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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个人早就认识父亲,为什么从不承认,保险箱里取出的不是钱而是法器,她想起这件事全权交给了那个人处理,她想不起是因为哪一点,让她毫无保留的对这个人信任。
到底谁在说谎,她没有勇气往下想了,也没有勇气敢相信了。
她也不能随便质问那个人,因为现在的情形已经无法抽身,在这几年当中,不知不觉,她已经被牢牢的控制在了这种命运之中。
五年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担心的事总会来,可她还得从那个人手中得到所谓的解药。
她想到这些,浑身渗出了冷汗,接着苏轶的脸浮现在了眼前,几年过去,他怎么还会把那张照片一直带在身上,可笑的是,他居然认不出眼前的人,但这未必是件坏事。
可是每当她想起苏轶或者看到他,就会不自觉的记起那个肮脏不堪的夜里。
她闭上了眼睛,心中绞痛,窒息感让她想吐。
窗外的车灯光柱,从玻璃上打到屋子的白墙之上,徐铁来赶快把这一切收拾妥当,不留一丝痕迹,迅速推门离开了。
一夜很快又过去了,天光见亮。
苏轶的车早早就停在了老楼对面。他在车窗里盯着那个方向,想着心事。
与其说是派他来问那些事,不如是他自己内心急切,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复杂的东西,他昨天下班可能就要来敲老楼的门了。
学校门口早就有很多学生骑车进入,而老楼花园通往校内的那扇门被打开了,一个短发女生推着轮椅上的人进到了学校里面。
苏轶猛然直起身,推开车门下了车,过了马路,往学校里走去。
校园里铺的砖路其实并不太适合轮椅,走起来有些磕磕绊绊。
当徐铁来把徐君房推到小巷道的阴影处时,徐君房看着远处操场幽幽说道。
“你的交病期马上就要到了吧。”
徐铁来身子怔了一下,停了下来,“嗯,还有几个月。”
徐君房嘴角微微一翘,“你跟着我,别说交病期,就连嗜血期和最终期都能让你平安度过,在我这里,就是真正的永生不老。”
徐君房的这句话,其实从前说过,徐铁来此刻没有了从前那种暗自庆幸。
这句话听来,更像是刻意灌输着什么,或者威胁着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心里有了这种感觉。
她轻轻嗯了一声,继续推着徐君房往外走。
苏轶走进了学校内,从教学楼南边走到了小巷附近,他知道一会徐铁来会从这里路过。
徐铁来把徐君房在教室中安置好,便下了楼。
她一路回想着徐君房刚才说的话,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她想起那日,元友和苏轶来询问,而她不小心在楼道里听到元友提及到了父亲。
她从里面走出时,看到了徐君房的眼神,那是一种压抑着的惊异,就像她真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秘密。
她感到不安,心乱如麻,此时也没有注意到小巷一侧的教学楼边上,站着一个人。
“沈苁。”
徐铁来怔住了,这声音分明就是苏轶的,她没有朝那边看去,好歹巷道里暗色的阴影能隐藏她的慌张,她就像假装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往前走。
“梦真!”这声音里带着一些凄切。
徐铁来停了下来,身子微微颤抖。
苏轶几步走了过来,站在了她面前。
沉默,她什么都不想说,那个笔名,勾起无数思绪,可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她现在叫徐铁来,那是两段不同的人生。
“对不起。”苏轶低声说着,喉咙中努力压抑着什么。
徐铁来冷冷的面容下,缓缓透出了悲凉之感,
黯然神伤的望向了苏轶,那个让她无比思念的人。
苏轶看到她憔悴的神情,心里默然心疼。
“我真的,真的,好蠢,我怎么没能认出你呢。”
徐铁来微微皱眉,一丝痛楚挂在眉间。
肩膀也松懈下去,所有的坚强和冷漠,所有的伪装和逃避,在此刻崩散。
她将眼睛轻轻闭上,又缓缓睁开,看起来难过万分。
“就算认出了我,又能如何呢?一切都太晚了。”
这句话,刺痛着苏轶的心。
“我不管那些,不在乎以前都发生了什么,老天公不公平无所谓,只要你活着,只有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徐铁来惨笑了一下,心中更加难过,活着,是可以活很久,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活着?活着去细细品味痛苦吗?苏轶,别来找我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放下从前,重新开始好不好?”苏轶的眼神坚定。
徐铁来的泪终于在眼眶中无法抑制的涌出,是后悔是痛苦,是不知所措后又要狠命的决绝。
“当我已经死了,当从来没认识过吧!”
苏轶乱了。
“为什么?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铁来不想再多说什么,她不能让苏轶搅到这浑水之中了,她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这足够了,一狠心,她打算离开。
“等等!”苏轶将她的胳膊拉住。
“我知道一些事情,必须告诉你。”
徐铁来挣脱了苏轶的手,往前走去。
“你父亲是徐珂害死的。”
徐铁来猛的一怔,停了下来,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