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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诀,他必须要重回秋名山见师傅一面,寻找破咒的方法。他才刚刚寻回她,他还要带雪夜看遍这诸国江山,世间美景,带她吃遍天下美食。宁初远的心微微抽痛着,纵然耗尽他家族所有,他也要为雪夜找到破咒的方法,找到师傅口中的碧家后人。
“雪夜,不要怕。”回过神来,这位帝都名门公子将内心深处的恐惧隐藏,“等此事了了,我带你去见我师傅,碧落无生诀并不如传说的那样。”
雪夜微微一叹,宁初远,对于碧落无生诀我了解的比你多,你又何必来安慰我,只是我从未将它放在心上。
她淡淡转身道:“你走吧,我的路我自己知晓,你只要不来打扰就好。”
“好,你早些休息。”宁初远默默地看着她,展颜一笑,风华耀世无人能及。
他看着她的背影,许久轻轻地说:“阿雪,父亲最喜欢喊你阿雪。他如今比过去苍老了很多。除去了那个人人畏惧的宁国公名号,他只是一个痛失女儿的父亲。”
她神色一动,微微摆了摆素袖,宁初远微微一叹,踏着月色而去。
帝都的夜空神秘,美丽。宁国公府的马车疾驰在章建路上,马车内,这位帝都赫赫有名的公子却是心潮翻涌,喜悲参半。一颗心如同漂流在大海中的小船,偏偏还要耐下心思,告诉自己,莫要慌,莫要急。
“公子,你怎么了?”随身的封言与无涯看着自家公子,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宁初远摆了摆手。
没事?两位心腹看着自家公子的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目光悲喜交加,他们跟随公子多年,哪里见过他如此的样子,顿时心中一跳,能让公子如此反应的事情怕是极大的事情。
宁初远忽而想到什么,看向跟随自己五年的封言,问道:“阿言,若是雪夜嫁入皇家,你姐姐怎么办?”
封言的脸色一僵,似是隐忍着什么,但十八岁的少年碰到自己的软肋,纵然再心思深沉,也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说道:“公子,小姐不会喜欢帝宫的生活,她不会嫁入帝宫的。”
宁初远细细打量着这位极为出色的少年,五年,他在自己身边五年,性格桀骜不凡,武学修为甚高,见识广博。如此出色的少年却偏偏对那个偏僻的南院感情极深,叶叔口中机灵的丫鬟十多年来尽心服侍一位不待见的主子,他早该想到,他们姐弟二人瞒得他好苦啊。雪夜,这便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让我与父亲情何以堪?宁初远一时悲从心来,长叹了一口气。
十年了,雪夜自幼冰雪聪明,胜他十倍。定是那三年的失踪生涯令她性情大变,谁又能想到八岁的小女孩修炼了碧落无生诀,她如此聪明,连父亲都骗了过去。
三年,那三年,在雪夜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学了这世间最诡异的心法?为何她会如此淡漠清冷,看淡一切?帝宫宴席上,她肆意,睥睨,丝毫未将这帝宫宴席放在眼中。
他的妹妹,他心心念念十五年的妹妹就这样漠然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如同迷雾一般那样遥远而冷淡地看着他,雪夜,他想起小时候那样可爱快乐的小皮球,是谁将他的小皮球变成了如今淡漠如水的人?
宁初远的眼中冒出炙热的火,燃烧着满腔的愤怒,终有一日他会让那些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宁国公府公子的第一心腹无涯有些心惊地看着自家的公子,然后隐去满腹的猜测。而封言则一直表情严肃地垂下眼,若有所思。
帝宫芙蕖一宴,似乎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马车停在宁国公府的大门前,宁家公子跃下马车,疾驰而去,直奔家主所在的烟雨阁。
“阿言,究竟发生了什么?公子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封言跃下马车,看着这座威武的宁国公府,隐隐间猜到了什么,静默不语,眼中闪过明亮的光芒。
烟雨阁内,宁家的老总管才将被风吹开的窗户关好,就见自小沉稳的少爷一路奔了过来,急急喊道:“叶叔,父亲在吗?”
宁家老总管被吓了一跳,道:“出什么大事了,家主在内阁。”
宁初远急急走进内阁,却见自家父亲,帝都赫赫有名,权势倾天的父亲大人稳稳坐在书桌前,一边书写着名帖,一边皱着眉喝道:“阿远,即使出了天大的事也不能如此毛躁。”
宁初远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微悲伤地说:“父亲,我找到了雪夜。”
纵然是天塌下来也会面不改色的宁国公闻言手中的笔一颤,墨滴在雪白的宣纸上,毁了整幅字帖。
“你说什么?”
“父亲,我寻到雪夜了。”
气度清儒的宁国公一脸激动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微微颤抖地说:“阿远,她在哪里?”
“父亲,这十年来,她一直呆在南院。”
“不可能,”宁国公一口否决,“我见过那个丫头,绝不是你的妹妹。”
宁初远悲从心来:“父亲,她是雪夜,世上唯一的雪夜。她和娘亲长得很像。”
不可能,宁国公颓然坐在座椅上,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这不可能,上天是在开玩笑吗?他的女儿一直在他的身边,却拒绝相认,而他这个父亲居然没有认出来。
“为什么,这十年来她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当年我问她姓谁名谁,她说自己无名无姓。她相貌普通,怎会像你娘?宁叶观察她数年,说她自小平庸,懦弱无能,她怎么会是我的阿雪?”宁国公一时之间心绪大乱,看向自家孩子。
“父亲,她自幼就聪明伶俐,若是真心隐瞒,连叶叔都看不出来。”
“阿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初远眉眼弥散出一丝哀伤:“父亲,雪夜她修炼了碧落无生诀,那是世间最诡异的功法,能改变天地间一切的势。那功法是个诅咒,练过的人无有存活。父亲,若是你看到她就会明白,那我们不知道的三年,将一切都改变了。”
宁国公颓然坐在椅上,这一刻,这位连东启帝王都畏惧三分的氏族家主抛去满身权势荣华,也只不过是一个最最普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