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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芜看了眼他，又看了自己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果断把苹果塞到他嘴里，“顾恒宇，你已经没有脸了。”
这种话，也能对顾老说！
顾恒宇拿下苹果，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只可惜我留在你身体里的千军万马出师未捷身先死，只能下次再继续努力了。”
云芜一想到这个就生气，恶狠狠瞪着他，“你还敢说，下次给我好好戴套，不然我不让你碰了。”
顾恒宇眸光闪了闪，咬着她吃了一半的苹果不说话。云芜气得骑到他身上，揪住他的耳朵，“快说，下次还敢不敢偷偷脱掉？”
顾恒宇连忙去躲她的手，这混账狠起来是真狠，耳朵差点没被揪掉了，扶着她的腰无奈说：“你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云芜冷哼：“那你说以后还敢不敢？”
顾恒宇果断举白旗：“不敢。”但以后的事谁知道。
云芜这才放开他，从他身上爬下来，生理期本来就累，这么折腾一通，她累得躺在顾恒宇大腿上动都不想动。顾恒宇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云芜说：“吃你。”
顾恒宇眼底一深，“你要是愿意，随时来吃。”
云芜咕哝了一声，翻了身把脸埋在他小腹上，说：“我晚上该回家了。”
顾恒宇手指顿了一下，想起今天已经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他自然不愿意云芜回去，但云垣本来就不太同意两人的事，虽然云家也不会说什么，但他不想给云芜为难，“等吃了饭再送你回家。”
云芜含糊应了他一声，抱着他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又闭眼睡了过去，这两天她被顾恒宇折腾惨了，只要躺一会，准要睡。
顾恒宇扯过一条毛毯盖住云芜，就让她这么睡，自己则是拿过桌上的平板看了会报告后，也靠在沙发上假寐。
午后阳光晒到了顾恒宇的脚上，画面看起来温馨美好，如果不是云芜突然被噩梦惊醒，这一切还会维持很久。
云芜一动，顾恒宇也醒了，他带着困意低头，正好对上云芜的视线，然后被她眼底的恨意彻底惊醒。
只那么一瞬，云芜眼底就恢复成刚睡醒的困顿，顾恒宇握了握微凉的掌心，摸了摸云芜的脸，试探：“不睡了？”
云芜按着额头从顾恒宇腿上爬起来靠在他肩头，“好像做了个噩梦。”
“好像？”
“嗯，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了，只感觉梦里的我很绝望。”她目光巡视了四周一眼，问顾恒宇：“你看到我的烟在哪了吗？”
“又头疼了？”顾恒宇扶着她的头靠在沙发上，起身：“我去给你拿。”
云芜看着顾恒宇转身走向卧室的背影，眸光黯了黯。
她没有告诉顾恒宇，她做的那个梦里有他，她叫着他的名字，可他背对她而去，只留给她一片无穷的黑暗。
她好像恨他，又好像恨他夺走了她的什么东西。