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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狗舌头吧。”
王院长转过身来,青鱼才看清他手里捧着一根半尺长的暗红色舌头,这舌头看上去比人舌长的多,还要薄上一些。
也许是经过处理,看上去居然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王院长捧着这条狗舌头来到了病床前,丢在了一旁的托盘上,他又摸起一根针管从一个小玻璃瓶里抽了些液体,指尖在针管上弹了弹,王院长叹息道
“你说你活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嘴贱呢?”
他摇了摇头,在那人的嘴边分别扎了几针,推了一点麻醉剂进去。等了片刻后,王院长又把这人嘴上的白布取了下来。
这人想说话,可嘴巴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长着嘴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王院长笑呵呵的将他嘴里的舌头拉了出来,又在舌根下方扎了几针,这才将针管丢在了一边。
等麻醉剂生效后,王院长拿起托盘里那根狗舌头在这人眼前晃了晃,笑着道
“给你换条舌头,到了下面之后,你使劲汪汪就行了。”
说罢他紧紧的拉直那人的舌头,锋利的手术刀贴着舌头中间轻轻的一划,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只两下,那人的舌头就从中间被割断了,紧接着王院长将手里的狗舌头简单的修剪了一番,穿起线来很快就和那人断开的舌头缝合到了一起,他连止血钳都不用,舌头里喷涌出来的鲜血溅满了王院长下半个身子。
他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叹口气道
“行了,待会再给你灌点药,你就去和他们作伴吧。”
床上那人只是嘴巴和舌头被麻醉了,可他的脑子却是清醒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舌头被割断再换上一条是什么感觉?
站在一旁的青鱼是无法揣摩这人的感受,可只看他绑在床上的手腕都因为挣扎过度被勒出了鲜血就可见一斑。
这中间青鱼也试图阻止过,可他却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王院长的胳膊,根本就无法阻拦半分。
王院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药瓶,他掰开床上那人的嘴咕咚咕咚的就灌了进去,接着又拿起一根粗长的针管往他胳膊里注射了一些液体,不一会床上那人就没了气息。
“咳咳。。咳”做完这一切,王院长捂着自己的胸口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他靠着床腿缓缓的坐了下去,丝毫不在意地上的血迹。
等咳嗽稍稍平缓了些,王院长伸着满是血污的手掏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哆哆嗦嗦的摸出盒烟来,他抽出一根叼在自己的嘴上,划断了几根火柴才嚓的一声点起火来,接着凑到嘴边将烟点燃了。
“呼”王院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缓缓的吐了出来。他看着头顶的灯罩,喃喃的念了一句
“囡囡啊。”
囡囡?按这里人称呼的习惯,囡囡一般都是自己的闺女吧?青鱼贴着媚儿的耳朵不解道
“他这时候怎么会想起自己的闺女?”
小白狐拿脑袋蹭了蹭青鱼的耳朵,小声道
“难不成是每次杀人之后的忏悔?”
看完他做的一切,两个人已经知道这满墙的尸体肯定都是这个王院长所为,只是这杀人的动机有些让人搞不明白,就拿床上这人来说,听王院长话里的意思,仅仅是因为这人骂了他光头而已,如果就因为这个杀人,那他的心里也太阴暗了吧?
两人正胡乱猜测着,王院长却从贴着胸口的内兜里,摸出了一张照片。
青鱼凑过去看了看,这照片上的小女孩,正是刚才在办公室里见过的那张合照里的女孩子,只是那张合照是彩色的,而王院长手里这张照片,却是黑白的。
“囡囡啊,爸爸快杀够了。”王院长边说着话,边轻柔的摩挲着手里的照片,他眼里含着些热泪,颤抖着自言自语道
“那大师说你在地下过的不好,等爸爸杀够了,你在地下就清净了。可是爸爸也不知道杀谁啊,爸爸只能挑这些说我坏话的杀杀。”
说着话王院长忽然捂着照片放在心口处,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你千万别怪爸爸杀的慢啊孩子!”
听着他在这里疯癫的边哭边自言自语,青鱼和媚儿搞清了一些问题。
在地下过的不好,说明小女孩死了。
等杀够了这句话,说明这王院长对于杀人的数量还有统计。
可最让二人费解的问题,就在于那个大师,到底是谁,他说了什么才能让这个王院长以为自己孩子在地下不安生,需要杀人才能解脱。
“这么看,倒也有些可怜呢。”看他哭的已经在地上抽抽了,媚儿有些怜悯的念叨了一声。青鱼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满屋子的尸体,昂声道
“他是可怜了,可这满墙的可怜人,又有谁替他们怜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