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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凳子上,“要我说还是生儿子生少了,两个儿子哪里够。像咱家,大儿子跑了,还有老二老三和老小,总有一个能指望上。”
提到儿子,石福来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你也就这点最中用,没白娶你,肚皮争气。咱们村论生儿子,还真没几个比得上你。”
王彩霞得意地笑笑,“那是当然,算命的可是说我命里有五个儿子呢,就小垛算差了,她其实也应该是个儿子,可惜了了。”
“算了,四个也够劲了,光聘礼就够我拼命的了。”
“说的也是,四妮儿小垛还能帮咱们弄点聘礼钱,光生儿子也不行,儿女双全才好呢,这才是个好字呢。”
夫妻二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又闲扯了许久才关上灯睡觉了。
蹲墙跟儿的原云柯悄咪咪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摸着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
剧情里三老太爷的命很顽强,被山里的药婆子灌了几十斤汤药依旧喘着气,一直活到十一月。
三老太爷虽然不是多厉害的人物,却是村子里辈分最高、活的最长的长辈。按照村里的规矩,这样的长寿老人去世村里一定是要大半特办一番,给后辈攒福分。
所以,那时候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
她早已计划好了,就在那场丧事完成他们的逃跑计划。
这一回,必须要成功,
不成功便成仁。
原云柯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演戏那时要跑的过程,以及会出现的意外,不知不觉陷入沉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她似乎听到狗叫声,格外扰人。
她骂了一句,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
谁知外面的狗叫声越来越凶,她还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这么烦人?”
原云柯一边抱怨着一边拉开灯,趿鞋披衣,外院子里走去。
“来了来了,谁啊……”
听到她的声音,门外的敲门声停了,随之而来的是急促女人声:“垛儿啊,我是你二姨,你快开门!”
“二姨?”
原云柯满心狐疑地应了一声,快走两步,开了门。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王彩旗的脸,不由惊叫出声:“二姨,你脸上怎么都是血啊,谁打的!”
王彩旗的声音满是屈辱和委屈,却硬生生憋住哭声,“你爹娘睡了吗……”
话音刚落,东屋的灯亮了,很快王彩霞披着衣服走出来,叽叽歪歪地说:“谁啊!这么晚了!”
“姐,是我……彩旗……”
王彩霞定睛一瞧,看那身形,可不是自己的三妹。
她一边走过去,一边说:“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等走到她跟前才发现她满脸是血,十分可怖。
“哎呀我的天老爷!你头破了?怎么搞的?”
看她一脸委屈至极的样子,猜也猜出来是咋回事了。
“是是葛大国还是你家老大打的你?”
王彩旗嗷一声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痛哭道:“是大国那个丧良心的东西打的!老大就看着,看着他爹打我,一声不吭,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