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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回来之后,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数日,不让人进去他自己也不出来,每日只是要酒,要知道主子的身上还受着伤呢。
“温公子向来是最能劝慰人的,怎么这一次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家主子自暴自弃?明明知道他身上有伤还纵容他喝酒,温公子可真是医者仁心!”寒末因为心急说起话来语气都有些冲。
温瑜不以为意,这几日帝尘渊将自己折腾的够呛。
他要是不准他喝酒,整个国师府都能被他拆了,好在他在酒里面加了药,并不会导致他伤势的恶化。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温瑜拎着酒壶起身,“你家主子要是不将自己心中的郁结发泄出来,那才会真正的有生命危险呢。”
寒末被说的一头雾水,但是知道这酒是万万不能再给主子喝了,伸手就要去抢温瑜手中的酒壶,被温瑜轻松地躲过。
“年轻人不要暴躁,想喝酒自己去厨房里面找,这个是专门给你家主子疗伤的药酒。”
“药酒?”寒末一愣,盯着酒坛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拱手作揖,语气恭敬,“不知温公子如此良苦用心,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行了你,跟我还一套一套的。”温瑜瞧着紧闭的房门,眉心微皱,“你去准备一碗醒酒汤过来,你家主子该清醒了。”
寒末虽然不知道温瑜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是知道温瑜并不会害主子,所以应声退了下去。
温瑜走到房门口叩了叩,又推了推,房门里面被上着栓,根本就推不开,里面的人也压根就没有想给他开门的意思。
他干脆收了手,走到窗户边停下,将手里面的一坛酒放在窗框上,自己打开另一坛酒喝了起来。
“这个情字自古以来都是最伤人的,你将真心抛给别人看,别人还嫌弃血腥,觉得恶心。你说,这样又是何必呢?”
“你自以为的对别人的好,其实最终感动的人不过就是你自己而已。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你不是喜欢她,而只是迷恋上了那种感动自己的感觉?”
房间里面没有声音,静悄悄的跟没有人似的。
温瑜从窗户缝隙中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坐在地上的人影,又喝了口酒道:“不过现在也好了,这老天都看不下去你被如此对待,让那人失踪了,没有了音讯,现在是生是死都不好说。”
话音刚落,窗户被粗鲁地打开,温瑜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将窗框上的酒坛拿了起来,并且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免了和窗扇来个亲密的接触。
“谁?你说谁失踪了?”
帝尘渊像是困顿许久突然被惊醒的猛兽,凌乱的头发随意披散,腥红的眼睛、青色的胡茬,若不是跟他相熟,都已经认不出他是那个一眼看过去就能让人胆寒的国师。
温瑜看着帝尘渊蹙了蹙眉,帝尘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心口处的衣裳都被血水给染红了。
很明显,他已经几日几夜没有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