乐黎不回答,立定身子双手在背后交错一抖,下一秒勒紧肌肤的绳索已经奇迹般地散开,心里有点吃惊,这男人也是练家子,刚才的一抓迅捷有力,她是靠着他毫无预料才顺利脱身的。
很危险,多年没有这么危险过了,有点计算不到,不过乐黎脸上咧嘴笑,稳了稳下盘,她一脚划开半圈,手势在胸前稳稳一拿,然后才说话,“陈先生深居简出,不特别一点,怎么见得到您?”
看看这小东西的反应!真是令人动心啊——
陈末眼睛眯起,紧紧盯着身前的乐黎,掌心烫得好像要燃烧,浮着冰的烈酒,未经驯服的烈马,太有意思了,她竟然能够让他想起自己所有最爱的东西。
形势明朗,乐黎不再多说,难得有这样大好的机会能与他独处一室,她脚尖一点就与他欺身缠斗在一起,只想尽快将他制服。
她身经百战,又身手过人,过去每一次面对危险,都能靠自己化险为夷,但是这一次她真的低估了面前的男人,数分钟后,她的膝盖还危险地顶起,可是吃亏在太过娇小,毫厘只差,他一手已经扣在她脆弱的锁骨末端,剧痛瞬间弥漫全身。
胜负已分,陈末笑笑地低头看着她,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乐黎撇过头去望着其他方向,眉梢恨恨。
不服气?他笑着手下用力,然后满意地听到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单枪匹马,小夜,你真是太托大了,虽然有托大的理由。”
要不是被那个奇怪的宁思蜀打乱计划,她至于这么冒险吗?都这个时候了,乐黎满脑子却都是对那个不知所谓的男人的怒气。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她沉默地抿嘴唇。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看到她骄傲地拧着脖子的样子,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又痒又麻,几乎忍不住想将她直接按倒在地上,撕开她的小硬壳,看看她挣扎在自己身下会有怎样有趣的反应。
锁骨剧痛,闭上眼睛继续算时间,乐黎不理睬他。
真是犟,索性废掉她的关节,欣赏她哭泣求饶的样子,决定一下,他手指立刻收紧了。
几乎是同时,门被“砰”地撞开,几个手下手里还握着枪,叫喊间声音嘶哑。
陈末反应迅速,第一个动作是皱眉抓住她退到屋角。
林下这个地方,他是下过功夫的,上上下下的称兄道弟,那些穿制服的一年收入,全都交代下去打点得舒舒服服。所以苏暗他们在这儿一向放心肆意,而他这些年已经少来,而这个基地更是冷僻,从来都是隐秘无人。
枪声和叫声还在持续,根本不用听他们说些什么,陈末眼角扫过就知道事态严重,终于明白她有恃无恐的由来,阴沟里翻船?有点不敢相信的怒气,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夜,都是你安排的?”
虽然身子仍旧在他的掌握中,但总算拖延成功,没有让他离开,一切按原计划进行中,乐黎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趁他与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她想顺势努力挣脱,但是肩膀被他锁得紧,她扭身的时候痛得大力吸气。
虽然剧痛阵阵,不过乐黎脸上继续笑,“陈先生,别怪你在林下的老朋友们没通知,他们不知情,我们是直接下来的。”
好,爽快,他爱得很!陈末咬牙笑回去,“小夜,你真是好样的,值得我重新认识,好好招待,今天没准备,我就先带你回去,其他人以后再回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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