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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夕缘听到一阵细微的“沙沙”声,随后便见不远处的树丛中有人影闪过。
她正欲追上前去,却被文瑶轻轻一拽,只听见她低声道:“先别过去,咱们照常聊天!”
夕缘一听这话。微微一愣,却见文瑶淡然地端坐在石椅上,关切道:“晗锦姑娘,琅州至京城路途遥远,你与令妹此次为何来京?”
听到祁文瑶的问话,夕缘调整了一下呼吸,平缓地说道:“多谢王妃关心,我和舍妹来京城是为了寻亲。琅州这几年时常闹旱灾,爹娘为了我们姐妹几人过于劳累,不久前就病逝了,我和妹妹走投无路,所以就来京城寻亲。”
说罢,夕缘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虽是在演戏,但她一想到自己的爹娘,泪珠就不住地滑落。压抑在心中许久的痛苦一下子迸发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打开了心扉,所有的回忆都涌出来的一瞬间。心里会这么苦。
祁文瑶只是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不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此刻你不必过于压抑自己,想哭就哭。”
夕缘点点头,卸去了所有的坚强,此刻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将自己所有的难过,不安以及无奈都融入到泪水之中。
树丛之中的人影突然闪过,文瑶仔细一听,显然那人远去了,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被人监视的日子真不好过。却还是要无所谓地面对着,看着正在痛哭的夕缘,她有些不舍,有些难过,却也有着一些羡慕。
羡慕她的自由。羡慕她的敢爱敢恨,羡慕她的坚定,可是自己呢,将自己伪装得不问世事,关闭了自己的心扉,只剩一片心如止水。
而此时。在王府偏院的西北角,那座不知耸立了多久的阁楼之中,摇晃着的烛火照亮了一张精致妩媚的脸。
舒君用剪子拨了拨灯芯,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身着素色衣裳的丫鬟,随后慢悠悠地问道:“那个丫头正在和王妃在院中长谈?”
“是!”丫鬟轻声回复道。
“她们都说什么了?”舒君放下手中的剪子,端起一杯茶,玉手捏起茶盖,那茶盖一掀开,茶香便充满了整个房间。
“王妃询问晗锦为何来到京城,晗锦说完缘由之后就一直哭。”丫鬟始终低垂着头,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
“只是一直哭?”舒君疑惑地问道。
“禀报主子,晗锦只说了那么一句话,随后便一直哭。再后来就没有说任何话,王妃也没有言语上的安慰。”
舒君挥挥手,冷冷道:“你下去吧,继续盯着她们,若有什么异常,立即向我禀报,若是见到了凤凰令,记得,不必向我汇报,立即除掉她们,取得凤凰令。”
“主子,”素衣丫鬟一听到这话,语气之中有些迟疑,想了想,说道:“王爷有令,无论何时都不可伤害到王妃,属下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
素衣丫鬟低头跪着,然而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以冰,且不说你以前跟着王爷,现如今冷灵殿是我做主,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一个‘不’字亦或是违背我的命令!”舒君站起身来,衣袂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显得更加华贵。
“属下不敢!”以冰不愿与她多说什么,行了礼便退下了。
窗外夜已至,秋风渐凉,而阁中却是十分温暖,炭盆是早早就用上的,虽是初秋,但舒君却早早地就怀抱着小炉,即便是如此,仍有一股寒气有内热外散发着。
舒君站在窗边,眺望着灯火通明的王府,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都说高处不胜寒,可她的体内寒气却比高处更寒。风拂过她的脸颊,她觉得体内之中的寒气越来越浓了,立即关上了床,正欲疾步走到了火盆旁,然而却在匆忙之时被衣摆绊倒,狠狠地摔倒在地。
只听得一声“咚”,她的头狠狠地磕向木椅上,一瞬间,她疼得直掉泪,然而阁楼之中是不允许有丫鬟小厮走动,此时她连个下人都找不到。
地上的寒气通过华衣,一点一点地渗入体内,不知过了多久,舒君才扶着木椅起身,却在这时,本就要滑落的发簪突然掉落,如瀑的青丝一下子散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的脸。
舒君的心中不知从何处凝聚了一团火,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她猛地将桌上的茶具拂落在地。
“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低沉而又有些怒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舒君惊诧地转过身去,见齐王背着一双手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态平静,然而眼中却有着一股怒火。
齐王缓缓走进房中,踩过地上那些碎片,瞧见披头散发着的舒君,冷冷道:“还要闹多久才够?”
舒君不顾任何形象,朝着齐王扑了过来,紧紧地拽着齐王胸前的衣服,说道:“王爷终于肯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
“我是来了,但是不是来看一个疯子的!”齐王将她的手从衣上掰开,便在一旁寻了椅子坐下。
“王爷一定要如此伤人心吗?”舒君有些凄凉地说道,“好歹我们也是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王爷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吗?”
齐王抬起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说道:“你应该很清楚,本王现在需要什么,而你必须给本王什么,旁的你不要想,也不要去问,别多嘴,便是保命!”
齐王说完,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继而说道:“碎了的琉璃杯是文瑶最爱的,你今日打碎了,本王不会怪你,也不会过于苛责地责罚你,但是要让你增长些记性,我会在你的饮食之中加重寒冰毒的剂量!”
“王爷,”一听到那毒品,舒君只感觉到体内的寒冷自头顶灌到脚底,“妾身想要问王爷一句,我为王爷做了那么多的事,为何王爷还要这么对我!王爷可知道,你一心想要保护的王妃,便是要害死你的一群人之中的一个!”
齐王一听这话,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掐向舒君的脖颈,“本王不杀你,并不是因为不愿意杀你,而是留着你还有用处,你别以为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本王都不清楚,若非有太多的事情本王无法亲自处理,也不会留你到今天!”
舒君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有些烦闷,齐王的每一字都惊得她说不出来,此时,一股血腥味自食管冲了上来,她张了张嘴,一口鲜血喷出。
“王爷,你当真只是当我是一枚棋子?”舒君凄凉地说道。
齐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棋盘上的棋子各有职责,而你这枚棋子,下一步就该用以诱敌了!”说罢,他冷哼了一声,便要拂袖而去。
临走前,齐王丢下一句冰冷的话,“王府如今是本王说了算,若是再让我听到关于任何伤害王妃的话语,本王定不会饶恕!”
望着齐王离去的背影,舒君顺着木椅便坐了下去,冰冷的木椅将内心冻得更加寒冷。
连她都猜测不到,祁文瑶在齐王的心中居然有着如此高的地位。华衣上的牡丹纹饰突然有些扎眼,舒君红肿着眼,望着衣上所锈的图案,甚至于她都不曾清楚自己究竟猜错了哪一步,才引得今日满盘皆输。
当年于虚谷学道,年少时光,自由自在,她是云隐老人的第二个关门弟子。云隐老人的盛名对于世人来说便是世外高人,她很庆幸自己能够成为他的学生,更是以能够学到独门知识而感到自豪。
赵铭便是那个时候出现,韶光清浅,他令她明白了何为思念,何为牵挂。
屋内的烛火摇动着,舒君空洞的两眼望着眼前的亮光,自知晓身世以来,她便加入冷灵殿,随后便以侧妃身份嫁入王府,甫一入王府,聪慧的她便觉察到了齐王的计划,而以她所学的知识,她便在背后悄声地帮助齐王。
灭陈氏,困萧婉,随后悄然地瓦解了九阙在京中的势力,可如今一见齐王如此,舒君只感觉到自己竟是世间最大的笑话。
房中不知从何处吹来了冷风,烛火晃动了两下后便熄灭了,舒君有些慌张地站了起来,她虽跟着云隐老人学道,然而身上确实一点武功都没有。
烛火一灭,四周便陷入一片黑暗,而此时,在黑暗之中传来阵阵幽香,闻之沁人心脾,却又令人感到燥热,舒君不由得地倒向了身后的椅子。
却在这时,一个温热的怀抱抱住了她,舒君一惊,正欲挣扎,然而却被空气中的香味熏得意识模糊,双臂不由得攀上那人的脖颈。
“如今佳人,赵谦竟然不懂得珍惜,不如你跟我吧,我可以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那声音并不是齐王!舒君不由得一惊,可是身体却好似无法挣脱那人的蛊惑一般,她不由得将头埋入那人的胸膛。土夹引划。
窗外自前院传来了丝竹之声,舒君凭着仅剩的一点意识分辨出,那是酒宴的丝竹之声。
“你是祖越?”体内的燥热一阵一阵袭来,舒君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幽幽地问道。
“对,你猜的没错!舒君师妹,我回来了!”祖越微微一笑,“你到底还是没有忘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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