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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可以选择的吗？
如果可以，她绝不会选择做司政业的女儿，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合同吧！是想要把自己送上刘子敬的床吧！没想到却阴错阳差……
一行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此刻除了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太渺小，渺小到脆弱，渺小到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去找殷柔讨个说法吗？那些口舌之争有意义吗？去把殷柔告上法庭吗？现在外婆还在医院，她分身乏术！就这么打掉牙和血吞吗？她如何能甘心？
她，到底该怎么办？
姜哲感觉到了胳膊上的潮湿，他知道那是司语的眼泪，心中一窒，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了良久:“语儿，我……”
“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出口的声音冰冷无度！
“语儿，对不起！”姜哲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愧疚吗？应该是有的吧！可他并不想承认！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她无法原谅姜哲，也无法原谅自己！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蓦地起身，去了浴室，她泡在浴盆里，那一身的痕迹，仿佛都在提醒着昨晚的一切都不只是一个噩梦！
愤怒与羞辱瞬间充斥着她的大脑，缓缓合上眼，已是泪如泉涌！此刻的她就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人，除了暗自落泪，一无是处！
似乎是嫌弃自己一般，她用力搓揉着，搓到原本白皙透亮的皮肤，渐渐变红，搓到隐隐渗出血丝，也不肯停手。
仿佛只要这样执拗的一直搓下去，就能洗净她的一身污垢……
一个小时以后司语从浴室出来，淡漠的看了一眼姜哲，眼底毫无波澜，却如寒冰般彻骨。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转身之际，看到了床单上那一抹刺目的鲜红，不禁自嘲一笑，转身离开！
医院，回到病房，她一如往常给外婆打好了早餐。
老太太看着司语，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问道:“语儿，昨晚去哪里了？”
司语心中一阵苦涩，脸上却是笑意浅浅:“外婆，放暑假了，昨晚同学聚会，折腾的太晚了，我就不忍心回来打扰你！”
老太太看着丫头的笑，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怎么不告诉外婆一声？害得我老婆子担心你一整夜！”
司语放软语气撒娇:“外婆，我手机没电了，你就不要怪语儿了好吗？”说着朝老太太眨眨眼睛！
老太太见她像只小猫儿一样的眼睛，狡黠灵动，被她逗笑了:“语儿，外婆还有多久能出院？”
“一会儿我去问问医生！”
司语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好累！
世界之大，与她而言却是小到吝啬，甚至不肯给她一个可以容纳情绪的地方！
晚饭后，司语安顿好外婆，一个人走到了医院附近的人工湖边。
她觉得她必须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发泄一下，否则心中的那些负面情绪会因为装的太满，而一不小心溢了出来，若是强行压制，会把自己憋疯！
她站在湖边，四下无人，只有呼啸的风声从耳畔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