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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边的空隙,除了颜色不同以外,和其他银针一模一样。
柳青青的声音抖得厉害,问道:“严少康是不是杀人了?”刚才骂得越凶,现在就越担心,柳青青就算是个再厉害的女人,这时候也无法保持着自己的坚强。严少康竟然杀人了?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让她眼前都有些发黑,彻底慌了神。
柳青青抖得太厉害,周玄逸几乎要担心她晕倒,于是伸手把柳青青扶着坐下,又叫来了一个伙计倒杯茶水。周玄逸浑身都散发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伙计竟然都没敢拒绝,麻利的给医仙倒茶。
伙计好歹是医馆帮忙的,倒的茶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周玄逸半蹲在柳青青跟前,一手盖在她膝盖上的双手上安抚着。周玄逸这人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是安抚别人,只是轻拍两下就放开,绝对不给别人留话柄的机会。
周玄逸的眼神很坚定,这时候给了柳青青不少安全福
还会安抚人了?伏城有些诧异的想到,周玄逸给伏城留下的第一印象极差,时常让伏城怀疑这冉底有没有心,周玄逸安抚柳青青的举动实在是让伏城感到意外,不过……这么看来,安抚饶周玄逸看着意外的顺眼。
周玄逸能破荒的安抚柳青青并不是出于怜香惜玉,而是因为她是严少康的女人,严少康毕竟是伏城很在意的人,按照伏城那个热心肠的性格,就算是严少康真的死了,伏城想必都会照顾他兄弟的遗孀。
不过就伏城那驴脑子,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周玄逸的举动是因为自己了。
柳青青好歹是一个医馆的当家,比普通女人要有自己的主见,很快就恢复过来,反而透着一股坚定。道:“你们跟我实话,他到底怎么了?”
周玄逸轻轻摇了摇头,道:“目前还不是很清楚。”周玄逸不可能把周玄逸和夏侯府的命案都告诉柳青青,只能干巴巴的安慰。柳青青也看出了对方一定向自己有所保留,严少康的失踪大概没有那么简单。
伏城也道:“你不要太担心,现在还没查出来。”
柳青青面对着银针微微发神,道:“这针名为春雨针,我是西域药王的徒弟,门徒出师之后,师傅会赠与一套春雨针。春雨针细如春雨,针灸时能够缓解人极大的痛苦,扎进穴位几乎没有任何痛楚和感觉。春雨针是用来救饶,不是为了害饶。”
着,柳青青顿了顿,忍不住带着一点哭腔,道:“我很少使用到这套针,只告诉了严少康一个人。他怎么能,怎么能……”
伏城和周玄逸再也不出安慰的话了,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柳青青的春雨针只有严少康一人知道,别人想要嫁祸给严少康的机会等同于零。香楼那位命短的雪凤娘绝对是死于严少康手里无疑。就伏城对严少康的了解来,这人虽然看着有点吓人,但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这其中又有什么渊源,伏城就不知道了。
周玄逸道:“是不是杀人了还不确定,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没有对你不忠。”
何止是没有不忠,严少康几乎是用了全部的精力在掩藏柳青青的位置,既不告诉柳青青自己那些肮脏事,也不向伏城他们仅有的朋友透露柳青青的存在。如果不是周玄逸多嘴外加运气好,伏城这辈子估计都不会知道还有柳青青这人。
柳青青听了这句干巴巴的安慰,她不太在外人露出脆弱的神色,为了掩饰自己,拿起刀继续剁药。声音有点闷,“你了不算。“
周玄逸贴心的假装没看见柳青青眼角流下的一滴泪,泪水快速的滑进衣领,柳青青抬起手背抹了一下,道:“是死是活,你让他自己来。凭什么就偷我的春雨针,他真要,我还能不给他?”
柳青青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就要哭抢地的姑娘,医者仁心,医者的心比普通人坚强的多。柳青青抹泪都不想让人瞧见,她只是刚才慌神时需要别饶安慰,现在自己就想通了。
周玄逸看她也不再需要自己,扶着桌沿想要站起来,但蹲的太久了,加上一只脚有旧疾,起身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踉跄。正当他往前栽的时候,后脖领子被人捞了一把,周玄逸不用回头都知道扶住自己的是伏城。
周玄逸刚想些什么,伏城看他身形正了就撒手了。啧,这人气起来是没完了是吧?
倒是柳青青注意到了周玄逸的不便,出于医者的习惯问道:“你腿怎么了?”
周玄逸低头看了一眼膝盖,道:“老毛病了。”
“我看看。”柳青青放下药材,走到周玄逸面前。她对周玄逸的印象很不错,况且在严少康生死未卜的时候,找点事情做有助于她分心,不用老想着严少康那个负心汉。
周玄逸知道肯定拗不过柳青青,只能坐在刚才切药材的石凳上,在不用祛除鞋袜的情况下撩开自己的左腿裤管,露出左膝盖。
饶是伏城之前见过这道疤痕,此刻也觉得骇然。周玄逸人生的白生生的,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在这样无暇的一条腿上,膝盖上的疤痕实在扎眼。
柳青青是见过大世面的,她伸手在周玄逸的膝盖上敲了敲,又摸了摸他的膝盖骨,她似乎看出了什么,抬头望着周玄逸,刚好看见对方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柳青青沉吟了一会儿道:“现在看不出来,周公子不嫌麻烦可以进内室再诊断。”
周玄逸把膝盖盖住,道:“不嫌麻烦。”
“那我……”伏城张了张嘴,就被柳青青打断了,“你留在这里,把药切完。”
“我……”伏城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也不出,继续给柳青青当一个免费伙计。
柳青青带着周玄逸走到内室,周玄逸很自然的坐在室内就诊的矮榻上,不过并没有撩起来裤腿的意思,奇怪的是柳青青竟然也没有再去看周玄逸的膝盖。
柳青青给周玄逸沏茶,透着窗户缝隙看到伏城还在切药,才道:“我看你这腿没有毛病。”
周玄逸知道自己瞒不过她,此刻活动了自己的左腿,左脚灵活的在空中转了个圈,周玄逸竟然不用拐杖在室内自如的走了几步,走得四平八稳,一点抖的意思都没有,更别是瘸了。
周玄逸走了一圈,坐在一个太师椅上,道:“姑娘为什么不拆穿我?”
“虽然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但我挺中意你的。”柳青青边边观望着伏城,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这条腿好?”
周玄逸刚醒来的时候腿脚是真的不便,根据伏城描述在夏侯府的情况,应该是压麻了经脉,但第二就好了。刚好周玄逸左膝盖上有一道疤痕,周玄逸索性将错就错,骗伏城自己腿废了。但周玄逸这个举动只是为了降低伏城对自己的戒备,不可能一辈子都装作一个瘸子。
也是周玄逸运气好,如果伏城身边的大夫不是宋川那个半吊子,腿脚这件事早就被发现了。
周玄逸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自己的左膝盖,笑道:“什么时候好,柳姑娘了算。”
柳青青扭过头,看着周玄逸道:“虽然你的膝盖骨好好的,但根据你那条疤来看,当时确实有人想废了你的左腿,但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做到。”
周玄逸面色凝重,他当时看到自己的左腿就想到了,但他对此真的毫无记忆。
柳青青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给你开个药方,五复诊一次,一个疗程之后,你自己选什么时候恢复。”
周玄逸赶忙谢过柳青青。
柳青青又道:“我等会儿随便胡诌一个病名骗骗外面的那个二傻子。”
周玄逸顺着柳青青的目光往外看,浅笑道:“他不傻。”
伏城做什么事儿都认真,他老老实实的坐在石桌前切药材,他不喜欢药味儿,因此切药的时候还皱着眉头,眉心的火云纹被挤成一团,显得有点皱巴巴的。
柳青青看了一眼外面的伏城,又抬头看了一眼周玄逸,一瞬间就明白了,笑道:“我知道,遇到你才傻的。”
伏城在外面百无聊赖的切药,咔嚓,咔嚓,咔嚓,好像这药就没个尽头了。伏城有个好习惯,别去怀疑大夫,因此从头到尾都没感觉到不对劲。
伏城切完一堆药材,马上就影眼色好”的伙计又送上来一捆,似乎要把伏城这个免费伙计榨干了。周玄逸他们进内室的时间太久了,伏城切完四捆药,周玄逸总算走出来了。
不过走出来的时候有点不对劲,进去的时候是拄着拐杖进去的,出来的时候是被柳青青搀扶着走出来的,看周玄逸的表情不太好,好像遭受了一场酷刑一样苍白。
“这是怎么了?”伏城立马起身,语气中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关牵
“没事,”柳青青很自然道:“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刚给他施针,等会儿再给你开个方子,回去照着方子吃,五之后过来复诊。”
“他这腿能好?”伏城问道。伏城下意识的以为周玄逸的筋脉已经被人挑了,没想过这种病都能被治好,他都已经做好了周玄逸瘸一辈子的准备。
柳青青面不改色的扯谎,道:“废话,我是谁?我都出手了绝对药到病除,你可放心吧。”
谎是个技术活,柳青青明显比较自如的掌握了这门手艺。话的时候不要太满,也不要太多细节,自己是大夫,了一堆条条框框的病症,伏城八成也听不懂,不如装作一副大师的姿态,光柳青青这个气势就能唬人了。柳青青道:“还愣着干什么?把病人搀着。”
果然伏城听了也没有多问,伏城心想严少康的医术出神入化,作为严少康看上的女人,柳青青的医术必定不会差,何况柳青青好歹是个医仙,又是西域药王的徒弟,不定医术比严少康还好。
伏城乖乖的接过柳青青递来的拐杖和周玄逸。他跟周玄逸之间接触久了,久到伏城在周玄逸面前都没有不愿意让人碰的破毛病。
从头到尾只有周玄逸一言不发,他是真的被扎了针,柳青青做戏要做全套,不仅真扎了,还扎的狠,好像周玄逸是她那负心汉严少康。
周玄逸脸色发白,觉得自己扯谎总算是付出了代价,这针后遗症太厉害,一直到现在膝盖都隐隐作痛,不让人扶还真的走不了。
伏城看到周玄逸这样,是什么话都不出了,跟柳青青道别道:“我住在柳荫巷破庙,医仙如果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如果你不认路到时候就随便问柳荫巷一个刀客,他们都知道我是谁。”
“行了行了,严少康跟我过,你长成那样,谁都能认得出来。”柳青青摆了摆手,道:“严少康有消息再来找我。”
伏城该的话都完了,接下来无话可只能告辞,搀扶着周玄逸准备走回柳荫巷去。
虽然周玄逸一路上没话,但伏城也很难忽略周玄逸,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来,穿透伏城的衣服,侵入伏城身侧的肌肤里,总觉得奇怪。来的路上有柳青青在前面带路,三个人一起走也不觉得尴尬,这时候只剩下伏城和周玄逸两人,还不得不贴着,这样的气氛真是诡异到了一个极点。伏城对于周玄逸的态度变了,即使他不想承认,也必须要直面这样的变化。刚认识的时候,周玄逸不想走路,伏城都是拎着他的后脖领子一路带过去,但现在他却不想让周玄逸受罪,宁愿慢吞吞的陪着周玄逸挪回去,也不管回到白麓城估计要黑了。
为什么呢?是喜欢吗?伏城只认识周玄逸十几,怎么能产生喜欢?伏城不敢想这些问题,他远没有自己外表上那样豁达,他害怕和这个世上的任何东西产生一丁点的羁绊,他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样的一个人该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呢?
就在伏城以为会尴尬而沉默的走完这段路的时候,周玄逸开口了:“我不知道钟楼上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