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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李昊和来兮也分明地感受到了。
但它们就是没有动。
这比一下子遇到上百只丧尸更让他们觉得诡异，不过赵季再怎么作死，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停留下来求证这些丧尸到底是有心事还是今天吃素，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快速跑到了跟前的围墙下面。
他们出发前在高处观察过，围墙里面是一个空旷的废弃货场，货场很大，最里面有好几排房屋，里面可能会有人，因为货场的大门被人用障碍物堵塞了，围墙也被加厚，在几个关键的位置，还安装了摄像头。而这个位置，正好是摄像头的死角，因为这里的围墙比较靠，再过去一点就是江堤了，丧尸基本不可能从这个方向爬进去。
但是人还是有办法爬进去的，很简单，就是李昊在最下面当垫脚石，来兮踩在他肩上，而赵季又踩在来兮的肩上爬上了墙头。赵季爬上墙头以后，趴在墙头上又把来兮拉了上去。至于李昊……他只能退后十几米，通过助跑，用他现在很强大的弹跳力腾空而起，然后赵季和来兮同时趴在墙上拉住了他的手。
这需要默契，而他们现在确实也有足够的默契。
上了墙头以后，他们给留在身后制高点上做火力支援和观察的桑藜打了手势。桑藜那边也用手语告诉他们安全，可以继续前进。本来桑藜他们4个正规军有4套无线电的，远距离通讯虽然一直受到干扰，但他们调整频率之后，小组间近距离通话倒还没有问题，李昊他们现在也有一套，戴在赵季的头上，不过为了节约电量，他们也约定了好几套手势，通过手势进行短距离的相互交流。
墙下面是一片荒草，即使在这片废弃的货场里，这也是个偏僻荒芜的角落，除了大片的荒草，就是一大片看起来搁置了很久的建筑材料，堆放得很整齐，就是上面长满了青苔，天知道在这里荒废了多久。
3个人沿着靠墙的一堆木材跳下了围墙，当他们落到地面的时候，那道墙，还有这些荒置的建筑材料都让人觉得无比高大，而走在这些建筑材料中间，就像走在了一个迷宫里一样。
“我觉得你们这个城市有问题。”来兮看了看四周，对赵季说了一句：“我们遇到张淅哲张雨娜那对夫妻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城市就是个非常现代的超级大都市，但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现代都市，却又有这么多废弃的地方？”
来兮这么一说，李昊也觉得了，第17避难所就是一个废弃的避难所。因为多年没有战争，一个城市里废弃了这么一个几十年前建造的地下避难所倒是不奇怪，可那里大呀，那些四通八达的通道，光是李昊自己用脚走过的距离，加起来就有上百公里，那么大一片区域，难道开发出来它不香吗？还有避难所经过的那一片地铁站，说是拆迁搁置，那也是很大一片，要知道这样的超级大都市，那可是寸土寸金啊，就那么一直搁置很多年？这片码头货场就更是如此了。
赵季没有马上回答，她在头脑里回忆、搜索了一下，说：“每一个光鲜的城市，也总会有一些伤疤一样的欠开发地带。我记得前几年还有一个教授写过一篇论文，就是研究城市中的这种地方的，对我们警察来说，这种地方也是深恶痛绝，因为这样的地方，治安向来就很差。”
“这样的地方很多？”来兮问了一句。
他们彼此间的距离并不近，为了安全，其实每个人之间隔着十几米，又下着大雨，为了交谈，来兮和赵季靠近了一些。不过她们的观察力也都非常敏锐，来兮这句话问了，赵季还没有回答，她们就觉察到了什么，又迅速散开了。
李昊更是迅速地爬到了建筑材料上面。
突然间，赵季在雨中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她对来兮打了一个手势，来兮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个人从两个方向同时朝那个身影追去。那身影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发现了，但是并没有转身往回跑，只是往地上扔了一个罐头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个发烟筒，不等那个发烟筒散发出该有的烟雾来，就有人眼明手快地把那个发烟筒捡起来，远远地扔出了围墙，扔进了围墙外面的江水里。
那个身影这才有些慌乱，准备转身跑，但身后的路也被切断了。
“你们别过来！”他慌忙地喊了一声，手里举起了一把用铁片绑在木棍上的长矛。
“别怕，我是警察。”赵季一时间又找到了自己原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