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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楚歌来说，这股力量是如此的清晰。
就好像野兽确认领地时留下的气味，人类完全闻不到，但其它野兽却能清晰的嗅到，并退避三舍。
这份力量或许也是如此，当它笼罩这里时，似乎就是在告诉其它人，这座城市已经被它占领了，闲杂人等别来骚扰。
因此，楚歌在下了车后，也没有继续往前，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这股力量来自于谁，其性格又如何，他进入城市后又会怎样。
不过，幸好的是，这股力量范围不大，似乎只笼罩了江叶城以及其郊区，并没有蔓延太远，看样子是波及不到他的父母，毕竟他父母坐车去江叶城都需要一个小时，这等距离远比一个小小的江叶城要大得多，所以在这点上他无需过多担心。
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犯了选择困难综合征的他却迟迟没能做出决定，因为牵扯到太多，关于自身的安危，也关于柳向东的安危，还有自家那么多东西他都没来得及带走，作为穷逼的他有些舍不得。
但这时，他突然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有事没事问卦娘，他去消耗那么多脑细胞干嘛。
刚好卜卦冷却已经好了，于是他掏出了手机。
“我接下来应该去哪才能带着柳向东一同安全离开？”
从将他骗离这个城市来看，柳向东明显是知道了些什么，认为这座城市不安全。
至于柳向东自身，则不知道为何，还留在这座城市里，未曾离开。
但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的情谊，再加上对方遇上危险还想着让自己先离开，因此楚歌也不愿他出事，甚至还半夜斥巨资打滴滴从另一个城市赶回来。
手机上，卦娘很快便给了回应。
“江叶造纸厂。”
江叶造纸厂？
听名字来看应该是江叶县的造纸厂，那是在哪？
楚歌在这里生活了好多年，并没有听说过江叶县还有个造纸厂，虽然也有可能只是他没去过本地工业园的缘故。
于是他上网查了查，然后在一个好老的新闻里找到了一个因为污染被投诉而不得不停办的江叶造纸厂，目前那里的工厂早已经荒废。
卦娘让自己去一个废弃的工厂干嘛？
楚歌心中产生了疑问，但他并没有想太多，导航找到废弃工厂位置后，便准备往那里去。
当然，他不可能走路前往，花了十多分钟来到了最近的共享单车停车点，扫了俩共享单车便沿着导航往废弃工厂而去。
说起来江叶县最近的治安好了很多了，换做以前，大晚上的可能走几步就能在角落里看见一些混混。
而像楚歌这般大半夜骑个单车走，他能完好的回到家就已经算不错了。
当然，如今的楚歌就算面对各种恶劣事件也毫无畏惧，甚至有时候还会期待一下小说里的英雄救美，遇上被陷害的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豪车美女，应有尽有。
可惜，除了凄凉的路灯，和几辆大晚上闯红灯的车，楚歌没有看见任何其它东西。
他只好使劲地蹬着共享单车，沐浴着清凉的夜风，行驶在前往郊区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