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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贼,你别抽了!你爹我都看不清了!”脑海里的声音表达出强烈不满,这称呼让李思越紧绷的脸抽搐两下。
“陈大哥,你就让李大哥抽吧,他在这里也真的没别的事情干了。”
“哗啦啦,哗啦啦……哼哼哼~”
“大眼,你还在啊?你工作完了就出来和我喝两杯吧!”
“啊,王博士你也没退吗?抱歉,我只是偶尔过来看看,我手头还有工作,忙完我就过来。”
“嗨,他就是不想喝,王霍去你要是想喝,你爹我这就来!”
“呼呼……”
李思越揉揉自己太阳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对面。
“呜呜呜!……”
“吾怎么好像听见了吹风机的声音?”
“哟,魏大圣女你还在啊?”
李思越耳边吵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脑袋瓜子嗡嗡嗡的,根本没办法专注于自己手头的事!
李思越青筋暴起,在脑海里喊了一句:“诸位谁在用吹风机!?”
“呜呜呜……”
“吾猜测,是程曦发。”
李思越皱起的眉头缓缓放松,露出理解的表情:“是曦发小姐啊……曦发?曦发?你听得见吗?”
“哈?是在叫我吗?”吹风机的声音停下。
“请问是否可以在洗头的时候停一下连接?这声音对我有些干扰,麻烦了。”李思越无奈地请求到。
“oK,我知道了,抱歉啦,我先断开哦!”
“程小姐还是那么爱惜她的头发啊。”
“嗨,这小姑娘,这才周三,都洗四次头了!不怕给洗秃噜皮咯?”
“陈大哥,你是刚来的应该不知道,程小姐之前是要接受化疗的哦。”
“嘶,这,你瞧我这张破嘴,我这就带吃的道歉去。”
“你小子,哈哈。”
“呼呼……”
“这次又是谁?”李思越听见了轻轻的呼噜声。
“是赵执愿。”
李思越摇摇头:“没事了,他竟然睡着了,这可不常有,诸位小声一点吧。”
脑海中安静下来,刚刚掀起的风暴又重归平静,只剩下那起起伏伏的呼噜声。
李思越吐出烟雾,轻声询问:“魏小姐?现在我该怎么做?”
“吾认为可以再观察一阵,如果没有进展,你就回来吧。吾会派陈隋祀去接你。”李思越点点头:“行。”
对面有异常举动,那白发女子站起来靠近了那影子。李思越习惯性将枪口随之移动。
那女子在写什么?李思越将精力投向瞄准镜,绷紧肌肉。李思越测距还行,但对风的感觉并不敏锐。不对,自己并非来攻击的,想到这里,李思越思绪微展,只稍凝聚。
那女子将纸丢给了影子里那家伙,散步般一步一步走到窗前。
李思越眉头紧锁,把烟按灭在一旁,这女子的行为有些反常。且,自己不知道为何,感觉周围环境在慢慢变得陌生,脚踩这水泥地都显得不那么踏实,像是踩在悬崖边上一样。李思越打起精神。
那女子如往常一般环顾四周,视线扫过周围,随后慢慢向上攀爬,一寸一寸逼近,收缩着猎网。
李思越看见了,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他感觉好似绞绳嵌入了颈项。那女子仍挂着笑容,微眯的双眼遮掩住那恐怖的目光,身影瞬间消失,窗帘被风扬起。
李思越回过神,猛吸一口气大口喘息,心中警铃大作,他慌忙收拾,心乱则手乱,手下动作已经扭曲。
“魏小姐?!”李思越发觉脑海中没有任何声音。
李思越手停,不对,现在不能慌张,这会让自己死得更快……首先,自己需要把枪支装进这个手提箱……就像平时训练的那样。
这边附近传来砰砰砰的撞击声,李思越却强迫自己慢下来:“不可能是那家伙,这里可是隔了一栋楼!”随即,李思越自己摇头否认:“我这是什么侥幸心理,我得快走了。”
顾不上其它东西了,李思越站起身前去开门。
门在接触前就发出咔哒一声。
身体受到一股巨力,李思越被拍在墙上,如雷鸣般的巨响在耳膜上炸开。剧痛从受力处传来,撕裂着神经,兴许自己肋骨断了吧?眼睛被血液糊上,双耳嗡鸣。
李思越挣扎着抬起头,借由那神奇的力量,伤口正在缓慢回复。他昏暗的视线,模模糊糊看见个人影。
那人俯下身来,伤口处再次传来剧痛,提醒着李思越现状,自己大约还被这家伙踩着吧?
那人伸手抓住李思越手中的手提箱,李思越下意识握紧。
那人发出不悦一声:“嗯?”用脚在李思越伤口上碾了碾。
李思越艰难地扯出个微笑,把手放开。
李思越现在估计笑得比哭还难看。自己呼吸异常艰难,伤口愈合的酥麻感与被撕裂的剧痛搅和在一起,哪怕只是轻微的运动,都能感觉到碎裂的骨骼在身体内穿刺,这情况换谁都没办法笑得灿烂,他没晕过去都算他意志坚强。
那人拿到箱子后,转身出门,缓步离开,和在散步一样。
李思越听着那催命的踏踏声远去。待手稍微有了点力气,他颤颤巍巍从怀里摸出一包歪七八扭的烟。
李思越尝试了很多次,终于把烟点着了。深吸一口,烟雾在他脆弱的身躯里流窜,新的刺激让李思越剧烈咳嗽。
吐一口血沫,他把烟重新拿在手上。脚步已经远去了好一阵,周围的环境重新浮现那种熟悉感。
李思越躺在地上,终于有了点靠在实物上的感觉,脑海里开始断断续续有点声音。
“李思越?!李思越?!”
“魏小姐,我听见了。”
“怎么回事?”
李思越强撑着精神:“咳,那个白发女人,是个加强肉身力量的家伙,不用担心,她没打算灭口,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脑海里好一阵安静:“吾认为,也许不是……你先别乱动,陈隋祀已经先找你去了,现在你和吾详细讲一遍经过。”
李思越回复:“行。”反正脑海里的沟通也不需要移动,还在思考就不会睡着。
……
陈隋祀快到了,李思越勉强整理了一下衣装,掏出个方巾。
方巾上还沾了些脏污,李思越微微皱眉,还是用其擦了擦脸上的血污。
另外一只手还夹着那根香烟,烟雾缓缓从火星处飘出,李思越注视着上升的烟雾,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救援。
门外传来鸟类拍打翅膀的啪嗒声,李思越把目光移向门口。
一对洁白的羽翼探出,然后那人走到门口,转过头来,在此情景下显得有些虚幻,虽然没有那光圈,但是也有几分神圣的味道。
“哟,儿贼,你隔这儿呢?还活着呢,你爹我都把坟给你挖好了!”
如果这家伙不开口的话。
当然这人衣服也不能细看,长款宽松t恤,搭配深色短裤衩,甚至还穿的拖鞋。加上背上那个背包,看上去刚从沙滩回来。
这衣品在李思越看来简直无法言喻的糟糕,更别说那一头不加修饰的黑色长发。
李思越把眼睛闭上了。
陈隋祀把身后跟着的那三把中的一把悬浮大剑横平,轻敲剑身,那大剑扩展至超过一个人长,剑刃收缩变得圆润。
陈隋祀吊儿郎当走到李思越身前,大剑也跟着靠近,下降至比地面微高。
陈隋祀问到:“还能自己起来不?”李思越把眼皮轻抬:“你个鸟人,你觉得呢?”
陈隋祀面不改色的回答:“难,要不你爹我大发慈悲拉你上去?”李思越认命般歪过头,再去没吱声。
陈隋祀真就硬生生把李思越扯上了大剑,李思越感受到伤口的哀嚎与神经的投诉在脑海里掀起痛苦的浪潮。
“你这是虐待伤员。”李思越把烟颤颤巍巍举到苍白的嘴边。
陈隋祀一个弹指把烟弹开,然后顺脚踩灭:“还抽,儿贼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爹我让你躺我宝贝儿剑上那是你爹我大发慈悲!”
陈隋祀从背包里掏出几块夹板和一些绑绳:“你忍着点儿,你爹我可不想半路儿贼你掉下去。”
李思越越发安详,不再有动作。要不是还有呼吸起伏,估摸陈隋祀就真的当他死透了。
陈隋祀绑好李思越后,带着大剑往外走。
在这剑上的感觉让李思越有些轻飘飘,轻微的晃动让李思越想起幼时所躺的摇篮。
锵,剧烈一震,李思越差点飞出去,幸亏有着绳子绑着。
李思越瞪开眼就看见陈隋祀一脸抱歉,陈隋祀挠头:“不好意思啊,这剑太长了,卡住了,我试试能不能调整位置出去。”陈隋祀这脸果然欠扁。
好一阵调整,李思越在方寸间竟完美体验了晕车的“快乐”,这技术去倒车都能磨蹭几小时。
在一阵忙活后,再次见到天光,李思越甚至隐约听见了天堂的召唤之音。
陈隋祀那翅膀一展一挥,风起尘开,他们离碧空更近一步,陈隋祀几经确认后化作流光远去。
……
“跟踪器运作良好。”夜星站在天台于心中自言自语:“飞吧,飞吧,归家的鸟,将我带回你们的巢。”
夜星顺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下,脑海思绪纷飞:“天空没有布防?存在一定概率是双方有沟通。当前距离已经超出该岛一定范围,中途没有停顿,也没有收到身份验证有关的信息。有可能是有相关的排班?不过按照之前所见防护级别,不应该有这么长的空档,难道是认为此处已经没有飞行的载具了?不,不能简单定下论断。”
“我需要再去确认。”夜星用手指把玩起眼镜上的细绳,于心中道:“已经见到部分人的集合行动。诱饵已经准备,还需要更多有利条件。”
再下一层就到魏缘音所在楼层了,夜星在心中计算着:“这次我需要用到烟墙,但在这种地方使用这些物品,有违公约,且过于引人注目,我需要掩饰。”
夜星回到客厅,手中提着那来自李思越的手提箱。夜星将其往那些杂乱的地方一放,盖了些杂物上去。
天色逐渐入夜,一天的结束将要到来,一日亦如是,一月亦如是,一年亦如是。日月升降,人群来往,在睁眼时便是如此。人群熙熙攘攘,却徒留一片空白。
夜星凝望着窗外那片天空,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像是公式的微笑。周边那片阴影缩成一团,百无聊赖地到处游走,却偏不靠近夜星周围一圈,在他看来,夜星比她正在看到那片天空还要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