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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是去复活拂衣？”栀语紧张地问嬴歌，语气里全是小心翼翼的希冀。
“嗯。”嬴歌走在前面带路。
“真的、真的可以复活吗？我不是在做梦？”栀语整个人都处于巨大的喜悦中。
平日里栀语都是阴沉沉，明明只有二十几岁，却不会笑，也没有表情。
身上的气息更是阴郁森冷，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就能吓哭小孩子。
但现在她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表情，有了一点活人的气息。
嬴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为什么这么想复活她？”
栀语一愣，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想要复活拂衣？
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将复活她视为必须完成的事情。
“因为她是我的光，是我的命。”栀语想了一下，然后看着嬴歌回答道。
她的声音并没有多么的抑扬顿挫，只是直白地诉说了一个事实。
同时她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很好看。
嬴歌心里想着。
能够感染人心的笑容，带着无限的喜悦，偏偏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悲伤的感觉。
嬴歌不是很懂。
什么样的感情能够凌驾于自己的生命？
同样她也不懂栀语对于拂衣的执着。
在她看来死亡随处可见，每一分每一秒就会有一条生命死去。
将死去的生命复活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眼前的女人却无比执着。
小木炭感觉到了嬴歌的想法，它无声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这位小祖宗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嬴歌没有说话，栀语也就安安静静地跟着她一起走。
在她们两个穿过某一处地方之后，她们的身影就被白雾给掩盖住了。
原本一直偷偷用道具隐藏身形跟在后面的男人暗暗地啐了一口，然后飞快地转身离开了。
栀语看了眼身后，外面看不到她们但她们却能够看到外面。
“我可以去杀了他，真正的。”栀语看向嬴歌说道。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杀气四溢。
她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杀了游戏中的人物给对方警告，而是想要直接了当地从根本上除掉麻烦。
谁都不能影响她复活拂衣。
“不用，先留着玩一会。”嬴歌摇头，似乎还有些期待。
那个跟踪他们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彻彻底底，他此时正在将自己得到的情报交给雇主。
几分钟后，嬴歌和栀语就从那白雾后再一次走了出来。
这一次她们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拂衣。
拂衣和栀语年纪相仿，整个人的气质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干净温和，就像是一缕夹杂着茶香的风。
栀语在拂衣被复活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在完成那一万个无比艰险的任务的时候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在独自承受孤寂和绝望的时候也没有哭过。
但在拂衣被嬴歌再一次创造出来的时候，她抱着拂衣哭的像是个孩子。
哭完之后她还不停地在笑，整个人赖在拂衣身边寸步不离。
栀语所有的情绪都随着拂衣的复活而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