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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意,若是谢芙雅回来,将来他们二房起势是早晚的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忍一忍就是了!
妯娌二人算盘打得不错,却没想到安阳公主一副“不想跟你们说太多,将家主叫出来”的模样,让她们请成义伯出来!
莫不是要出什么大事?大太太与二太太心中不安,赶忙命人去请成义伯。
成义伯被两个侄子连累,被宣文帝训斥治家不严、德行有亏,又责罚他闭门思过已十来日了。他每日都焦急地等待着友人给他送来朝堂上的动向、圣上的喜怒,希冀着能早日解除禁足回到朝堂上去。
昨日听大太太说安阳公主要来府中,成义伯虽不想借着妇人之力重得宣文帝启用,但眼下他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只得捏着鼻子含糊点头,让大太太去求安阳公主帮忙。
本以为安阳公主来伯府只是为了说说蔡诚山与谢芙雅闹别扭的事,然后让蔡诚山去驸马府赔个不是,将人接回来就一切皆安了,可下人却跑来说安阳公主请伯爷也去前厅。
成义伯纳闷,内宅之事要他去做什么?难不成还要他也赔不是、承认管教子侄不利?
思来想去,成义伯还是换了身衣袍去了前厅。
前厅里,安阳公主端坐在上位,大太太和二太太相陪在侧。三人皆不言语,前厅里气氛莫名有些紧绷。
成义伯进了前厅,大太太和二太太马上起身,只有安阳公主依旧坐得安稳。
“臣,见过公主殿下。”成义伯上前向安阳公主行了君臣礼,“不知公主殿下召臣过来所为何事。”
安阳公主轻撩眼皮,朱唇轻启淡声地道:“本宫今日来你们成义伯府是为了芙雅与蔡诚山和离之事。府上的二老爷不在,便把伯爷您请过来了。”
什么?安阳公主此言一出,成义伯、大太太、二太太皆震惊得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和离?安阳公主是来替女主提和离的?
成义伯只觉得头顶打了一声响雷,脚下险些没站稳!
前有帝王的嫌弃,后有公主欲毁联姻,成义伯府莫不是受了什么诅咒不成!
“公……公主,您这话从何说起?”大太太最先回过神,脸上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不过是小儿女闹别扭,怎么会严重到要和离呢?”
二太太心中更是又惊又怒!虽然自己儿子在婚后有些错处,但身为妻子的谢芙雅才是错得更多的那一个吧!善妒、不敬长辈、不敬夫君、不睦小姑,哪一条拿出来都可以休了她!
现在反倒是安阳公主上门先提和离,真是欺人太甚了!
“多余的话本宫不想说,芙雅与蔡诚山成亲半年有余,蔡诚山先是与丫头在书房调笑有辱斯文,后又在外包了粉头儿、下衙门便往胭脂巷子里钻!更不要说不情不愿的去驸马府接芙雅,听说芙雅不在府上便扭头离开,没把本宫这位公主、长辈放在眼里的事了。”安阳公主说话时慢条斯理,但字字诛心!“想来也是本宫做错了,就不该将女儿嫁给个对通房丫头念念不忘的痴情种子,结果令自家孩子嫁进来受辱!”
安阳公主一番话下来,成义伯已经是冷汗淋淋、头颅低垂了!
大房与二房虽是一母同胞,但当大伯的到底是不好过问侄子后宅的事,况且还是娶的那样一个娘家背景的媳妇!
成义伯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阻止二房娶了谢芙雅!若是其他府上的姑娘娶进来,哪个敢不顾及脸面与府中其他姑娘颜面的登门提和离?但安阳公主不怕啊!驸马谢渥与谢家已经是“分家”,公主的长女已嫁、儿子还未娶,闹翻了天还有宣文帝给撑着腰呢!
按理来说,蔡诚山所做的那些事放在任何一府的爷们儿身上都不算什么!他错就错在没给妻子谢芙雅该有的尊重!
“公主,诚山与芙雅才成亲半年,夫妻间难免磕磕绊绊。”成义伯擦了一下汗垂首道,“上个月,诚山已被他父亲教训过、挨了板子,您看……”
“本宫不想听这些。”安阳公主倨傲地道,“本宫的女儿便是一辈子不嫁,也不能在别人家里受委屈!和离的事本宫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七日后本宫会请几位夫人过来做个见证,让他们二人和离。至于芙雅的嫁妆……”
“公主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二太太终于忍不住地出声了!她涨红着脸、嘴唇微微颤抖地昂着头直视安阳公主道,“夫妻间如有不睦,责在为妻者!谢氏嫁入伯府后专横跋扈,丈夫与丫头说笑都要吃醋大闹,还打碎了老太太的花瓶!仅凭这一妒字,我们蔡家休了她也是可以的!”
“住口!”成义伯气恼地喝止二太太。
二太太也是气极了,过去受儿媳妇压制的怨气一骨恼的想发泄出来。
“伯爷您别管!这是我们二房的事!”二太太硬声道。
狗屁二房的事!惹恼了安阳公主还不是全府跟着倒霉!最倒霉的肯定是大房啊!
“还有,谢氏嫁进来之后从未给我这个婆婆晨昏定省过,言语上也多有不敬!若是她气不顺了便甩手回娘家,还得我这个当婆婆的登门连哄带赔不是的!”二太太恼恨地道,“试问谁家儿媳妇敢这般行事!不如公主与我一起去找皇后娘娘评评理!”
二太太气忿地跳出来呛声时,安阳公主只是眉头微动,细听她一番指责后便面罩寒霜。
竟然拿皇后来压她!真是作死得厉害!
安阳公主冷笑一声,眉眼一立道:“原来太太早已对我家女儿不满,倒是不知你为何这气压了半年今天才说出来,以前却一副和蔼婆婆的模样!莫不是以前觉得对芙雅还有利可图,便忍了气?”
“……”二太太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蔡诚山新婚当夜便因心爱的通房丫头被送走而羞辱新婚妻子,这算不算宠婢辱妻?”安阳公主冷声道,“说到那花瓶,芙雅不是大病初愈之后马上用陪嫁的御贡瓷瓶赔了老太太吗?只不过这对御贡瓷瓶却被你们府上的蔡三郎偷去当卖还打碎了……”
成义伯听到这里猛的咳嗽起来,一副撑不住要摔倒的样子。
大太太赶忙上前扶住成义伯,又大喊下人进来。
“公主,伯爷近来身体一直不太好,不如……”大太太看向安阳公主,企图将成义伯送离这里。
“你们都坐着说话吧。”安阳公主语气一转,淡声地道。“成义伯是家主,不在场怎么行呢?还是现在你们直接就同意和离的事,本宫也懒得浪费口舌!”
“……”成义伯、大太太、二太太无语。
无奈,三人只得坐下,连生气的二太太也落了座。
方才凭着一股怒气跟公主叫嚣,二太太现在只觉得腿软手抖的后怕!
“方才二太太说要到皇后娘娘那里去评理,本宫觉得也是可行。”安阳公主瞥向僵直着身体坐在椅子上的二太太,轻嘲地笑道,“儿媳妇嫁进门,婆婆便是镜子。婆婆如何做、儿媳妇便怎样学,若是儿媳妇没做到,当婆婆的何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还有,我家芙雅回驸马府,两次是为了替你们成义伯府的爷们儿求差事,两次是因为受了蔡诚山的欺负!怎么着,你们是欺负本宫好说话儿,便黑白颠倒起来了?”
刚坐下的成义伯和两位太太又都站起来,哪个还敢坐啊!
“罢了,听二太太那番话也是积怨已久,本宫听了可真是不敢再让芙雅回来了。”安阳公主搭着婢女的手起身,视线冷冷扫过成义伯等人,“七日后,本宫就会带着人来签和离书,到时候也容不得你们反对!”
“公主!公主请三思啊!”成义伯和大太太皆上前劝阻,“事情不至于这样的严重,芙雅她……”
“伯爷、大太太、二太太!”前厅门外传来一个老妈子的声音,“老太太听说安阳公主殿下进府了,派老奴过来询问,为何没请公主去延寿居坐坐?老太太已经等候多时了!”
“滚!”成义伯气得大吼。
安阳公主挑挑眉,看着盛怒的成义伯。方才咳得要站不住的样子早已没有了,呵!
门外静默了片刻,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
“伯爷,您可不能这样啊!”外面的老妈子突然嚎哭起来,“老太太可是您的母亲啊!您怎能如此不孝,忤逆长辈!”
老妈子的磕头声和哭嚎声一起,成义伯的脸都绿了!大太太更是气得疾步出去命人将老妈子拉走!
那老妈子似乎也是豁出去了,被人拖走时也不放弃的尖叫哭嚎着让成义伯做个孝子……
安阳公主看了这场闹剧,深觉宣文帝斥责成义伯治家不严是有道理的。
成义伯府里岂是一个“乱”字可形容,简直就是上下一团乱!
说完正事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安阳公主便往外走,成义伯和大太太边跟着往外送,边劝着“三思”。
二太太呆呆地坐回椅子,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快走出门口时,安阳公主突然停下脚步,后面的成义伯和大太太心中一喜。
安阳公主转头对这夫妇二人道:“若你们同意让芙雅与蔡诚山和离,五房那个蔡三郎的事本宫倒可以帮着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