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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一发子弹打过来,“卟”的一声钻入了马的腹部,日本三八步枪的穿透力非常强劲,子弹从后腹部穿入,一直穿透到马的心脏周围,刺穿了马的肺部。<-》
前腿跪在地上的马匹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后腿也跪了下来,如同散了架一般,瘫软在地上,无论何宝胜怎么用手拍打也起不来,马的鼻孔里“呼噜呼噜”地艰难地喘着粗气,像几个月之前他另外一匹马病倒时的样子。
“别偷懒了,讨厌的东西……”何宝胜低语说。
十几秒钟后,何宝胜放开缰绳,放弃了这匹心爱的马,双手扶着阿加塔,两人躲在一间木屋里。
从窗户外面看过去,有十几骑从小河对岸淌了过来,马腿搅动着河水发出哗哗的响声,一过浅滩,马匹在主人的驱使之下飞驰起来,马蹄踩在水面上,水花四射。
马匹风驰电掣一般向村子里冲过来,马肚子里的水像雨点一般往地下滴,重重的马蹄踏在小村子的泥路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马上的骑士伏在马背上,步枪的枪口里射出子弹,一点都不受马背颠簸的影响,子弹像长了眼睛一般,追上呼喊着向前奔跑的日军,子弹从他们的后脑勺进入,迸裂的脑壳迸射出一缕缕的鲜血,那些凶残的日军顿时由一只凶猛的野狼变成了一只小鸡,任人割宰。
一具具的尸体伏倒在地上,后脑的血洞汩汩地流出热气腾腾的脑浆和血液的混合物。
何宝胜在游击队里是一个枪法出众的枪手,此时,他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法在这些骑士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何宝胜的枪法虽然出众。但只能在静止的时候,才有把握打中目标,而且要让他每一枪都打中人的脑袋,却难以办到。何况这些人骑在马背上,马匹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而面前的这些日军也同样在拼命地奔跑。
再高明的枪手也难以完成这样高难的动作,但是这群人都轻松的完成了,轻松得像玩游戏一样。
何宝胜在震惊之中,这十几骑已经绕着村子跑了一圈,刚才泅水而过的一群日本人已经被消灭干净。
一个骑兵放缓了速度,在何宝胜的窗户前面走过。熟悉的肤色和脸孔都表明这些骑士都是中国人。而且他们都穿着统一的制服,戴着钢盔,他们应该是军队,但是何宝胜不敢相信他们是中**队。
马背上的骑士眼光向何宝胜投射过来,枪口对准了他,一股莫名的恐惧侵袭了他的全身。何宝胜吓得背后冷汗直流,哆嗦地叫道:”老乡,是自己人,我是中国人!”
“站出来,枪丢在地上!”骑士命令道。
果然是中国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何宝胜心头的大石放下来,丢掉手中的步枪。慢慢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老乡是那个山头的好汉?枪法好得不得了…”何宝胜问道。
“什么山头不山头的,我们是国家的军队,中**队!”马上的骑士收起对准何宝胜的步枪。
”中**队?“何宝胜喃喃地说道,忽然跪了下来,对着天“嘣嘣嘣”地磕了几个响头,叫道:“老天爷,让我何宝胜见到这样天神一般的国家军队,死了也值了。“
“别死了死了的,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山上的那些俄罗斯人是什么人?是白俄土匪吗?你小子不会也是土匪吧?”马上的骑士一连串地问道。
“不是的,我们不是白俄的土匪!相反,我们是专门打白俄土匪和日本人的红军游击队,山上的那些人都是游击队员,是苏/维*埃政权下的红军游击队。”何宝胜说道。他有一点后悔没有听他家婆娘的唠叨,否则就可以多说一点苏/维*埃的事情,以证明自己非白俄土匪。
“红军?苏/维*埃?这倒是很熟悉!在法国,我也有一个女人是法国红军,她也经常说起苏/维*埃这个词,喂!老乡,你家的女人是当红军的吗?“
“有的,我有一个乌克兰的婆娘,整天唠叨着苏/维*埃,我嫌她唠叨,没有听进去多少。”何宝胜说道。
“看来我们是连襟。”骑士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要听太多,听我们长官说,这东西会着魔,听得多了,会把自己家的财产拿出来分给别人,甚至连自己的婆娘也拿出来分了…很可怕。”
“我宁愿将家里的恶婆娘分给别人,果真如此,这苏/维*埃还有一点用处。”何宝胜说道。
“里面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婆娘吗?”
“不是的,她是一个红军游击队员,她受了伤。”
&n;面的那个女人交给我,你去把那些游击队叫下来,把领头的叫来,我带你们去见我们的长官。”骑士说道。
“这姑娘受了伤,这是一个好姑娘,长得很漂亮,请你们照顾好她。”何宝胜说道。
“我们有卫生员,会替她包扎的,你放心,对于这一片地区的俄罗斯女人,我们不敢碰,怕惹上梅毒。“
“不,这是一个纯净的姑娘,心&#;有一个恶婆娘了,否则我已经娶了她。”何宝胜说道。
“纯净?俄国人也有纯静的姑娘…”骑士哈哈笑&#;已经被日本人污染了,安全第一,再纯静也不敢碰!”
张一平࠱&#;住了下来,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艳丽而慵懒的太阳在烟雾缭绕的松树枝头若隐若现。
他洗漱干净来到屋子外面,在一棵树荫下有一套实木做的厚实桌椅。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了春季,天气依旧寒冷,但是难得的是,外面的空气如此清晰。
张一平住的是一座圆木搭的小屋。一些警卫在屋子的旁边&#;一道发蓝的ࡋ顶上有树脂渗出来。
一只巨大的黑嘴啄木鸟,在林边认真地啄木,发出“夺夺夺“的声音。在那边的一棵树权上,一只猫头鹰态度安详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悠然自得&#;的这一切。
在木屋和头顶的上空,是一片原始森林中的静谧,弥漫着树脂的芳香。
几个警卫在&#;架起来铁架,烧上了木炭。一只野羊剥去内脏和皮毛,涂上了盐和香料,放在铁架上烤。
木炭很快燃起炽热的蓝色的火苗,向上乱窜,野羊外面的油脂遇到猛烈的火苗,爆出一溜溜的油花。叭叭地响。
&;拿出&#;面烧着的是牛奶,给张一Ա着干粮就当早餐。
喝完一碗牛奶,烧烤架上的野羊已经香气四溢。
警卫带着何宝胜以及两个俄国人过来,一个身材粗犷,满脸胡子;一个是清秀的少女。头上还绑着绷带,模样儿文静温柔,两条泛金光的亚麻色大辫子,从肩后滑到前面。她的迷茫的大眼睛,柔软的发辫&#;手,首先给予张一平的强烈印象是一种几乎是无边的善良和温柔。
“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张一平一开口就轻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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