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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嘿,你这小姑娘,说话咋恁难听呢?我让你们让位了吗?你看把你能的,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咋呼啥呢咋呼?”
“我要是不咋呼,他就把位置让出去了,你们不就看他穿着这身军装,好道德上压制他?我今儿就告诉你们了,这位置我们不让,他身上还挂着伤呢,咋地,非得把他身上的伤摆在明面上,你们才不欺负是不是?保家卫国这么些年,够辛苦了,末了坐个车,还得给你们让位,凭啥?都是花一样钱上来的,我们就是不让,”
“算了,你别吵了,我,”
“你闭嘴,让你坐着你就坐着,这儿没你说话的地儿,今天这事儿,我说了算。”
白芷霸气侧漏的话,简直惊呆了丁薇,心里面默默的伸出了大拇指。
等那老头老太太被白芷挤兑走,那军人才深深地看向白芷,谢字犹豫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来。
白芷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有手有脚,身体结实的很,根本就没必要让位置,你也别太好说话了。”
军人沉默的点了点头,却始终保持着一个坐姿,直到白芷给丁薇递黄瓜解渴,才说了句。
“他后背应该是有伤的,所以没办法像咱们一样靠上去,”
不等丁薇好奇的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个人受伤,白芷自己就说了。
“他身上的药味儿比汗味儿还浓,我想装不知道也难啊!”
丁薇吸了吸鼻子,表示除了汗味儿,那是什么味儿都没闻到,也许是白芷对中药味儿敏.感,所以一下就闻出来了,难怪要为这个人出头,还真别说,就刚刚那情况,他最后肯定得让位置的。
当火车开动的时候,所有车窗都被打开,两向的风产生对流后,整节车厢都凉快起来。
“这位同志,你这是要上哪儿?”
只见这位身材矫健,皮肤黝黑,但长相却刚毅帅气的男人,有礼貌的朝白芷道。
“长市,你们也是?”
白芷点点头,“对,我们刚放假,回家,那正好,这一路我护着你,不会有人道德绑架你让位置的。”
“其实……,倒也不用,我的伤也好得,”
“你的外伤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内伤你确定你好了?人有时候莫要太逞强,你这次来首都是看病,现在是回单位?”
男人诧异的看向白芷:“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陆英多嘴说了一句:“她学医的,怎么看不出来,不过也算你运气了,我姐很少管闲事,怕是看你是当兵的,不容易才,”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不过你这一路多照顾点人家,薇薇我来照顾。”
陆英撇了撇嘴,“知道啦!”然后笑脸一扯,就自来熟的和人家攀谈起来。
军人名叫万家和,在长市工作,家是神都的,具体单位什么的,他们自然也不会问。
但丁薇一听他家是神都的,就乐了。
“我没听出来你的话音,还以为你是东北那嘎达的,毕竟你的口音儿东北指向很明显。”
“我在长市待了十多年了,口音被同化也正常,你,你也是神都的?”
丁薇点了下头,万家和颇为诧异:“你的普通话说的很好,我也没听出来你是神都的。”
“你们三个都在首都上学?大学生吗?”
陆英点点头,“是,我们都是学医的,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给你把个脉吗?”
万家和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但对上丁薇略显稚嫩的脸,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我还以为你是高中生呢,没想到都是大学生了,”
“这丫头之前跳过级,你看她小,她也的确不大,我们学医的本来学的时间就长,她年龄小,更占优势,你看起来也不算大,但你说你来东北十多年,难道已经当了十多年的兵了?”
万家和点头,“嗯,十来岁就当兵了,”
多余的话却是没提,丁薇他们也知道军人有军人的规矩,没有多嘴去问,但因为这个病号,倒让陆英对他十分关照,因为把脉之后的结果,让陆英变成了碎碎念的老太太。
“你这真是开玩笑,你的主治医生居然敢让你出院,身体虚成这样你还敢跑步过来抢位置?怎么想的啊,你脉象很虚你知道不?虽说你么当兵的身体素质好,但也不能这样玩儿啊,看你脸色,不仅仅是脉象不稳,就连你的气血也没调理过来,这次失血过多啊,怎么想的,这么着急回去也不给你弄个卧铺,还跑过来坐硬座,你这身衣服没换,我都怀疑你没别的衣服穿。”
衣服虽然没有肩章什么的,看起来有些旧,有些不合身,一瞅就是穿战友的,奈何人家有人家的任务,他们这些普通人也不好干涉,不过却因此升起了陆英的圣母心,一路上对万家和是真的很照顾。
又是给人家接热水,又是给人家买饭的,就差上厕所也跟着了。
万家和总结:“你们姐弟俩很适合当医生。”爱管闲事呗!
丁薇抿着唇偷笑,白芷直接丢给他一记白眼儿:“真是没良心,爱管闲事咋的了?”
“很好,这一路辛苦三位了,”
丁薇连忙摆手:“不用谢我,我可没帮什么忙,不过陆英说的是,你身体问题,还是要多注意些,不能因为着急赶回去,就忽略了自身的健康问题,我三个哥哥都是当兵的,我希望你能像他们一样,一直健健康康的,”
“谢谢你们,我会的。”万家和话虽不多,却真的将这姐弟几个的话放在了心上。
虽然火车开起来之后,车厢里的味道没有那么难闻了,但吵吵嚷嚷的,真的不适合睡觉,加上天气热,心情也难免抑郁起来,吃了黄瓜西红柿也不觉得舒服,直到列车员推着小车过来卖冰镇的汽水,丁薇才觉得自己看到了救星。
橘子味儿的汽水在首都一瓶两毛钱,还退五分钱的瓶子钱,火车上两毛五分钱,也退五分钱的瓶子钱,只需要还给下个列车员就行,相当于贵了五分钱,倒也能接受。
陆英一下买了四瓶,正好给了人家一块钱,但给万家和,人家却婉拒了,说啥也不喝。
旁边有个小胖子一听,就哭唧唧的跟爸爸妈妈要汽水喝,陆英听到那家家长让孩子过来讨要,就笑了。
“小子,给你可以,但让你.妈妈拿过来两毛五分钱,哥哥就给你,好不好?不给钱的话,这瓶汽水可不能给你,”
“那这位叔叔不是不喝吗?为什么不能给我?”
“他不喝也是我们的事儿,和你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喝与不喝都是我们的事儿,凭啥要将这汽水给你喝呢,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给你?”
“不给就不给,哪儿那么多废话?壮壮,过来,咱不喝汽水,喝汽水拉肚子,你才刚好,别又得吃药打针了,来,妈妈这儿还有饼干,咱吃饼干,”
“我不要吃饼干,我就要喝汽水,我要喝汽水,喝汽水,呜呜哇哇……,”
这小子一嚎,整节车厢的人都看向孩子妈妈,没想到孩子妈妈直接把熊孩子推到了陆英跟前。
“你把他弄哭了,你来负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