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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正式开始。
段命可怜巴巴地坐在讲台一侧一笔未动，赵秃头抬眼就能瞥见，悄悄朝最后排看去，何年等人更是抓耳挠腮，笔头动动不知道在乱涂乱画着什么。
但这反应落在赵秃头眼里只有一个理解──这家伙想作弊。
被这么死死盯着，段命是一点小动作也不敢做。
飞快瞟过一眼。
【淹死鬼】
【姓名：赵山河】
【级别：厉鬼级】
【鬼气：1586】
【友善度：-1】
【目标信息：生前的江湖事不足再表，后来他收山成为一名兢兢业业的数学老师，将教育作为自己余生的终极理念。】
【提示：他一直致力于学校的教育改革。他对数学很痴迷。】
嗯？
段命一愣，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他低头仔细看了看试卷，渐渐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型。
这时赵秃头终于站起了身巡视考场，段命也拿起空白试卷开始填写。
这分科考的数学题对段命来说并不难，不过半个多点小时他就已经全部完成，此时的赵秃头还在最后排，皱眉盯着何年的空白试卷，后者更是冷汗直冒，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
趁此机会，段命抓紧掏出鬼符纸，用扎纸人鬼技幻化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考卷折起藏在袖子里。
当然，是带着答案的那种。
随后一举手。
“赵老师。”
赵秃头瞪了过来：“干什么？是不是想上厕所然后耍花样？哼我跟你说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不准去！”
段命：“不是的赵老师，这里有道题有问题。”
赵秃头冷冷一笑：“呵呵，有意思，这试卷我出的，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找出什么问题。”
他大步走了过来伏在桌边：“来你说说。”
段命不慌不忙，指了指试卷上的一题：“赵老师你看，这选择题的第一题选A对吧？”
全班同学同时抬起了小脑袋。
赵秃头不自然动了动眼神说道：“你说说看，什么问题。”
段命：“呐，正常做法选A确实没错，但这个不等式在达成另一个条件之后，选择c其实也是可以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草稿纸上一通操作，赵秃头的眼神也从不屑慢慢变为认真。
来到最关键的一处不等式，段命一脸认真。
“赵老师看好了……”
“我要变形了。”
又是一通花里胡哨，看得赵秃头一愣一愣，拿起试卷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敢确定地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我出错题了？”
再次看向段命的眼神也认真起来。
然后同学们齐齐修改了试卷上的答案。
这时段命又开始说道：“其实第八题也有些问题，正确答案应该是c……”
全班同学一抬脑袋，毫不犹豫低头勾画一笔。
“哎停停停。”
赵秃头现在已经完全不敢小看段命，对数学的追求也让他一时兴起，连忙将段命拉到走廊上。
临走前，他又变回一脸严肃，朝着班里厉声道：“都不要搞小动作啊，我的眼睛就是尺，就算在外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段命嘴角一勾，跟随那片耀眼的地中海开始朝门口走去，同时九级手速飞快将袖子中折叠好的试卷甩向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