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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女在出生之前就注定她这辈子与大王女势成水火,一辈子别想和解。
六十年前驲落大败后,草原各部一片散乱各自为政。若论实力强弱,公认是李拉库最为出众,而哈山则紧跟其后。部众整体实力相去不远,可首领却大相径庭。
三十多年前的孛腊才二十出头,年轻力壮。但是哈山族长却已经快要六十,不止半截入土,还在长年征战里死光了所有的女儿和孙女。当时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战则一定两败俱伤。就算侥幸惨胜,也不过是两部势力同时大降,白叫旁人捡个现成便宜。所以她选了另外一种解决方法:挑了最年轻漂亮的儿子送到孛腊的帐子里。
草原风俗,正夫要娶年长的才会家庭和睦。孛腊的正夫比她大十岁,当时已经年过三十却没生出女儿。哈山族长挑的儿子却是十四五岁花朵一样的年纪,所以她打的什么主意简直连瞎子都能看出来。而事实上,虽然孛腊念着旧情先叫她的正夫生了女儿,可大王女伊拉色布的父亲依旧没能逃脱现实的规律。将近四十的高龄产女彻底毁了他的健康,他甚至都没能活到伊拉色布学会走路的时候。
所以,伊拉色布从懂事起就厌她妹妹入骨。同时,李拉库一族中颇有不少人虽然理智上明白葛鲁米是孛腊的女儿,可每每看见伊拉色布,就想起哈山前族长做事忒阴险,连带着也疏远起葛鲁米来。而葛鲁米好歹出生就是大汗的女儿,总有一股傲气,凭什么要放下身段去贴冷脸?渐渐的她与自家部族的人愈行愈远,反倒与外祖家的哈山一族亲近起来。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二十多年之后的现在整个王帐无人以此为怪。直到最近几日也不知怎的,这个二王女葛鲁米居然转了性子,她开始亲近起李拉库的族人来了。
每个与大王女伊拉色布带点血缘关系的李拉库族人,与葛鲁米也同样是亲戚。她要摆出笑脸来亲近,旁人也拒绝不起来。这落到大王女眼里,就是明晃晃的抢人,一时之间更加暴躁起来。只是她每回一拿鞭子抽人,与二王女亲近的就愈发多起来。葛鲁米尝到甜头自然愈发乐此不疲,一时间简直成了恶性循环。
这日入夜之后,王帐中多西珲的房间。
多西珲自小就住在王帐,虽然一度被病中的孛腊称作“耻辱的见证”而赶出帕拉草原,却因有李凤宁陪着回来,所以依旧没有迁出王帐。而这几日,因着与李凤宁大吵过一回,白日里又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到了夜晚就愈发辗转反侧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细微的,仿佛是吵骂的声响。
等他睁开眼睛再仔细去听的时候,那声响又平息下来。多西珲一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正待闭上眼睛再睡的时候,突然猛地一声重物砸地的大响,惊得他整个人都坐了起来。他仔细又听了一会,不叫醒任何人也没有点灯,蹑手蹑脚地朝发声处走去。
他到底在王帐生活了近二十年,素常侍卫巡视和站位都记得一清二楚,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惊动,就被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大汗孛腊的寝室外间,然后从一条羊毛毡的裂缝朝里面看。
大半夜的,大汗的寝室居然灯火通明。细缝虽然偏了些叫多西珲看不全里头的情形,但是声音却听得很清楚。
“母汗!”这明显是大王女伊拉色布的声音,“葛鲁米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她已经有整个哈山部族了,还想要来和我抢!”
多西珲只能看到伊拉色布的半边背影,孛腊倒是能看清整张脸。
孛腊的表情里颇有点无奈,“葛鲁米是李拉库的人,她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不知道是过于疲累还是竟然被伊拉色布的气势所压,孛腊的声音听上去竟有几分孱弱。
多西珲也不是聋子,自然知道现下王帐里正在发生点什么事。平心而论,虽然葛鲁米的确就存着抢人的心,可她在做的只不过是对着自己部族的人友善示好,所以就连孛腊都没法阻止她。
“您就是要把汗位传给她了?”伊拉色布显然更气愤了,“为什么!阿布临终的时候,您不是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爱护我,您给我的母爱一定会多到足以弥补我失去的父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纵容葛鲁米来羞辱我——”
“伊拉色布,我累了,你先出去……”
孛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似乎一下子低弱了很多。多西珲仔细看过去,却见孛腊面色发白唇色泛青,说话时不时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看上去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但是暴躁的伊拉色布显然向来就缺乏观察入微的能力,她在听到孛腊要她离开的时候,陡然暴怒起来。“母汗您居然赶我走!”她甚至失控地抓住孛腊的肩膀使劲摇起来,“我有哪里比不上葛鲁米?我才是李拉库最合适的继承人,她不过是——”
如果换了过去的孛腊,只怕一巴掌就把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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