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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之后会慢慢长出皮肤来。
脑震荡反而问题不大,没有颅内出血,就是昏迷了三天。耳膜据说破裂还能自己生长好,慢慢就能恢复。看来情况不算多坏。
姐有自己的家庭,还要带小孩,所以每天三顿给我带吃的,然后就匆忙的走了。爸是下岗工人,原来在县里的轴承厂做,本来县里的轴承厂是国营的,做出口生意。
后来改制,就是转成股份制企业,成了私人的了,然后订单被别的大厂给抢了。现在厂里的工人逐渐下岗了,我爸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爸就买了辆人力三轮车,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的,做拉客生意。
妈是家庭主妇,现在家里给我姐带小孩。原来厂里分到有瓦房宿舍,后来盖集资房的时候,凑了几万块,拿了一套集资房,也就七十多平方。姐夫开了个成衣店,姐经常要过去帮忙看店。
所以我家在当时,也是混了个商品房住,以后我娶老婆应该没有问题的。就是这个伤疤,不知道影响大不大?
我叫妈给拿个镜子来,照了一照。头发烧没了,剩下青茬,脸上没有受伤。谢天谢地,还是那么帅。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住院三个月,做了两次植皮,头发也长出来了,行动没有任何问题,我就出院了。
回家之后,有几个小时候长大的玩伴,过来串门,还搬来了啤酒。不过爸说一年内不能喝酒,会影响植皮效果,他们聊了一会就把啤酒搬走了。害我猛吞口水,真想喝上几口。
偶尔会有几个相熟的同学过来看我,也是坐一会,鼓励一下,喝口茶就走了。
对于工厂的事情,自从我醒来,就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实情,玩伴同学都没有说,家里人也避开不讲。只是听说保险公司赔了八万元,厂里面赔了两万,加起来刚好十万。
爸把钱分成三份,爸妈每人三万,放着给我以后结婚用,剩下的四万,存在卡里,让我自己花。
有个玩伴笑称,我现在有四万的泡妞经费了,要带我去玩。在我们小县城,找女朋友都是出去玩认识的。很多玩伴同学朋友会搞些小活动小聚会,给单身男女制造见面机会。然后认识了,就各凭本事。
但是我内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当时烧结车间是怎么回事,我很想搞清楚。还有我的班长工友怎么样了,我也想知道。
我不停的找班长的家人,找以前工友的家人,还有他们的朋友了解情况。悲催的是,当班的十个人,我是轻伤,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幸亏当时我跑得快,如果我不救班长的话,自己一个人跑,估计最后一波爆炸还没有到来,我就能跑到厂门口的大马路上。
可是班长替我挡住了第一波爆燃,他舍身为人,我才轻伤捡了一条命。当时真的做不到一个人逃命。
这年秋天,也就是我出院不久,我去找厂里的领导。领导不愿见我,说钱赔够了,命保住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在领导办公室门前徘徊了一个星期,我想了解真实的情况,但是没有人肯告诉我。
看到下午银行快下班了,我到柜台提了两万元现金,找到班长的家,硬塞了两万元给班长的爱人。是班长救的我。
听说工伤去世的工友都赔了二十万,当时十万元能买到一套三房一厅的商品房,八九十平方。但这些钱是我个人的心意。
看到班长爱人憔悴的脸色,失去了爱人对她打击挺大的,但我什么也帮不了。除了那两万块。走出巷子,我想到爆炸的原址看一看。不经意回头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我。
呵呵,难道是看到我从银行出来?要抢早抢啊,现在钱都交给班长爱人了。我钻进了另外一个巷子,拐弯的时候蹲下拿了地上半截砖头,藏在前面。
巷子走了一半,我停住了,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但是能感觉到后面的人在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过来。
虽然走路没有声音,但是恢复了听觉的我,耳朵就像雷达一样灵敏。能根据外界传过来的声音,扑打在那人的身上,然后再反射过来。
这声音就像光线一样,那人在两米外站住,我回身,他看到我的砖头,笑了一下。
“大恒,是我,蒋鸣!”那人说话了。
我盯住那人帅帅的脸看了一会儿,脑海里搜寻着这个脸型的信息,努力的想啊。这个好像是技术科的人,就是电工,管厂里的电脑,监控,还有办公室的电子产品维护。
有次他来烧结车间值班室,说要安装摄像头,被老邓骂了回去。
老邓说烧结车间按照报表保证产量就行。工人的安全和上下班是他班长抓的,用不着装个摄像头看着工人做工,让人浑身不自在。后来只在车间大门装了一个了事。
“你是技术科的电工?”我终于想起来了。他点了点头。一直盯着我看。
然后他说:“你拿钱给老邓的媳妇了?”
“是又怎么样?关你屁事啊?”我扬了扬手上的砖头。
他轻蔑的笑了一下,突然就出手了。把砖头连我的手摁在我胸前,右拳就打了过来。我顺着他的推力,后退了两步,然后他一套散打的组合拳就攻了上来。
我大惊,这小子还是个练家子啊。我一边后退躲着他的拳头和膝盖,一边用砖头砸他的手和膝盖。
我待业的那两年,爸厂里那些玩伴,在旧瓦房腾出地方来,经常几个人在一起打沙包和练拳击喝啤酒。这两年我也跟着练,不但肌肉更发达了,也敏捷了很多。
对于蒋鸣这一套散打的组合拳,也是能勉强应付。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我打,难道是要钱?
打了几分钟,各自挨了几拳,然后都停住了。蒋鸣喘着气说,身手不错,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跟我来。说完就回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