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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佛殿,即便面对几尊佛像,白苏的心也无法安宁下来,她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忏悔,又或者说是祈祷,祈祷那个莲妃没事,祈祷自己今夜能够安然无恙的度过丫。
只要度过今夜就没事了,今夜过后,明天再一天,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会让那个裕亲王有侵犯她的机会了!
……
下半夜,白苏一直强忍着疲倦,不敢合眼,她生怕自己这一睡,睡死过去,到时候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外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她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飞快的跑到佛殿窗口唯一一个可举起来的花瓶前,心想,若真是裕亲王来了,她必定玉石俱焚。
随着殿门被人轻轻推开,她的手也已经握上了花瓶,可是,在光影里看清来人的脸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媲。
“你一直没睡?”
尉司隐关上门,抖去身上沾染上的寒气,走向她。
其实她大可不必担忧,在他去甘露宫后,就派人来佛殿暗中守着了,就在他进来的前一刻,他才把人撤走。如果知道她会因此担惊受怕不敢睡,他该早告诉她的。
“皇上,你怎还会来?”莲妃轻生,他不是该陪在莲妃身边吗?
“听你这话,你似乎早料到朕阑了?”尉司隐走上前揽过她的香肩,拥着她走到大石柱后坐下,再抱她坐到腿上,以免寒凉的地板令她受凉。也许,连他都戊觉自己对她竟如此细心。
“臣妾只是随口一问!”她可不能泄漏了自己今夜曾离开佛殿的事。
他的到来仿佛让整个佛殿都温暖了起来,白苏靠在他怀里,提了一整夜的心像是得到了解脱,整个人全都轻松了。
“睡吧,朕累了。”他拥她入怀,靠着石柱,闭上了眸,就连语气里都透露着倦意。
白苏本想推开他的,可是……抵在他胸膛间的手蓦然顿住了,她舍不得……舍不得再让他失去可以歇息的时间。
她和他到底算什么?为何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辱,又半夜三更跑来守护她?
尉司隐知道她没睡,今夜,莲妃服毒轻生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听甘露宫的人说她白日还来了佛殿不是吗?还是……她在佛殿受了什么刺激?是否白苏对她说了什没堪的话刺激到她了?
起初……他是这样以为的,可是……后来,莲妃在鬼卿的施救下辗转醒来,嘤嘤凄凄的对他说,她知道了太尉因为她的事而临时转舵,她在清白上已经对不住他了,又恐父亲迁怒于他,更担忧日后事情一旦暴露,天下舆.论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于是,她便选择了轻生。
莲妃,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循规蹈矩,善良得有些愚笨,逆来顺受,唯一庆幸的是,她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也许……一开始,他就不该逞一时之气而接她入宫,封她为妃。
[皇上,今夜,你的心不在这里。]莲妃醒来后,他在甘露宫坐了很久,久到茶换了一次又一次,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穿透了他的内心。
他是疯了才会在莲妃醒来后就立马转念想起在佛殿里孤身一人度过漫漫寒夜的白苏!
[臣妾已经没事了,皇上该去让你牵挂的地方。]
莲妃是不同的,他可以要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唯独她不行!起初可能是因为她像‘她’,后来,他知道,她真的是他碰不得的,也是他不该纳入后宫的女人。
对莲妃,他有愧疚,有悔恨,而今,要弥补也已经阑及了!
“皇上心中有事。”白苏知道他没睡着,柔顺的贴在他炙热温暖的胸膛里,静静的开口。
尉司隐睁开眼,低头看她,只是看着她难得柔顺的样子,他狂躁的心竟出奇的得到了安抚。
他想开口跟她说莲妃轻生了,他想跟她说……很多……很多,可是……想到她担惊受怕了一整夜,想到她比他还累,千言万语最后只是化作温柔一笑,吻了吻她的发顶,“趁着天没亮,快睡吧,明日你还有一天的活要做。”
光影下的睫毛动了动,随后紧紧闭上,不再多嘴。
他放着好好的龙不睡而跑来陪她挨冷受冻,此刻,他本该留在莲妃身边而非这里,可……那有如何,他不信她!
所以,她还得努力!努力让他相信她,努力靠近他的心,虚情假意也好,真心实意也罢,最后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她要阻止他斩除白家。
……
莲妃轻生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封锁得好,还是大家不敢谈论,总之翌日,后宫里风平浪静,安静异常。
·
未央宫
“你说什么?孙嬷嬷死了?”白薇震惊的拍案而起。
“是,据小路子说,他一路跟着孙嬷嬷,发现孙嬷嬷在路边茶摊道吃了几口馒头后就倒下了,听路人大喊她死了,小路子生怕惹麻烦上身就赶着回来禀报了。”迎春战战兢兢的详细禀明。
“还是让白苏快了一步!”白薇愤恨的握拳,目露凶狠,“她以为杀了孙嬷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她这样做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要本宫咬着不放,本宫就不信她还能以假乱真!”
孙嬷嬷已经出宫,她在宫外死了也不关宫里的事了,就算官府要查也不敢查到宫里来,就算能查,也查不出是白苏背地里动的手脚,可是白苏这三天都被关在佛殿,她是怎么下手的呢?
经过这么多事,她必然是不敢再小瞧白苏了,原来这女人过去善良的样子都是装的,要真耍起狠来可不逊于任何人!
她得防着点……
·
“龙修,如何?”
“回皇上,晚了一步,孙嬷嬷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食物里没有毒,有毒的是孙嬷嬷抓馒头的手,微臣查过了,是孙嬷嬷戴的手套筒曾泡过毒药!”
“手套筒来自何处?”
“微臣查过尚衣局的登记簿,并没有给孙嬷嬷做过手套筒,且手套筒无论是布料还是针线都属于上等,却非来自于宫中。”
“其实凶手是谁,你我心中都有答案了,孙嬷嬷若要论也是犯了欺君之罪,总算白苏还有点良心,让孙嬷嬷到了宫外才死!”尉司隐往椅背一靠。
其实,孙嬷嬷迟早逃不过一死的,以白苏的处境来看,她这么做也合乎常理,该怪她狠吗?
为何,他一点儿也不想怪她呢?只是有点心疼,心疼她的不择手段……
如果她知道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在他面前隐瞒的真相他已经知道了,她……会怎样?
“皇上,微臣还发现宸妃好像也派人跟踪了孙嬷嬷。”龙修谨慎的道,他不知道皇上为何要他赶去追一个已经离宫了的老嬷嬷,但是,他隐约也猜得出来这跟苏妃有关。
又是苏妃啊!
“是吗?看来,是拖不得了。”他再不临幸她,迟早会出事啊!
唉!出事不好吗?就让她们狗咬狗,一点一点把真相咬出来,然后他再判他们白家一个欺君之罪,最好判重一点,诛连九族,如他所愿,白家即将连根拔起!反正她又不知道那她失贞于他!
他该狠一点的,他是皇帝,谁敢说他卑鄙?
可他不忍,这几年来他一直想要从白薇身上找回那的归属感,却原来一直弄错了对象!
他知道,他强烈想要再试一次找回那种归属感的念头并没有转移到白苏身上,他对白苏……很有耐心!就算没知道她就是那的女人,也如是!耐心得连他都感到不可思议!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
三天打扫佛殿的责罚在夜幕降临时结束了,白苏浑身酸疼的回到关雎宫,却一句累也没喊,只是吩咐剪秋备好热水,沐浴更衣。
剪秋说白薇曾让迎春去内务府查找当年她入宫时为她验身的嬷嬷,白薇为何突然要找孙嬷嬷?是只想要收买陷害她,还是从哪里知道了什么?如果是后者,那必定是石氏给她告的密。
石氏又如何能肯定找到孙嬷嬷就一定能扳倒她呢?
难道是爹……
不!爹再如何相信石氏,也不会拿整个白家来冒险,如果不是爹……
“剪秋,你去繁缕苑请鬼卿大人过来一趟,本宫身子不适。”
娘,极有可能真的出事了!
……
很快,鬼卿在涯儿的陪同下来了关雎宫。
“娘娘可能这几日待在佛殿寒气入体,才会觉得遍体不适,下官开贴药让娘娘服下就会好了。”鬼卿例行性的为白苏把了脉,冷幽幽的道。
“鬼卿大人,我托你办的事不知可有结果了?”白苏挥退所有人,焦急的低声问道。
鬼卿对上她着急的模样,默然看了好久,才缓缓摇头,“娘娘,下官无能为力。”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有人刻意把我娘的行踪封锁了,再有本事的人也不会找到的,我知道你尽力了,谢谢你。”白苏失望的叹了口气,没所谓跟他道谢。
依鬼卿行动不便的样子还愿意答应帮她那就不错了,她不敢要求他一定帮她把人找到。
只是,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明儿是和娘在一起吗?
如果石氏真知道了明儿的存在,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娘娘无需过于忧心,兴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下官再出宫的话会继续帮娘娘留意看看。”
鬼卿冷冷的说着安慰人的话,白苏忍不住勾唇而笑,“鬼卿大人,你安慰人一向都这么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吗?”
“下官很少安慰人,娘娘有福了。”鬼卿努力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扯不出一丝不至于吓坏人的笑弧,于是干脆保持原样。
明明会说调侃人的话,表情却还是千年不变的冰山,这样倒显得白苏一人在自娱自乐了。
她不自在的收敛笑弧,“那就有劳鬼卿大人继续帮我留意家母的行踪了。”
鬼卿不再说话,只是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静静的盯着她出神,一开始白苏还些不介意,可是久了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鬼卿大人,恕我冒昧问一句,雪里青的来历为何?”
一瓶雪里青能让皇上差点失控掐死她,起初她以为他是为了白薇,后来在见到他在那名叫素问的女子坟前吹曲,她知道,他掐死她的目的绝不是因为白薇,极有可能是因为鬼卿的夫人——素问!
她想问鬼卿有关于他和他夫人之间的一切,可是,又担心触及到他内心的伤口。
鬼卿眉心微微挑了下,转动轮椅作势要离去,似乎不想谈。白苏也知道自己问到别人的痛处了,她无所谓的笑了笑,正要开口唤剪秋和涯儿进来,突然,鬼卿却说话了。
“雪里青是一份阑及送出的礼物,一份本该是在洞房花烛夜送出的礼物。”
听着这句话,白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沉重、哀痛、遗憾、以及……所有不幸里流淌着的淡淡幸福。
“为何是阑及?”她情不自禁地问。
“……”
鬼卿静默不语。
良久,门被推开来,涯儿走进来,很不谅解的瞪着白苏,仿佛她问了不该问的事,那眼神像是要跟她拼命。
“涯儿姑娘,我……”她被涯儿冲出来保护鬼卿的那种勇敢震撼了,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涯儿,我没事。”鬼卿出声缓了涯儿的怒火,涯儿不甘的低下头,乖乖上前推他离开。
看着主仆俩离开,白苏心想,鬼卿对涯儿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吧,重要到不许任何人伤鬼卿一分一毫,不许任何人谈及鬼卿的过去,她把鬼卿看得比她自己还重要!
不止鬼卿神秘,就连涯儿也让她想知道关于这个哑姑娘的故事……
……
翌日,太后请了四妃到寿康宫小叙,白薇与云茯苓不断的拿太后的头发来奉承,白苏和莲妃静默的待着,时不时陪笑一下,才一日,莲妃整个人就像没了魂魄般,脸色上了浓厚的胭脂水粉也掩不去她的苍白。
闲聊着,直到皇帝下朝,手牵着小皇后进来,大家才止住了话题,开始切入主题。
在来之前,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太后聚集她们无非是要从她们四人当中选出一个可以代小皇后掌管后宫的人。
“皇上,这后宫大小事务总要有个人来做主,原先都是宸妃,既然皇上体贴宸妃累了,那就再选别个吧,总不能让哀家这把老骨头了还得别人说哀家把权后宫!”
太后回宫后正逢后宫无人掌管,而太后理所当然的掌权重温当年的威风,可,毕竟她已为太后,现在的后宫是皇帝的后宫,她挺多也只能给点意见,断不能真正掌权后宫,所以招了闲言碎语的她还不赶忙退位让贤。
“瞧朕最近忙着接待各国来宾的事,都给忘了,多亏母后提醒。”尉司隐温厚的笑了笑,看向在座的四位妃子,而后对太后道,“母后觉得该如何选才好?”
“现在后宫是皇上的妃子,哀家挺多也就给点意见,这样吧,既然皇上把皇后也带来了,这里又有四位妃子就由你们各自来表决吧,把你们心中认为适合代掌后宫的人选名字写在纸上,谁的名字比较多就由谁来代掌后宫!若是一样就由皇后做最后一投,你们意下如何?”
“全凭太后决定!”四妃异口同声道。
“好,那现在你们就把想要投的人写在纸上,待哀家和皇后看过后公布答案。”太后让青黛带着宫女端上纸笔上前让每个妃子写下她们心中的人选。
白苏写好后,刚放下笔就对上云茯苓胜券在握的表情,她淡笑着别开脸不与她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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